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明年形势不容乐观，住院期间萌生的打工念头在他心里扎了根。
先养好身子要紧。”刘大妈心疼地望着儿子，到底是亲骨肉，哪能不揪心。
可家里是刘海中说了算，她这个当娘的也插不上手。
那天丈夫下死手打孩子的场景，吓得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要不是易中海喊醒她，还不知道要发呆多久。
刘光天默默点头。
住院这些天，只有弟弟和母亲来看望，父亲和大哥连面都没露。
亲疏远近他心里早有了数，这会儿便顺着母亲的话躺下休息。
说来也怪，这伤让他时不时就头晕恶心。
傍晚的四合院里，李家正在吃晚饭。
儿子，知道后院刘家小子咋样了吗？李父挤眉弄眼，满脸写着快问我。
李母懒得搭理丈夫这副德行，李明却熟练地捧起哏：我在厂里哪能听说这个？
我车间工友他二大爷的儿媳妇在厂医院上班...李父得意洋洋地卖起关子。
您这弯弯绕的关系！妹妹李蕊急得直跺脚，赶紧说重点！
小棉袄一开口，李父立刻缴械：刘光天被揍成脑震荡了！
噗——李明一口水喷在炉子上，滋啦作响。
至于这么夸张？李母甩来抹布，这要搁刘家，你小子又得挨顿胖揍！
好家伙！李明擦着嘴，刘海中这是把儿子当沙包打啊？
李蕊虽不懂医，看哥哥反应也知道事态严重，后怕地拍着胸口：幸亏没投胎到老刘家...
换我去估计都活不到领工资！李明摇头感叹，刘光天这身板真是铁打的，脑袋开瓢才震出个脑震荡，四合院抗揍冠军非他莫属！
全家人笑作一团，这顿饭吃得格外热闹。
临睡前，李明突然想起件事：妈，咱家存粮还够吗？
李母盘算道：米面菜都够，粮本多能再买些。
虽说买不足定量，但吃饱没问题。”
“你爸最爱吃的新鲜肉，家里剩的不多了，现在大多是腊肉熏肉。
前阵子囤货时鲜肉没怎么准备，你要是有办法弄些鲜肉来，这天气倒是能存放。”
李母说完，李明点点头：“要是院里邻居省心些，在外头放个大缸也能存不少日子。”
李父撇撇嘴：“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不过可以放老屋，那儿能多存两天。”
“也行，正好我最近碰到个合适的，有猪肉，明天去看看，弄些回来。”
李明顺口编了个理由。
“多弄点！钱不够找你爹拿！”
李父乐呵呵的，浑然不觉暴露了自己的私房钱。
李母这次没打算收缴，毕竟上次才查过，总得让“小金库”
缓缓——可持续发展嘛！
“不用，我工资基本没动，够用。”
李明笑着摇头，“但不能白天明目张胆带回来，对门虽然偶尔买粮食，谁知道那抠门鬼看见肉会不会发疯！”
李父摸着下巴：“那就晚上，我帮你拦着阎老西，你抓紧把肉搬进来。”
“行。
这次多弄些，能吃挺久。”
李明很满意，借口有了，干脆多囤点，省得下次麻烦。
算下来百八十块钱的肉差不多，六七十斤的样子。
李明盘算好斤两，转身回次卧睡觉——明天还得“摸鱼”
呢。
……
第二天，轧钢厂三股办公室。
一群咸鱼吃完午饭，叼着烟吞云吐雾。
李明扫了眼这帮“可爱”
的同事，决定分享猪肉的消息。
毕竟他们帮过自己，现在回报正合适，顺便赚点外快——钱不嫌多嘛！
“有条路子能搞到肉，哥几个有兴趣不？”
“啥？”
“肉？”
“必须的！”
“真有门路？”
李明笑眯眯点头：“之前下乡认识的，昨儿捎信说家里宰了头猪……”
“没问题！明子，多少钱？”
徐强拽着凳子凑过来，冲其他人吆喝，“愣着干啥？赶紧给明子沏茶，上好烟！”
四个咸鱼嘿嘿笑着，手脚麻利得像活蹦乱跳的鲇鱼，转眼就把李明伺候舒坦了。
“按行情走，去骨带皮一块五一斤！”
