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埔卷王、总教官何应轻的认可!-《抗战:老李笑书呆子,我怒考黄埔》

  开学典礼结束后,四百八十名学员,按照分好的队列,整齐前往宿舍区。

  当看到那破旧的宿舍楼,以及其中的陈列后。

  那颗被先生点燃的热血不由黯淡几分。

  初创的黄埔军校,用两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寒酸!

  这种寒酸,超出了林征等所有学子的意料。

  能住!

  也仅限于能住!

  宿舍,是由原陆军小学的宿舍改建的。

  这所小学早已停办,房屋荒废多年,当地乡政府便废物利用,用来堆放杂物。

  拨给军校后,大元帅大本营也曾拨过一笔钱修缮。

  问题是,这笔钱太少了。

  堪堪把门窗加全,堵上墙上的窟窿,基本就没了。

  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大通铺,床板一翻身就“咯吱”作响。

  住宿问题结束后。

  吃的问题便来了!

  军训是大体力活,吃不饱,根本没法训练。

  可黄埔的伙食是馒头稀饭。

  馒头,是旺仔小馒头!

  至于稀饭,那更是能照出影子来。

  毫不夸张的说,小偷看到这稀饭,都得丢几块银元再走,否则心中愧疚的过不去!

  一口大锅,放上那么几颗米,然后玩命地加水。

  这...就是当前黄埔的伙食!

  不说好吃。

  仅仅只是能吃!

  不过,来此的学生尽皆有着崇高的理想与抱负。

  勒紧裤腰带也能克服。

  更不要说,此时的黄埔,全体职员一视同仁!

  就连校长光头,吃的也是同样的饭菜,并无丝毫特别的优待!

  怪不得他要炒股赚钱。

  至于军训服,更是简单到只有身上这一套。

  摸爬滚打,汗浸雨淋,都是这套。

  好在,广州的气候不似江浙一带,五月已然毒辣,空气也算干燥。

  衣服上午洗,晚上也能干!

  就在如此刻苦的条件下,黄埔一期学员的铁血军训开始了!

  林征,作为本期的魁首,被众人一致推崇,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一支队的队长,负责辅助教官,进行日常训练。

  而他这个榜首的位置,也引起了所有高层的关注。

  尤其是,廖中恺在开训前,特意找到了总教官何应钦,笑着说:

  “敬之,那个林征,是我和择生都看好的奇才。你们教练部,可要对他....特别照顾一下。”

  何应轻何等精明,当即了然。

  于是——

  这道特别照顾的命令,被总教官传达下去。

  那些本就对学生官心存磨砺之意的教官们,见了林征,简直跟见了仇人似的!

  对他的要求,极其严厉!

  五公里越野,别人背十斤沙袋;林征,背二十斤!

  队列训练,别人站一小时军姿;林征,脚下多垫两块砖,站一个半小时!

  射击预备,别人“三点一线”练半小时;林征,顶着烈日,一端就是一小时,甚至,在枪管处还给他挂一砖头!

  此番训练,实在严厉,严厉到他人都看不下去。

  一天夜里,结束了高强度的格斗训练后,陈更和蒋仙云在水井旁,找到了正在用冷水使劲搓揉肩膀和手臂的林征。

  陈更递过去一块毛巾,率先开口:

  ““林兄,我们都知,先生期待你早日成才,才让教官们对你严格要求,这可以理解。

  可这....未免也太严格了吧?!”

  蒋仙云看着林征手臂上的淤青,接过话头。

  “我们都打听过,你之前没当过兵,一点底子都没有。这刚一入伍,就是这种强度....简直可怕!”

  “这都不能叫‘严格’了,这叫‘虐待’!”

  “要不,你去找教官....或者我们替你去找何总教官说说,”

  “让你这边的要求,稍稍减低一点,随着日子,再慢慢涨上去?!你这样硬扛,是会把身体搞垮的!”

  闻言。

  林征停下了揉搓的动作。

  他抬头,看着两位真心为他打抱不平的挚友,微微笑道:“无妨!”

  “两位的好意,林某心领了。”

  “‘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们,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可这....”

  陈更还想说话,林征的话先一步出来。

  “革命,本就是流血牺牲!”

  “我们来黄埔,不是来当少爷的。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何谈革命?!”

  “在训练场上,有教官看着,可到了在战场上....”

  “敌人,可不会给我们丝毫怜悯!”

  “....”

  “....”

  一番话落。

  蒋仙云和陈更,怔在了原地。

  他们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他们私下曾有过这般念头,自己才华足够,是天之骄子,训练....稍稍偷懒也没太多关系。

  毕竟,他们是来当将军的,不是来当大头兵的,没必要这么苦呵呵。

  可现在,林征这番话,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内心深处那点“偷懒”和“自矜”!

  “榜首”尚且如此拼命!

  “奇才”尚且如此自苦!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打“折扣”?!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羞愧”与“决然”。

  他们不再多言,对着林征拱了拱手。

  “多谢林兄,我等不如你!”

  林征微微一笑,没再开口。

  他心中清楚。

  此番严厉的训练,不仅仅是廖公,邓公,期待他早日成才。

  还有何应轻这些军人给他这位文人魁首的下马威!

  对此,他没有丝毫怨言。

  他也希望,自己以后在战场上可以从从容容、游刃有余。

  而不是匆匆忙忙、连滚带爬。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征的这些举动,也被廖中恺、邓演大,以及何应轻看在眼里。

  何应轻在向蒋汇报时,给出了八个字:“不骄不躁,钢骨铁胎。”

  高层,心中更是满意。

  然而,林征对自己的行为约束相当严厉,可对于一支队中的其他队员,却宽松许多。

  只要队内队员可以完成教官安排的任务。

  他便不再多说什么。

  既不加练,也不苛责。

  这番举动,让副队长蒋仙云有所不解!

  “林兄,你对自己,几近严苛。为何对麾下队员,却如此放任?!”

  林征回道:“仙云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嘛。”

  “....为何?”

  蒋仙云追问。

  林征笑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我们来黄埔,皆是为了革命,可革命的‘方法’,人人不同。

  你永远无法真正‘改变’一个人,哪怕他们是同我们一般,有着同样理想的同志。”

  “与其把心力,浪费在‘改变他人’上....不如,先做好自己。以免被外事,误了心力。”

  这番理论,让蒋仙云品了许久,长叹一声:“....受教了。”

  可话又说回来,能在这个时间点来黄埔的。

  又有几个是庸才、是贪图享乐之人?!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见林征如此刻苦,一支队的队员们也在训练中默默加练!

  不曾有片刻偷懒!

  于是乎,奇怪事情发生了!

  明明林征没有压力他们,可他们,自己给自己疯狂上压力!

  “妈的!队长还在跑圈!我再加两圈!”

  “榜首都这么拼!我们算个屁!”

  “拼了,拼了!”

  仅仅,只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在第一次入伍生考核中——

  一支队的体能、射击、队列、战斗素养....全面碾压!

  比其他三个支队,强出了一大截!

  众人虽然不说,可总教官何应轻,都看在眼里。

  他拿着那份成绩单,对自己那个特别照顾的命令,感到了十二分的满意。

  对林征的评价,更高了几分。

  在第一次考核结束后,他决定再加一道考核,让四个支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进行实战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