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谢宴-《哭什么,炉鼎命格不是你要换的吗》

  说完这句话,那人转身离开,好像一刻也不想和沈枝棠多待。

  【卧槽,这谁?怎么和老婆说话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是老婆的未婚夫,谢宴。】

  【不过在原文中,他是在沈家测灵大典的前一天才来的青州城,怎么现在就来了?】

  【有没有可能原文中也是这天来的,只是测灵大典才出现的呢?】

  【不可能,原文清清楚楚的写了,他就是测灵大典的前一天才来的。】

  沈枝棠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道消失在人群中的挺拔背影,心下了然。

  原来他就是谢宴。

  七年时间,记忆中那个浑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冷峻逼人,气势不凡的男子全然对不上号。

  不过那时大家都还是孩童,一天一个模样,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只是……他为何提前出现在了青州城?

  按照“原文”,他此刻理应在晋城才对。

  难道,是为了那本傀术提前来了青州城?

  有意思。

  若是让这位目下无尘的未婚夫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早已落入了她的手中,不知那张冰山脸上,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她唇角微弯,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百草堂。

  长街上人流如织,早已不见谢宴的踪影,沈枝棠也没打算去寻,径直回了沈家。

  一回到府中,她便将偶遇谢宴的事告诉了沈族长。

  沈族长一听,那位未来的“大靠山”竟然提前驾临青州城,顿时又惊又喜,手心都冒了层薄汗。

  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没有主动登门拜访,明显是不愿声张或另有要事。

  他搓着手,在院子里踱了两步,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忐忑,谨慎地叮嘱沈枝棠:“谢公子既然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来我沈家,想必是自有安排。我们切不可贸然前去打扰,免得惹他不快。棠棠,你便当作不知情,切勿刻意接近,一切顺其自然。”

  沈枝棠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不过却没有告诉沈族长那位“大靠山”肉眼可见的不喜她。

  回到家中,沈枝棠一眼便瞧见了临窗小桌上多出来的传讯石和储物袋,她探头朝里间卧房望了一眼,只见床榻之上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无,干净得仿佛没有人躺过。

  沈枝棠笑了笑,并未感到多少失望,毕竟这条线总归是搭上了。

  只是…一想到“重男轻女”,对她十分不善的丹老,沈枝棠心里刚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这位陆长老,到时候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想那些也没用,她定了定神,将神识探入储物袋。

  嚯!好家伙!

  即便是以沈枝棠现在的富有,在看清袋中之物的瞬间,也忍不住在心里吸了一口凉气。

  这储物袋内的空间好似一间小库房。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间堆叠得小丘一样的中品灵石!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件流光溢彩,一看便知并非凡品的防御法器,和四五件华美的法袍,以及一枚刻着云纹的玄铁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个“鸢”字。

  对于只是捡漏将陆凌鸢带回来的举动来说,这分明是份沉甸甸的重礼!

  沈枝棠又拿起那枚传讯石:

  “伤愈,暂离。袋中物,权作谢资。陆凌鸢。”

  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主人的干脆利落。

  沈棠满意的点点头,将东西收进丹老的玉佩里面,然后走进静室盘膝而坐。

  她将丹老从戒指内召唤出来。

  几天没有出来的丹老凭借自己的修行,神魂又凝练了几分。

  沈枝棠挑了挑眉。

  这不是自己能行吗?偏要来薅她的羊毛。

  心情顿时就不大好了,沈枝棠冷声道:“今日,我打算炼制一品回春丹。”

  丹老眼睛一亮:“小姐好气魄,”他竖起大拇指,惊叹道,“这才接触丹道不过几天功夫,竟就敢着手尝试炼制一品丹药了?这份胆识,这份进取之心,老夫从未见过了!”

  沈枝棠冷着脸点燃丹火,投入药材。

  “瞧瞧这药材处理的手法,再看这火候感知,虽说还有些生涩的地方,但已经初具章法,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啊!”丹老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沈枝棠依旧冷脸。

  丹老却热情不减,围着丹炉转悠,口中啧啧称奇:“老夫这双眼睛看人最准,您这哪是勉强尝试,分明是胸有成竹,日后若有何处需要老夫……呃,需要老夫从旁协助的,小姐尽管开口,尽管开口。”

  沈枝棠冷脸....额,冷不下去了。

  她原本还想绷着那张冷淡的脸,维持一下高深莫测的形象。

  可听着丹老那滔滔不绝,花样翻新的夸张吹捧,一句比一句离谱,什么“丹道奇才”、“明日宗师”,她终究没忍住,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她索性扬起一个明媚又带着几分小得意的笑容,美滋滋地摆了摆手,学着戏文里的腔调:“哎哟,丹老您真是……过誉了,过誉了哈!”

  谁知这下心神一荡漾,手中的丹火飘忽了一下,一炉马上就要成型的丹药居然轰的炸开,里面那几颗眼看就要凝聚成型的一品丹药,此刻已尽数化为焦黑的残渣,粘在炉壁之上,惨不忍睹。

  沈枝棠脸上的笑容僵住,扬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凝固在了脸上。

  丹房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丹老那滔滔不绝的奉承戛然而止,噎在喉咙里,呛得他猛地咳嗽了两声,脸上灿烂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尴尬,捻着胡须的手都顿在了半空。

  “呃……咳咳,”丹老干巴巴地找补,“无妨,无妨,炸炉嘛,乃是我辈丹师修行路上必经的坎坷,正所谓……呃……失败乃成功之母。小姐初次尝试便能引得丹炉有此……呃……激烈反应,足见其中蕴含能量之磅礴,对,磅礴。”

  丹老不太敢去看那还在冒黑烟的丹炉。

  沈枝棠看着一片狼藉的丹炉,又瞥了一眼努力圆场的丹老,终于忍不住,扶额长长叹了口气。

  【哈哈,老婆真的好可爱呀。】

  【绝了,这小表情,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