“靠谱！自己人就是实在，上回我在**，**连骨头都敢要一块多！”
周天骂骂咧咧，看来在**没少吃亏。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算算自家要多少肉，给明子报个数！”
徐强一把按住周天嚷嚷道，“明子，哥要二十斤不多吧？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个宝贝闺女呢！”
“放心，这头猪分了我一半，差不多一百二十斤，够分的！”
吴刚搓着手讪笑：“那我也要二十斤成不？”
“这有啥不成的？”
“老吴这不是怕你要多买嘛！”
郑平直接戳破。
李明吐着烟圈暗笑，这帮同事可比四合院那群混账强百倍。
“哥几个放心，肉管够，我留二十斤绰绰有余。”
“那就每人二十斤，这事儿都烂在肚子里，听见没？”
徐强拍板定调，股长架势十足。
“妥了！”
四人齐声应和。
眼下能搞到肉，砸锅卖铁也得买！虽说这肉留不到过年，但提前解解馋也好。
再说三股这帮人谁缺钱？最近八大胡同收粮，这群老色批舍不得去，兜里钱攒得足足的，要是连肉钱都掏不出，脸往哪搁！
“这样，晚上我去取肉，哥几个下班后到四合院对面胡同等着。
记着躲着点院里人，不然那群 ** 准找我麻烦！”
“操！他们敢！老子活撕了他们！”
周天火气腾地上来，又被徐强按回去：“别给明子惹事！咱们能收拾他们，明子还得在院里过日子呢！”
“消停点儿！”
王军跟着劝。
“行吧。”
周天撇撇嘴，看在肉的份上忍了。
妈的，下次四合院再作妖，非得让他们见识轧钢厂大嘴炮的厉害！
“明子，这回哥几个承你的情！”
徐强爽快道，转头又骂那几个懒货，“看看你们这帮废物，干啥啥不行！”
“有明子就够了，咱们争不争气无所谓！”
周天现学现卖，来了个李明式摊手。
“就是就是！”
“老徐你也太贪心了！”
“咱们要都这么能耐，你这股长位子早换人坐了！”
李明瞅着这几个理直气壮的活宝，默默给他们脸皮厚度又加了一级。
离下班还有个把钟头，李明起身道：“我先走一步去准备，你们下班直接到胡同对面等着。”
“放心，我们掐着点去，你打头阵！”
徐强一挥手，宣布今天三股全体提前下班！
说得对！
老徐英明！
放心，咱们说不定比谁都快呢！
李明撇了撇嘴，觉得他们说得在理。
既然能弄到肉，早走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行，那我先走了。”
李明没再多说，独自出门而去。
......
下午五点，李明提着五个大布袋，已经在四合院对面的胡同等候多时。
离开轧钢厂前，他特意跟父亲打了招呼，在城里转悠了近一个小时才慢悠悠来到约定地点。
嘿嘿，还是我最快！李明美滋滋地点上烟。
刚抽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
明子！
哥几个没迟到吧？周天笑着搂住李明的肩膀。
李明垮着脸：我刚还得意来得早呢，结果一支烟都没抽完你们就到了？
徐强点头：那当然，你走后不到半小时，他们就嚷嚷着要来，非要跟你比速度！
行，你们快我认，只要别说我快就行。”李明调侃道，逗得几个反应慢的同伴一脸茫然。
别闹了，赶紧办事，免得被人看见明子不好交代！稳重的吴刚提醒道。
对，抓紧时间。”
李明指着地上的袋子：每人二十斤，分量十足，哥几个分了吧！
众人开始分肉，徐强掏出钱：明子，一共一百五，你点点。”
没问题，我还得去送钱，你们收拾完直接撤吧！李明扫了眼钱数，揣进兜里转身离开。
都弄好了吗？徐强问。
老徐，撤！
明子办事就是靠谱，都是上等肉，肥的不少！
那当然，自己人能不给咱们好的？
徐强踢了郑平一脚：麻溜的，各回各家！
......
