第61章-《四合院:三藏之野望》

  “请问何大清师傅在吗?”

  “在的在的!您是来请师傅办酒席的吧?快请进!”

  退休后的何大清只剩这门手艺,常有宾客慕名而来。

  黄三藏皱眉露出不耐:“不必了,叫他出来当面谈。”

  “好好好,您稍等!老何!老何!有贵客!”

  片刻后,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僵冷的老头踱步而出。

  “这位同志找我?”

  “您是何大清师傅?”

  “正是。”

  “有要事商议,方便借一步说话?”

  “请讲。”

  “地方不熟,不如找个好些的饭馆边吃边聊?”

  “成,走吧。”

  何大清甩手走在前面。

  黄三藏紧随其后,暗中对何雨水比了个手势。

  三人前后脚进了家体面的国营饭店,他抢先道:“服务员同志,开个包间。”

  “好的,这边请。”

  落座后,黄三藏直言:“何师傅,实不相瞒,找您的不是我——”

  何雨水推门而入,他立即起身退出,轻轻带上门。

  隐约的啜泣声从屋内传出,闻声而来的服务员被他拦下。

  简单说明父女久别重逢的情状后,对方了然点头。

  他又添了几道菜,嘱咐稍后再上。

  约莫半小时,何雨水拉开门。

  黄三藏入内掩门,听见老头正感慨:“丫头有眼光!这对象挑得精神!”

  “爸!这是我认的哥哥!”

  何雨水耳根通红。

  “哎哟,对不住!小伙子挺靠谱。”

  “何叔,刚点了几个菜,咱们边吃边叙?”

  “中!”

  酒过三巡,黄三藏搁下筷子:“何叔,有些旧事想请教,不知当问不当问?”

  “半截入土的人了,没啥不能说的。”

  “您原籍就是保城吧?或者说——打小在这儿长大的?”

  “后生厉害啊!没错!”

  从我祖父那一代起,我们何家就在保城以厨艺为生。

  父亲年轻时结识了一位挚友,此人后来在燕都飞黄腾达。

  民国二十二年,我十三四岁光景,那位叔伯来信邀父亲前往燕都谋生。

  父亲动了心思,举家迁往燕都。

  凭着精湛的厨艺,父亲很快赢得达官显贵青睐,挣下些积蓄,不久便在雨儿胡同购置了间耳房。

  那后来怎么住进了正房?

  天意难测!民国二十六年东倭人进城,父亲那位故交转眼投了新主。

  他唤父亲去给东倭 ** 掌勺...何大清声音发颤,家父虽非英雄豪杰,却也有几分骨气,不知怎地就......话至此处,竟哽咽难言。

  何叔节哀。

  老人摆摆手继续道:母亲闻讯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那时我刚满十八,已得父亲真传,在厨行小有名气。

  那人又来寻我......他攥紧拳头又松开,我这般懦弱之人,到底还是接下了差事。

  院里租客都拿白眼瞧我,唯有易中海还肯同我往来。

  傻柱......并非您亲生子吧?

  你看出来了。

  何大清叹道,那年腊月凌晨,谭家老太太抱着个婴孩来叩门......

  您拒绝了?

  自然!二十出头的后生,因着给东倭人做饭本就难觅姻缘,再添个拖油瓶成何体统?

  所以谭老太用正房换了您的应允?

  不错。

  三间大北房,任谁也难拒绝。

  何大清眯起昏花老眼,那老太太原是填房,守节多年,靠着出租祖宅过活。

  黄三藏捻着胡须问:乱世中她如何自保?

  夫家是开国元勋,娘家亦是望族。

  听说这宅子还做过地下工作的联络站——这些共和后才从易中海那儿知晓,他早年当过交通员。

  6带着孩子后更无人愿嫁。

  如此六载,某夜归家撞见两个无赖纠缠雨她娘......

  您仗着给司令部做饭的威名吓跑了歹人?

  正是。

  可去提亲时才知她家是谭家菜正宗,老爷子听闻我给东倭人效力,当场掀了桌子。

  何大清苦笑,走投无路去求教谭老太太......

  她教您设宴留人,酒后锁门?黄三藏突然插话。

  何大清手中茶盏当啷坠地,此事......此事你从何得知?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猜的!黄三藏说,

  这确实是聋老太太的一贯作风,原剧中她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如此熟练,看来早有经验。

  你这年轻人确实聪明!连这都能猜到!

  后来她怀孕瞒不住了,我主动提出入赘改姓,雨水外公也同意了。

  结婚后就把谭家菜的秘方传给了我。

  那这位白老太太又是怎么回事?

