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距离那位“龙先生”定下的“三天之约”，还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
周野依旧赖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藤椅里，手里却没捧茶，却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脚边打盹的土狗。
娄小娥端着早餐出来，眉宇间带着忧色：“你真打算去？”
她指的是那通来自帝都的“请帖”。
“去，干嘛不去。”周野将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语气懒散得像没睡醒，“人家都摆好鸿门宴，咱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不给面子？”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妈的，总参二部，一听就不是请老子去喝豆汁儿的地方。】
【这是看我最近又是搞‘幽灵网络’，又是遥控霍家清扫CIA，动静太大，想来摸摸我的底，顺便给我上上规矩。】
【想让我当国家队的编外人员？可以。但想让老子白打工？门儿都没有！】
【自古以来，想招安梁山好汉，不得先送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当见面礼？反过来也一样，我这趟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周野的眼中，闪过与他懒散气质截然不符的凛冽寒光。
【得给龙先生准备一份‘茶礼’。一份厚重到……让他端起来都觉得烫手的茶礼！】
他心里有计较，拿起旁边那台黑色的加密电话，拨通张思野的号码。
“六叔？”电话那头，张思野的声音精神饱满。
“思野，别看盘。”周野吐掉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说道，“通知下去，‘落日计划’，提前收网。”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秒的死寂。
“……六叔？”张思野的声音都变调，“提前？可……可现在离我们预设的顶点，至少还有半年的窗口期！现在收网，我们会少赚几百亿美金！”
“几百亿美金，那是钱。”周野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六叔我啊，现在需要的是‘势’。”
“是一份，能让棋盘对面的人，连落子都得掂量掂量的……大势！”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二十四小时内，我要看到日经指数，从天上，掉到泥里！”
……
港岛，中环，“Z基金”交易室。
张思野挂掉电话，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身后的团队，看着这位年轻主帅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思野哥，怎么？出什么事？”一个亲信小心翼翼地问。
张思野深吸一口气，像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传我命令！”他嘶吼道，“‘落日计划’最终阶段，立刻启动！所有人，取消休假，进入战时状态！目标——二十四小时内，做空日经！”
整个交易室，瞬间炸锅！
“疯了！现在空？那不是给他们送钱吗？”
“这是老板的命令？”
“现在市场情绪高涨，我们这点资金砸进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张思野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镇住全场。
“这是六叔的命令！”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只需要执行！六叔说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你们就给老子把地球调个头！”
……
米国，弗吉尼亚州，兰利总部。
约翰·卡斯帕双眼血红，正将一份厚厚的报告拍在他上司的桌上。
“头儿！‘Z’有异动！”
“他们的资金流向极不正常！在过去三个小时，有超过三百亿美金的头寸，从欧洲转入他们在港岛的秘密账户！这不符合他们的投资逻辑！”
他的上司，一个叫汤姆的胖子，正悠闲地修着指甲，眼皮都没抬：“约翰，冷静点。或许人家只是想在东瀛的牛市里，多喝一口汤。”
“不！你根本不懂！”卡斯帕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们的模型，根本不是为喝汤！他们是屠夫！我追他们几个月，我敢肯定，他们在布局一个天大的阴谋！”
“他们之前在港岛戏耍我们的人，用的就是这种声东击西的手段！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一定想干票大的！”
汤姆终于放下指甲刀，不耐烦地摆摆手：“约翰。我知道你上次在港岛丢人，想找回场子。但别像个阴谋论者一样神神叨叨。去休个假吧，你压力太大了。”
卡斯帕看着上司那副傲慢无知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这群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官僚，永远无法理解，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幽灵。
……
秦家峪，周家老宅。
夜幕降临。
周野依旧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娄小娥拿来的薄毯，看似已经睡着。
桌上的加密电话，却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