六点多，李明拎着个布袋回到胡同，这次是来找父亲。
要想安全进四合院，还得靠父亲拖住阎埠贵。
这事放在后世不值一提，但这是五十年代，还是那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
要是被院里人看见，那可就是大事！要知道中院有户人家连过冬的白菜都没备齐呢！
前院李家。
老李，别坐着了，快去看看儿子回来没？李母见丈夫悠闲抽烟就来气，这么冷的天，冻坏我儿子，今晚你就去老屋抱着粮食睡！
这就去，这就去。”李卫国见妻子发火，赶紧起身往外走。
他可不想独守粮仓——这要是换成三大爷，估计求之不得呢。
老李可没这福气消受！
刚到院门口，就瞧见大儿子李明在对过胡同里杵着，脚边搁着个半人高的麻布袋。
亏得是亲儿子，隔这么远老李才能认出来。
对面的李明瞅见自家老爹晃悠着出院门，赶紧挥手打招呼。
李卫国确认儿子到位后，扭头就奔着闫富贵家去了——刚才出门时瞥见闫老西在家，这回非得把他堵屋里不可！
前院闫家。
闫富贵正打算出门遛弯，抬眼看见李卫国攥着包烟走过来。
先养好身子要紧。”刘大妈心疼地望着儿子，到底是亲骨肉，哪能不揪心。
可家里是刘海中说了算，她这个当娘的也插不上手。
那天丈夫下死手打孩子的场景，吓得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要不是易中海喊醒她，还不知道要发呆多久。
刘光天默默点头。
住院这些天，只有弟弟和母亲来看望，父亲和大哥连面都没露。
亲疏远近他心里早有了数，这会儿便顺着母亲的话躺下休息。
说来也怪，这伤让他时不时就头晕恶心。
傍晚的四合院里，李家正在吃晚饭。
儿子，知道后院刘家小子咋样了吗？李父挤眉弄眼，满脸写着快问我。
李母懒得搭理丈夫这副德行，李明却熟练地捧起哏：我在厂里哪能听说这个？
我车间工友他二大爷的儿媳妇在厂医院上班...李父得意洋洋地卖起关子。
您这弯弯绕的关系！妹妹李蕊急得直跺脚，赶紧说重点！
小棉袄一开口，李父立刻缴械：刘光天被揍成脑震荡了！
噗——李明一口水喷在炉子上，滋啦作响。
至于这么夸张？李母甩来抹布，这要搁刘家，你小子又得挨顿胖揍！
好家伙！李明擦着嘴，刘海中这是把儿子当沙包打啊？
李蕊虽不懂医，看哥哥反应也知道事态严重，后怕地拍着胸口：幸亏没投胎到老刘家...
换我去估计都活不到领工资！李明摇头感叹，刘光天这身板真是铁打的，脑袋开瓢才震出个脑震荡，四合院抗揍冠军非他莫属！
全家人笑作一团，这顿饭吃得格外热闹。
临睡前，李明突然想起件事：妈，咱家存粮还够吗？
李母盘算道：米面菜都够，粮本多能再买些。
虽说买不足定量，但吃饱没问题。”
“你爸最爱吃的新鲜肉，家里剩的不多了，现在大多是腊肉熏肉。
前阵子囤货时鲜肉没怎么准备，你要是有办法弄些鲜肉来，这天气倒是能存放。”
李母说完，李明点点头：“要是院里邻居省心些，在外头放个大缸也能存不少日子。”
李父撇撇嘴：“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不过可以放老屋，那儿能多存两天。”
“也行，正好我最近碰到个合适的，有猪肉，明天去看看，弄些回来。”
李明顺口编了个理由。
“多弄点！钱不够找你爹拿！”
李父乐呵呵的，浑然不觉暴露了自己的私房钱。
李母这次没打算收缴，毕竟上次才查过，总得让“小金库”
缓缓——可持续发展嘛！
“不用，我工资基本没动，够用。”
李明笑着摇头，“但不能白天明目张胆带回来，对门虽然偶尔买粮食，谁知道那抠门鬼看见肉会不会发疯！”
李父摸着下巴：“那就晚上，我帮你拦着阎老西，你抓紧把肉搬进来。”
“行。
这次多弄些，能吃挺久。”
李明很满意，借口有了，干脆多囤点，省得下次麻烦。
算下来百八十块钱的肉差不多，六七十斤的样子。
李明盘算好斤两，转身回次卧睡觉——明天还得“摸鱼”
呢。
……
第二天，轧钢厂三股办公室。
一群咸鱼吃完午饭，叼着烟吞云吐雾。
李明扫了眼这帮“可爱”
的同事，决定分享猪肉的消息。
毕竟他们帮过自己，现在回报正合适，顺便赚点外快——钱不嫌多嘛！
“有条路子能搞到肉，哥几个有兴趣不？”
“啥？”
“肉？”
“必须的！”
“真有门路？”
李明笑眯眯点头：“之前下乡认识的，昨儿捎信说家里宰了头猪……”
“没问题！明子，多少钱？”
徐强拽着凳子凑过来，冲其他人吆喝，“愣着干啥？赶紧给明子沏茶，上好烟！”
四个咸鱼嘿嘿笑着，手脚麻利得像活蹦乱跳的鲇鱼，转眼就把李明伺候舒坦了。
“按行情走，去骨带皮一块五一斤！”
“靠谱！自己人就是实在，上回我在**，**连骨头都敢要一块多！”
周天骂骂咧咧，看来在**没少吃亏。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算算自家要多少肉，给明子报个数！”