  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离开保城时答应过功成名就就娶她。

  她当真了,多年没见我回去,就跑来燕都找我。

  居然真让她打听到了,看到我已经成家还有了个儿子,

  又听说我在为东倭人做事,冲到四合院把我痛骂一顿,根本不听解释就走了。

  从此就传出我为学谭家菜抛弃青梅竹马的闲话。

  确实如此。

  我们也没过多久好日子,她生雨水时难产走了。

  何大爷哽咽着,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哭得如此伤心,平静后继续说道:

  抗战胜利后我名声太差,没人请我做饭,

  就开了间包子铺,和傻柱在燕都卖包子为生!

  后来时局动荡,我又悄悄把名字改了回来。

  建国后登记户口时我又说了谎,还是谭大妈用几套房打点了知情人。

  ** 既往不咎, ** 手艺进了红星轧钢厂。

  两年后我害怕了,跑回老家,正好听说白姑娘又守寡了,我们就...

  傻柱我不担心,但雨水还小,我一直偷偷给谭大妈寄钱。

  黄三藏了然,这位谭大妈应该就是聋老太太,所有疑问都解开了。

  您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怎样?去哪儿都一样,总不能指望雨水养老?

  怎么不行?何雨水带着哭腔。

  傻孩子!出嫁从夫,婆家怎么会答应!

  我也不能拖累你!

  有空带你丈夫偷偷来看看我就行。

  黄三藏暗自点头,不是亲生子到哪都一样,这里起码有老情人照料。

  若老情人先走,他的处境就艰难了。

  返程列车上,何雨水泪眼婆娑: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黄三藏默然。

  确实苦难重重:出生丧母,幼年失怙,

  连哥哥都是异父异母,还差别对待。

  若非他引导她读书成才,按原剧发展恐怕更惨,在婆家既要当佣人又要讨好公婆。

  黄三藏惟有叹息。

  那我以后怎么对待傻...哥哥?

  照旧吧!

  他终究养大了你,供你读完高中。

  做人要懂得感恩。

  我听哥的。

  飞往港城的航班上,黄三藏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

  刚过完四十岁生日,妻子儿女环绕,这正是人生新起点,大展宏图的黄金年华。

  超人季宝成五十四岁,坐拥二十亿资产;巴菲特五十二岁,身家已超十亿美金;乔布斯二十七岁便成亿万富豪。

  比尔正值27岁青春年华,他的微软公司开始展露锋芒,以惊人速度向世界首富的宝座冲刺。

  当时他的身家还不足2000万港币,在真正的富豪面前仍是个穷小子,奋进之路依旧漫长。

  机场出口处,黄三藏提着公文包驻足,看见娄晓晨驾驶保时捷前来接机,不禁莞尔。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位大舅哥肯定没少开着豪车招摇过市。

  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黄三藏微微侧首:事情办得如何了?

  联系上一位副校长,给学校捐款20万,再私下给他5万就行。

  就这么定。

  就怕他们不敢收。

  这笔钱在当时足以购置一套房产。

  开什么玩笑!捐个几百万你都能当校董!

  胡闹!有那钱直接送去 ** 留学不好?

  也是。

  不过入学容易毕业难,这事可帮不上忙。

  明白,名校都这德行,既要钱又要脸。

  约的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半岛酒店。

  疯了吧?不怕被记者撞见?

  他怕什么?潜规则而已,学校也要创收啊!

  回到家,黄三藏与妻子娄晓娥温存片刻,又去看了看满地爬的小女儿。

  次日半岛酒店,久候不至的两人面面相觑。

  抱歉来晚了!来人西装革履却毫无愧色,东西带了吗?

  黄三藏一怔,想起哈佛年收捐款数十亿的传闻,默默递上两个信封。

  对方验看后满意点头:资料呢?

  接过小当的档案随手一翻:等通知书吧。

  这就成了?

  不然呢?

  ......好。

  点菜吧!服务生!

  看着满桌珍馐,黄三藏强忍掀桌冲动。

  那人酒足饭饱扬长而去,留下他们面对残羹冷炙。

  6家中,黄三藏瘫在沙发上:大舅哥,这人靠谱吗?别是骗子。

  放心,道上口碑很好。

  你看他那嚣张样,像是心虚的骗子吗?再说...娄晓晨笑着瞥向庭院里巡逻的保安队。

  “算了,不提这个了。

  我让你找的汽车机械专家找到了吗?”

  “这事不太好办,港城又不生产汽车。

  我找了个修车的老师傅,你看行不行?”

  “行吧,只能凑合着试试了。”

  “对了,你要汽车专家做什么?”

  “这次和米洛泽交易完,我准备去一趟独国,看看能不能引进一批汽车零部件生产线,在国内投产。”

  “哦。”

  娄晓晨一听兴致缺缺。

  三天后,坦国达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