电话那头，是港岛交易室里，键盘密集的敲击声，和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在等待一个信号。
等待东瀛股市，明日开盘。
【叮！】久违的系统舔狗音，在周野脑中响起。
【我最伟大的主人！检测到您正在进行一场史诗级的“掀桌子”操作，本仪感到热血沸腾！】
【为配合您的装逼……啊不，是战略需求，【全球泵】已进入超频模式！正在为您实时监控全球超过一万个金融节点！】
【温馨提示：东瀛央行行长，今晚在银座高级会所，点了最贵的艺伎，并发表‘我国经济将永远增长’的着名言论。韭菜……已熟透！】
周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次日，东瀛时间，上午九点整。
冬京证券交易所，开盘的钟声准时响起。
日经指数，在巨大的买盘推动下，延续昨日的疯狂，开盘即暴涨500点，向着所有人梦想中的四万点大关，发起最后的冲锋！
整个交易所，一片欢腾！
也就在这一刻。
秦家峪的院子里，周野缓缓睁开眼。
他对着那台沉默一夜的电话，用仿佛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吐出一个字。
“收。”
……
香港时间，上午八点零一秒。
张思野的眼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收网！”
他嘶吼出声！
早已待命的数百名交易员，如同被解开枷锁的魔鬼，将一夜之间集结起来的、价值数千亿美金的恐怖卖单，化作一道横贯天际的黑色瀑布，朝着刚刚开盘、毫无防备的东瀛股市，倾泻而下！
那不是做空。
那是天罚！
冬京证券交易所。
开盘后仅仅一分钟。
巨大的电子屏上，那根代表着指数的红色线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戛然而止。
然后，以一个诡异的、九十度的直角，轰然坠落！
-1000点！
-3000点！
-5000点！
交易所里，前一秒还在欢呼的人群，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绿得令人心悸的线条，仿佛看到地狱的深渊。
恐慌，如同瘟疫，在一秒钟内，传遍整个东瀛。
一个纸醉金迷的时代，在开盘的第一分钟，被粗暴地，宣告死亡。
……
秦家峪。
周野挂掉电话，伸个懒腰，仿佛只是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叮！检测到“韭菜收割机”模块已超额完成收割任务！】
【恭喜宿主，您本次的收益，已从“金钱”升华为“权柄”！】
【您已获得东瀛超过30%的半导体产业、40%的精密机床、以及近千项核心技术专利的优先收购权！】
【这份“茶礼”，分量十足，足以让任何对手在谈判桌上，为您亲手斟茶！】
周野撇撇嘴，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
那里，是帝都的方向。
“茶，备好了。”
他低声自语。
“现在，该去见见，那位龙先生了。”
距离那位“龙先生”定下的“三天之约”，还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
周野依旧赖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藤椅里，手里却没捧茶，却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脚边打盹的土狗。
娄小娥端着早餐出来，眉宇间带着忧色：“你真打算去？”
她指的是那通来自帝都的“请帖”。
“去，干嘛不去。”周野将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语气懒散得像没睡醒，“人家都摆好鸿门宴，咱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不给面子？”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妈的，总参二部，一听就不是请老子去喝豆汁儿的地方。】
【这是看我最近又是搞‘幽灵网络’，又是遥控霍家清扫CIA，动静太大，想来摸摸我的底，顺便给我上上规矩。】
【想让我当国家队的编外人员？可以。但想让老子白打工？门儿都没有！】
【自古以来，想招安梁山好汉，不得先送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当见面礼？反过来也一样，我这趟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周野的眼中，闪过与他懒散气质截然不符的凛冽寒光。
【得给龙先生准备一份‘茶礼’。一份厚重到……让他端起来都觉得烫手的茶礼！】
他心里有计较，拿起旁边那台黑色的加密电话，拨通张思野的号码。
“六叔？”电话那头，张思野的声音精神饱满。
“思野，别看盘。”周野吐掉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说道，“通知下去，‘落日计划’，提前收网。”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秒的死寂。
“……六叔？”张思野的声音都变调，“提前？可……可现在离我们预设的顶点，至少还有半年的窗口期！现在收网，我们会少赚几百亿美金！”
“几百亿美金，那是钱。”周野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六叔我啊，现在需要的是‘势’。”
“是一份，能让棋盘对面的人，连落子都得掂量掂量的……大势！”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二十四小时内，我要看到日经指数，从天上，掉到泥里！”
……
港岛，中环，“Z基金”交易室。
张思野挂掉电话，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身后的团队，看着这位年轻主帅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思野哥，怎么？出什么事？”一个亲信小心翼翼地问。