徐强一把按住周天嚷嚷道，“明子，哥要二十斤不多吧？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个宝贝闺女呢！”
“放心，这头猪分了我一半，差不多一百二十斤，够分的！”
吴刚搓着手讪笑：“那我也要二十斤成不？”
“这有啥不成的？”
“老吴这不是怕你要多买嘛！”
郑平直接戳破。
李明吐着烟圈暗笑，这帮同事可比四合院那群混账强百倍。
“哥几个放心，肉管够，我留二十斤绰绰有余。”
“那就每人二十斤，这事儿都烂在肚子里，听见没？”
徐强拍板定调，股长架势十足。
“妥了！”
四人齐声应和。
眼下能搞到肉，砸锅卖铁也得买！虽说这肉留不到过年，但提前解解馋也好。
再说三股这帮人谁缺钱？最近八大胡同收粮，这群老色批舍不得去，兜里钱攒得足足的，要是连肉钱都掏不出，脸往哪搁！
“这样，晚上我去取肉，哥几个下班后到四合院对面胡同等着。
记着躲着点院里人，不然那群 ** 准找我麻烦！”
“操！他们敢！老子活撕了他们！”
周天火气腾地上来，又被徐强按回去：“别给明子惹事！咱们能收拾他们，明子还得在院里过日子呢！”
“消停点儿！”
王军跟着劝。
“行吧。”
周天撇撇嘴，看在肉的份上忍了。
妈的，下次四合院再作妖，非得让他们见识轧钢厂大嘴炮的厉害！
“明子，这回哥几个承你的情！”
徐强爽快道，转头又骂那几个懒货，“看看你们这帮废物，干啥啥不行！”
“有明子就够了，咱们争不争气无所谓！”
周天现学现卖，来了个李明式摊手。
“就是就是！”
“老徐你也太贪心了！”
“咱们要都这么能耐，你这股长位子早换人坐了！”
李明瞅着这几个理直气壮的活宝，默默给他们脸皮厚度又加了一级。
离下班还有个把钟头，李明起身道：“我先走一步去准备，你们下班直接到胡同对面等着。”
“放心，我们掐着点去，你打头阵！”
徐强一挥手，宣布今天三股全体提前下班！
说得对！
老徐英明！
放心，咱们说不定比谁都快呢！
李明撇了撇嘴，觉得他们说得在理。
既然能弄到肉，早走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行，那我先走了。”
李明没再多说，独自出门而去。
......
下午五点，李明提着五个大布袋，已经在四合院对面的胡同等候多时。
离开轧钢厂前，他特意跟父亲打了招呼，在城里转悠了近一个小时才慢悠悠来到约定地点。
嘿嘿，还是我最快！李明美滋滋地点上烟。
刚抽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
明子！
哥几个没迟到吧？周天笑着搂住李明的肩膀。
李明垮着脸：我刚还得意来得早呢，结果一支烟都没抽完你们就到了？
徐强点头：那当然，你走后不到半小时，他们就嚷嚷着要来，非要跟你比速度！
行，你们快我认，只要别说我快就行。”李明调侃道，逗得几个反应慢的同伴一脸茫然。
别闹了，赶紧办事，免得被人看见明子不好交代！稳重的吴刚提醒道。
对，抓紧时间。”
李明指着地上的袋子：每人二十斤，分量十足，哥几个分了吧！
众人开始分肉，徐强掏出钱：明子，一共一百五，你点点。”
没问题，我还得去送钱，你们收拾完直接撤吧！李明扫了眼钱数，揣进兜里转身离开。
都弄好了吗？徐强问。
老徐，撤！
明子办事就是靠谱，都是上等肉，肥的不少！
那当然，自己人能不给咱们好的？
徐强踢了郑平一脚：麻溜的，各回各家！
......
六点多，李明拎着个布袋回到胡同，这次是来找父亲。
要想安全进四合院，还得靠父亲拖住阎埠贵。
这事放在后世不值一提，但这是五十年代，还是那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
要是被院里人看见，那可就是大事！要知道中院有户人家连过冬的白菜都没备齐呢！
前院李家。
老李，别坐着了，快去看看儿子回来没？李母见丈夫悠闲抽烟就来气，这么冷的天，冻坏我儿子，今晚你就去老屋抱着粮食睡！
这就去，这就去。”李卫国见妻子发火，赶紧起身往外走。
他可不想独守粮仓——这要是换成三大爷，估计求之不得呢。
老李可没这福气消受！
刚到院门口，就瞧见大儿子李明在对过胡同里杵着，脚边搁着个半人高的麻布袋。
亏得是亲儿子，隔这么远老李才能认出来。
对面的李明瞅见自家老爹晃悠着出院门，赶紧挥手打招呼。
李卫国确认儿子到位后，扭头就奔着闫富贵家去了——刚才出门时瞥见闫老西在家，这回非得把他堵屋里不可！
前院闫家。
闫富贵正打算出门遛弯，抬眼看见李卫国攥着包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