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四合院外:家人卷得欢我躺赚》

  冬夜的后海,呵气成冰。

  胡同口,一辆黑得发亮的“伏尔加”轿车缓缓停稳,打破深夜的寂静。

  车门打开,周野先一步下来,他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围着娄小娥亲手织的灰色羊绒围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慵懒与贵气。

  他绅士地伸出手,将车里的金发美人爱丽丝·格林扶出来。

  爱丽丝穿着时髦的牛仔裤和短款羽绒服,手里还抱着她那台宝贝相机,金色的长发在昏黄的路灯下熠熠生辉,她正用带着伦敦腔的英语,兴致勃勃地跟周野讨论着什么。

  “Ye, the roast duck tonight was absolutely divine! Your ‘culinary art’ is as profound as your ‘soya bean theology’!”

  (野,今晚的烤鸭简直是神迹!你的‘烹饪艺术’和你那套‘大豆神学’一样深奥!)

  周野撇撇嘴,懒洋洋地用同样流利的英语回道:

  “Alice, that’s just the appetizer. Wait till you see ‘Noodle Philosophy’.”

  (爱丽丝,那只是开胃菜。等着瞧我的‘面条哲学’吧。)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着那扇气派的朱漆大门走去。

  门内透出的温暖灯火,和他们轻松的笑语,构成一幅与这寒冷贫瘠的冬夜截然不同的画卷——一幅名为“幸福”的画卷。

  这幅画,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暗影里一双充血的眼睛上。

  就在周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道黑影猛地从门旁的槐树后窜出,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劲儿,目标明确地冲向周野!

  “小心!”爱丽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挡在周野身前。

  那黑影却在离周野一步之遥的地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膝盖与石板碰撞发出的闷响,听着就让人牙酸。

  周野眉头一皱,拉着爱丽…丝后退半步,这才看清来人。

  是秦淮茹。

  她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单薄棉袄,头发被寒风吹得像一团乱草,一张俏脸冻得青紫,嘴唇干裂起皮,哪里还有半分“俏寡妇”的风情,活像个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女鬼。

  “Ye, who is this won? Is she… in trouble?” 爱丽丝不懂中文,但她被眼前这女人身上那股绝望的气息惊到,紧张地抓紧周野的胳膊。

  周野没看爱丽丝,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秦淮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用英语轻声回道:

  “An actress. Froa y I’no longer watching.”

  (一个演员。演的是一出我已经不看的戏。)

  说完,他才懒洋洋地开口: “哟,我说这是谁呢。秦淮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儿堵门,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碰瓷儿上瘾?”

  秦淮茹猛地抬头,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野,那眼神,混杂着滔天的恨意、不甘和最后的乞求。

  她没理会周野的嘲讽,声音凄厉得像杜鹃啼血,开始她准备已久的控诉:

  “周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把傻柱还给我!”

  她像找到宣泄口,机关枪似的把所有怨气都喷出来。

  “傻柱是我们家唯一的指望!没他的接济,我们一家老小就要饿死!你已经什么都有,有这么大的宅子,有这么漂亮的洋女人,你为什么还要来抢我最后一口吃的?!”

  “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们一家都饿死街头,你才甘心?!”

  她说到激动处,往前膝行两步,试图去抓周野的大衣下摆。

  “当年……当年在村里,在那祠堂!我分给你那半个救命的窝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念着吗?!”

  她终于抛出自己最后的“道德杀手锏”,泪眼婆娑地望着周野。

  爱丽丝虽然听不懂,但也感觉到气氛的剑拔弩张,担忧地看着周野。

  周野的脸上,却连波澜都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同情,甚至没有不耐烦。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尽情表演的秦淮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等她哭够了,骂累了,整个胡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时。

  周野,缓缓地,蹲下身子。

  他与秦淮茹平视,两人的脸在门灯昏黄的光晕下,离得很近。

  秦淮茹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张狼狈不堪、如同疯妇的脸。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一字一句地,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秦淮茹啊秦淮茹,我发现你这人……特有意思。”

  周野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让秦淮茹浑身一颤。

  “你这是……想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

  “第一,”周野竖起一根手指,语气懒散,内容却字字如刀,“路,是你自个儿选的。当年为贾家那五十斤玉米面,是你自个儿点头,没人拿枪逼着你嫁。怎么着,现在日子过得不如意,就想赖账?”

  “第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傻柱,他是个活人,不是你家磨盘上拴着的驴,想什么时候使唤就什么时候使唤!人家想跟谁好,想把饭盒给谁,那是他的自由。你,算老几?也配管?”

  秦淮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周野的话,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她头晕目眩。

  周野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而冰冷,像要刺穿她所有的伪装。

  “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

  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轻蔑到极致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是见不得你好。”

  “我只是,单纯地,”

  “懒得看见你。”

  说完,他站起身,他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拉着早已目瞪口呆的爱丽丝,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砰!”

  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周野脱下大衣,随手扔在衣架上,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爱丽丝还心有余悸,担忧地问:“Ye, that won… she seed so desperate. Will she be okay?”(野,那个女人……她看起来那么绝望。她会没事吧?)

  “She chose her own dra, she has to y it to the end.”(她自己选的戏,跪着也得演完。)周野给自己倒杯热茶,懒洋洋地回一句。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那个熟悉的舔狗语音,适时地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切割“前尘白月光”之陈年烂账,果断拒绝陷入“牛马”式情感纠纷!心境通达,摆烂意志 100!】

  【奖励【清心静气安神茶】一壶已放入空间!祝您今夜好眠,懒得理会凡尘俗事!】

  周野端起茶杯,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