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智吞产业,商才初显-《重生后,手握心声罗盘杀疯了?》

  沈晏清站在堂屋门口,手还搭在门框上。屋里油灯亮着,江知梨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纸,正低头看着。

  他走进去,把门带上。

  “他走了。”沈晏清说,“临走前说了句狠话。”

  江知梨抬眼。

  “他说,别怪他掀桌子。”

  江知梨放下手里的纸,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

  “他怕了。”她说。

  “我也觉得他是虚张声势。”沈晏清坐下来,“可这话听着不像生意人该说的。倒像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那就让他拼。”江知梨声音不高,“你不是想做生意吗?真正的生意,从来不是别人给你什么,而是你能拿什么。”

  沈晏清皱眉:“您是说……不光要防着他骗我,还要反过来?”

  “对。”她看着他,“他想吞你的钱,我们就先把他那点家底摸清楚。他名下有三间铺子,一间在城南绸缎街,两间在西市卖药材。账是他自己做的,只要查下去,假的总会露出来。”

  沈晏清沉默了一会。

  “可他不会让我们查。”

  “所以他才说‘掀桌子’。”江知梨冷笑,“心虚的人才会先动手。你现在不去管他会不会翻脸,只问一件事——他的铺子值不值这个价?”

  沈晏清低头想了想。

  “值。地段都好,客源稳定。尤其是那间绸缎铺,老主顾不少。如果能接手,比我自己从头开一家强得多。”

  “那就动手。”江知梨说,“你昨天已经拒了他,他不会再信你。这种时候,他一定会慌。一慌就会乱动,一动就有破绽。”

  沈晏清抬头:“您让我等他出错?”

  “不是等。”江知梨摇头,“是你逼他出错。他以为你不做这笔生意就算了,但他不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沈晏清呼吸慢了一拍。

  “怎么开始?”

  “先找人盯着他。”江知梨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推过去,“这是我让云娘整理的名单。城南衙门有个差役姓赵,和王富贵打过交道。还有李记绸缎行的掌柜,你上次问过他价格,他记得你。这些人,你都可以用。”

  沈晏清接过纸,扫了一眼。

  “您早准备好了?”

  “我在等你开口。”江知梨看着他,“你要是只想躲开骗局,我不拦你。但你想做生意,就得学会反咬一口。”

  沈晏清攥紧了纸。

  “我明白了。我会让人去查他这几日的进出账,尤其是那几家铺子的实际营收。如果他真像账上写的那样赚钱,为什么还要拉我入伙?”

  “聪明了。”江知梨点头。

  “还有。”沈晏清声音低了些,“我想去他铺子里看看。不以合伙人的身份,就当普通客人。”

  “可以。”江知梨说,“但别让他认出你。穿得朴素些,带个帽子遮脸。重点看两样东西——一是伙计对客人的态度,二是货物的真实成色。账可以改,人和货骗不了人。”

  沈晏清记下了。

  “您觉得他会察觉吗?”

  “会。”江知梨说,“但他不敢声张。他现在最怕的是你把假账的事捅出去。只要他还想着自保,就不会主动挑事。”

  沈晏清站起身。

  “我明天就去。”

  “去之前。”江知梨叫住他,“带上银子。”

  “做什么?”

  “买东西。”她说,“买他店里最贵的货。当面付现银。让他知道,你有钱,而且敢花。”

  沈晏清一顿,随即明白过来。

  “让他觉得我是个肥羊,还想再骗一次?”

  “对。”江知梨嘴角微动,“你越是显得有钱,他越舍不得放弃你。等他重新找上门,你就顺势提条件——这次不谈入股,改成收购他其中一间铺子。”

  “他不会答应。”

  “他知道你不信他了,所以一开始会拒绝。”江知梨说,“但你加钱。加到他心动为止。他贪,这点我看得很准。”

  沈晏清眼神变了。

  “然后呢?”

  “然后你让他签文书。”江知梨声音沉下来,“白纸黑字,写明铺子归你,所有债务与你无关。但你要在条款里埋一条——若发现原主隐瞒重大亏损或伪造营收,有权追偿,并上报官府查封其余产业。”

  沈晏清眼睛一亮。

  “这是逼他暴露其他假账!”

  “对。”江知梨看着他,“他要是接了定金又不敢履约,那就是违约。你直接告他。他在衙门有案底也好,无案底也罢,只要牵扯上官非,名声就毁了。到时候,剩下的两间铺子,他也守不住。”

  沈晏清站在原地,脑子里飞快转着。

  “可……这算不算太狠?”

  “你觉得他对你仁慈?”江知梨反问。

  沈晏清闭了嘴。

  “你以为生意是讲情分的地方?”她继续说,“他能骗你一次,就能骗十次。今天你心软,明天倒下的就是你。你母亲当年陪嫁八万两,最后被人算计得一分不剩,就是吃了‘心软’两个字的亏。”

  沈晏清低下头。

  “我不想让她白受那些苦。”

  “那就别让她儿子也重蹈覆辙。”江知梨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记住,商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谁挡你的路,你就搬开谁。谁想吃你,你就先啃下他的骨头。”

  沈晏清深吸一口气。

  “我去做。”

  第二天一早,沈晏清换了身粗布衣裳,戴了顶旧帽子,揣着五十两银票出了门。

  他先去了城南绸缎铺。

  铺子不大,但位置临街。门口挂着蓝底金字的招牌,写着“王记绸庄”。一个年轻伙计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沈晏清走进去,看了看货架上的料子。

  “这匹云锦怎么卖?”他指着一匹浅青色的布料问。

  伙计笑着迎上来:“这位爷好眼光,这是上月新到的江南货,一匹十二两银子。”

  沈晏清摸了摸布料。

  “比别家贵。”

  “我们这可是正宗苏绣底子,您摸着手感就知道了。”伙计热情地说,“前两天陈府的二奶奶来,一口气买了三匹做夏衫。”

  沈晏清不动声色。

  “我要两匹。”他说,“现银结账。”

  伙计愣了一下:“全……全要现银?”

  “不行?”沈晏清皱眉。

  “行行行!”伙计连忙改口,“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

  沈晏清掏出银票递过去。

  伙计双手有些抖,收下后赶紧进里屋找掌柜。

  没多久,王富贵从后堂走出来,脸上堆着笑。

  “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伙计不懂事,怠慢您了。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