张思野深吸一口气，像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传我命令！”他嘶吼道，“‘落日计划’最终阶段，立刻启动！所有人，取消休假，进入战时状态！目标——二十四小时内，做空日经！”
整个交易室，瞬间炸锅！
“疯了！现在空？那不是给他们送钱吗？”
“这是老板的命令？”
“现在市场情绪高涨，我们这点资金砸进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张思野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镇住全场。
“这是六叔的命令！”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只需要执行！六叔说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你们就给老子把地球调个头！”
……
米国，弗吉尼亚州，兰利总部。
约翰·卡斯帕双眼血红，正将一份厚厚的报告拍在他上司的桌上。
“头儿！‘Z’有异动！”
“他们的资金流向极不正常！在过去三个小时，有超过三百亿美金的头寸，从欧洲转入他们在港岛的秘密账户！这不符合他们的投资逻辑！”
他的上司，一个叫汤姆的胖子，正悠闲地修着指甲，眼皮都没抬：“约翰，冷静点。或许人家只是想在东瀛的牛市里，多喝一口汤。”
“不！你根本不懂！”卡斯帕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们的模型，根本不是为喝汤！他们是屠夫！我追他们几个月，我敢肯定，他们在布局一个天大的阴谋！”
“他们之前在港岛戏耍我们的人，用的就是这种声东击西的手段！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一定想干票大的！”
汤姆终于放下指甲刀，不耐烦地摆摆手：“约翰。我知道你上次在港岛丢人，想找回场子。但别像个阴谋论者一样神神叨叨。去休个假吧，你压力太大了。”
卡斯帕看着上司那副傲慢无知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这群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官僚，永远无法理解，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幽灵。
……
秦家峪，周家老宅。
夜幕降临。
周野依旧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娄小娥拿来的薄毯，看似已经睡着。
桌上的加密电话，却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
电话那头，是港岛交易室里，键盘密集的敲击声，和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在等待一个信号。
等待东瀛股市，明日开盘。
【叮！】久违的系统舔狗音，在周野脑中响起。
【我最伟大的主人！检测到您正在进行一场史诗级的“掀桌子”操作，本仪感到热血沸腾！】
【为配合您的装逼……啊不，是战略需求，【全球泵】已进入超频模式！正在为您实时监控全球超过一万个金融节点！】
【温馨提示：东瀛央行行长，今晚在银座高级会所，点了最贵的艺伎，并发表‘我国经济将永远增长’的着名言论。韭菜……已熟透！】
周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次日，东瀛时间，上午九点整。
冬京证券交易所，开盘的钟声准时响起。
日经指数，在巨大的买盘推动下，延续昨日的疯狂，开盘即暴涨500点，向着所有人梦想中的四万点大关，发起最后的冲锋！
整个交易所，一片欢腾！
也就在这一刻。
秦家峪的院子里，周野缓缓睁开眼。
他对着那台沉默一夜的电话，用仿佛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吐出一个字。
“收。”
……
香港时间，上午八点零一秒。
张思野的眼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收网！”
他嘶吼出声！
早已待命的数百名交易员，如同被解开枷锁的魔鬼，将一夜之间集结起来的、价值数千亿美金的恐怖卖单，化作一道横贯天际的黑色瀑布，朝着刚刚开盘、毫无防备的东瀛股市，倾泻而下！
那不是做空。
那是天罚！
冬京证券交易所。
开盘后仅仅一分钟。
巨大的电子屏上，那根代表着指数的红色线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戛然而止。
然后，以一个诡异的、九十度的直角，轰然坠落！
-1000点！
-3000点！
-5000点！
交易所里，前一秒还在欢呼的人群，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绿得令人心悸的线条，仿佛看到地狱的深渊。
恐慌，如同瘟疫，在一秒钟内，传遍整个东瀛。
一个纸醉金迷的时代，在开盘的第一分钟，被粗暴地，宣告死亡。
……
秦家峪。
周野挂掉电话，伸个懒腰，仿佛只是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叮！检测到“韭菜收割机”模块已超额完成收割任务！】
【恭喜宿主，您本次的收益，已从“金钱”升华为“权柄”！】
【您已获得东瀛超过30%的半导体产业、40%的精密机床、以及近千项核心技术专利的优先收购权！】
【这份“茶礼”，分量十足，足以让任何对手在谈判桌上，为您亲手斟茶！】
周野撇撇嘴，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
那里，是帝都的方向。
“茶，备好了。”
他低声自语。
“现在，该去见见，那位龙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