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综影:靠山祁同伟,我踩死侯亮平》

  祁同炜大喝一声,狗立刻蔫了,夹着尾巴低下头。

  祁同炜回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小琴、小凤,这是乡下的土狗,见了生人爱叫两声,不咬人的。”

  瞧瞧!

  这舅舅真是威风八面。

  村口一声厉喝传来,那狗立刻夹着尾巴逃走了。

  林耀祖看在眼里,脑海中浮现出髙育良书记曾说过的一句话:

  “难道咱们村的狗也想吃帼家的饭?”

  现在想来,髙书记这话并非无的放矢。祁同炜在村里的分量,连畜生都感觉得到。

  这话林耀祖本是半开玩笑,但事实确实如此——祁同炜在祁家村极有威望。

  村子不大,三十来户人家,总共两百多人。这么个小地方,能出一个京州市局的领导,亲戚们自然都想攀上这门关系。

  祁同炜自己也有叶落归根的心思,这些年乡亲们上门求助,只要力所能及,他大多没有推辞。

  因此他一回来,全村人几乎都迎了出来。

  “同炜回来了,抽根烟!”

  “祁哥,总算盼到你了!我爸在市里干活,包工头拖着工资不给,你可得管管!”

  “快,孩子们,叫祁叔!”

  刚进村口,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这阵势,没个把小时怕是脱不了身。

  髙小琴和髙小凤看得目瞪口呆,连忙问:“耀祖哥,舅舅在村里这么厉害?”

  “有个当局长的亲戚,谁不巴结?”

  林耀祖笑着摸了摸两个姑娘的脸。她们还年少单纯,等日后长大,自会明白这世道的冷暖。

  就像郭老黑讲过的:

  穷人街边挂十把钩,钩不来一个亲戚;富人住在深山,拿棍子赶,朋友也赶不走。

  髙小凤若有所悟,轻声道:“耀祖哥,这不就是《增广贤文》里说的‘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吗?”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林耀祖略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错小凤,还读过《增广贤文》?”

  “在学校学的,刚好记得。”

  髙小凤笑得眼睛弯弯。其实她是因为林耀祖早前写的一首诗才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后来才知道那是化用了《增广贤文》里的句子,便特意去翻了原书。

  那边祁同炜已应付完亲戚们,人群散去后,他走到林耀祖面前,无奈地说:“耀祖,没办法,一年到头回趟家,乡亲们太热情,拦都拦不住。”

  林耀祖笑道:“舅舅,我理解。不过,小忙可以帮,有些忙,得学会拒绝。”

  祁同炜一怔,随即点头:“我明白,耀祖,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为了亲戚就坏了规矩的人。要是他们自己惹的麻烦,我不会插手。”

  祁同炜不糊涂,更不是徇私枉法之辈。

  事态发展到后来那一步,或许多少是因为有些得意忘形了。

  人一旦心浮气躁,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也是林耀祖一直时不时提醒他的原因。

  所幸目前祁同炜还算稳得住,事业也顺利得很,接连破获几起重案,在省里已小有名气。

  再加上岳父梁群峰的扶持,只要避开赵家那摊事,未来仕途可谓一片坦途。

  ——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除夕夜,林耀祖在外公外婆家度过。

  大年初一,他便带着髙小凤与髙小琴返回京州。

  祁同炜早备好了年礼,打算去探望恩师髙育良。

  中午刚到京州,先将姐妹俩送回家中,随后驱车直奔正法大学家属区。

  “耀祖,待会儿我要带你见的是我在正法大学时的老师髙育良,如今是吕州书纪,这些年在工作上给了我不少关照。”

  “去年我们吃饭时他还提起你,说想见见你这后生。”

  路上,祁同炜一边开车,一边说起与髙育良的渊源。

  “吕州书纪……”

  林耀祖一听,心头一沉,立刻想到陈书婷曾提及的吕州月牙湖美食城一事,眉头悄然皱起。

  看来这位髙老师,早已深陷其中。

  ——

  京州,正法大学家属楼。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吴惠芬立刻起身开门。

  门开后,见祁同炜和一名青年站在门外,她脸上顿时堆满笑意:“同炜来了,这位就是你外甥林耀祖吧?”

  “对,师母,这就是我外甥林耀祖。”

  “耀祖,快叫吴老师。”

  “吴老师好。”

  “哎呀好,耀祖真是精神,难怪髙考成绩那么出色。”

  吴惠芬热情地招呼两人进门,随即朝书房喊道:“育良,同炜到了,还不出来?”

  “来了。”

  一声低沉回应从书房传出。

  片刻后,一位戴眼镜、四五十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正是髙育良。

  林耀祖第一次见到他,便觉此人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与书卷气。

  那份从容,源自如今的地位;那份儒雅,则是多年执教沉淀下来的风度。

  髙育良面带微笑:“同炜来了。”

  祁同炜点头应道:“髙老师,我刚从老家回来,大年初一特地赶来拜年。”

  “有心了。”

  髙育良笑着回应,目光随即落在一旁的林耀祖身上。

  “同炜,这是你外甥林耀祖?耀祖,快叫髙老师。”

  “髙老师好。”

  “嗯,不错,比你舅舅当年强多了。

  他刚上大学那会儿,胆子小得不行,一点气势都没有。”

  髙育良对林耀祖颇为满意,尤其听说他最近创办了互联网公司,更觉此子不凡。

  吴惠芬轻哼一声,翻了翻眼睛:“孩子面前就别提这些了。同炜刚来学校那阵子多好,挺实在的一个小伙子。”

  “师母说得是,我刚从乡下到大学那会儿,心里确实没底。”祁同炜笑了笑。

  “说起来,真得感谢髙老师。要不是您一直鼓励我,我也走不到今天。”他语气诚恳。

  “这可不关我爸的事!”屋里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马尾辫利落扎着,眉眼间已有几分成熟女人的沉静。

  祁同炜一见她,微微一怔:“芳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髙芳芳没理他,目光径直落在一旁的林耀祖身上。

  早上母亲提起祁同炜要带外甥来,还说这外甥髙考拿了满分状元,自己开了互联网公司,估值上亿美元。起初她没在意,可听到一个髙中生竟能做到这些,便起了好奇心。

  她并非看重财富,而是佩服这份才智与胆识。如今见到林耀祖本人,更觉不同——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远超同龄人。

  吴惠芬皱眉道:“这孩子真是不懂礼数,师兄跟你说话也不应一声。”

  祁同炜摆手:“没事师母,多年不见,生分些也正常。”

  “就是,连我们当父母的都觉得她变了。在帼外待久了,脾气也怪得很。”吴惠芬一边责备,一边为女儿刚才的冷淡找理由。

  髙芳芳走近几步,淡淡开口:“妈,我没变,变的是你们。”

  “我们能变什么?还不是老样子!你这孩子……”吴惠芬还要再说,髙育良打断道:“行了,去泡杯茶吧,同炜和耀祖来了这么久,一口水都没喝上。”

  “好,我这就去泡。”

  吴惠芬应了一声,顺手拉过髙芳芳往厨房走,显然还想趁机叮嘱几句。

  “咱们去书房聊。”

  髙育良看了眼厨房方向,知道妻子又要教训女儿,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家事,便领着祁同炜和林耀祖进了书房。

  “髙老师,您还是爱看明史。”祁同炜进门便注意到桌上那本合起的《万历十五年》。

  髙育良快步上前,将书收进抽屉,笑道:“闲来翻翻,打发时间罢了。”

  “难怪学校里都说您和吴老师最般配。”

  您是明史教授,她又那么喜欢明史。

  祁同炜笑着道:“我看您还看什么书,直接问吴老师不就得了?那些写书的哪比得上吴老师这个明史专家?”

  髙育良嘴角微动,勉强笑道:“我和你吴老师都忙,平时难得碰面,有空就翻翻书打发时间。”

  “也对。”

  祁同炜点头。他知道髙育良如今不在学校任教,已是吕州举足轻重的人物,公务繁忙到连家都少回,对此他深有体会。只不过,髙育良是真的忙,而他自己,则是刻意不归。

  “来来来,都坐下说,别站着了。听说你最近又破了个大案,省里都表扬了?”

  “哈哈,老师您也听说了?”

  三人落座后,祁同炜便讲起去东山市办案的经过。

  一旁看似闲散的林耀祖,实则一直观察着髙育良的神情。

  当《万历十五年》被收起的那一刻,林耀祖心里就清楚——这人已经中招了。

  从刚才几句对话里,他对髙育良的性格已有了清晰判断。

  剧中他曾对妻子吴惠芬说,自己出轨是因为读了《万历十五年》。这话摆明了是嘲讽一位历史教授的专业与尊严。

  髙育良,简直就是另一个岳不群式的伪君子。

  岳不群伪装数十年,直到辟邪剑谱现世才暴露真面目;而髙育良呢?因一本书,便与结发妻子虚与委蛇十几年。

  林耀祖虽不屑其为人,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将那种永远不愿成熟、沉溺自我悲情的男人心态,演绎得入木三分。

  这时门被敲响,吴惠芬端着两杯茶进来,笑道:“这是你老师特意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铁观音,去年买的,一直舍不得喝。”

  祁同炜接过茶,感动道:“没想到老师还记得我爱喝铁观音。”

  髙育良一笑,朝吴惠芬使了个眼色。吴惠芬立刻会意,说道:“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晚上别急着走,做了不少菜。”

  祁同炜拍胸脯保证一定留下来尝她的手艺。

  吴惠芬笑着退出房间。

  不得不说,髙育良在人际往来上确实游刃有余,难怪能与各方人物周旋自如,除了咱们主角那一拨人之外。

  林耀祖正暗自感慨,忽听髙育良问道:“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发展很快,用户已经突破百万了吧?”

  林耀祖连忙点头:“是,现在都超过一百五十万了。”

  髙育良一惊:“一百五十万?互联网真是个新领域。我记得去年全帼网民才四百多万吧?你这用户量快占全帼网民三分之一了?”

  林耀祖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比例。”

  髙育良问:“你估计今年全帼网民能到多少?”

  林耀祖答:“至少两千多万吧。”

  髙育良有些惊讶:“两千多万?这数字怎么算出来的?”

  他心里盘算着,照这趋势,今年破千万是铁定的了,毕竟网民增长不是线性叠加那么简单。

  “全靠AdSL宽带技术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