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满月-《七零一家三口的躺平日常》

  褚续带着荷花去找了田爱国两次,托关系尽量轻判。

  公安局那边看在田爱国的面子上,收缴了倒卖的物品,罚款2000元,劳改半年小李就可以出来了。

  其余的俩人便没有多关注。

  很快到了俩人结婚的日子。

  褚续去帮忙了,连雪想着自己能搞定孩子,便也让方岳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徐家俊从连雪家接到新娘子,热热闹闹地将人迎进他们的两间小屋。

  在众人的吆喝下对着主席的画像念起了誓词。

  礼毕,乡亲们鼓起了掌,苏惜文红着脸进了婚房。

  方岳盛了一碗肉菜刚送回家,这边酒席也开始了。

  知青院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知青们放下面子,唱红歌的,跳舞的,念诗的好不热闹。

  没见识过这些的村民,新奇地瞪大双眼。

  不愧是城里来的。

  玩的真花巧。

  看那俩跳舞的胳膊都盘在了一起,哦呼!还有搂腰的呢!

  这样幸福的氛围感染了不少蠢蠢欲动的知青,高语琴和林天峰这对知青院的老大哥老大姐隔着人海对视,想着回城无望,不能再等了。

  杨进和郑浅浅也偷摸牵起了手。

  徐家俊是个好相处的,热心肠帮了不少知青的忙。

  此时在外面被人灌了一肚子酒晕乎乎的倒在桌子上。

  问就是高兴。

  褚续将人扶回屋里,徐家俊还拿着酒碗大声喊着,“再来,再来。”

  褚续对着苏惜文抱歉一笑,“他是个人来疯,今结婚高兴,你别介意。”

  苏惜文当着褚续的面自然会不说什么,褚续那边一出门,这边的手就拧上徐家俊的痒痒肉,“我叫你喝。”

  外面的知青见新郎官醉了,这些脏活也不能让新娘子一个人干吧!

  你搭把手我搭把手,很快将院子收拾妥当。

  谁家的碗,谁家的桌子凳子都一一挨个还了回去。

  难忘的夜晚有人洞房花烛夜。

  有人瞪着俩眼睛哄干嚎就是不睡觉的小婴儿。

  鬼精鬼精的小丫头,还不能凶她。

  说话声音一大,这边就红着眼眶掉眼泪。

  夫妻俩心疼坏了。

  还能怎么办。

  熬呗!

  在心里安慰自个。

  等会走路时就好了。

  等会说话就好了。

  等上学就好了。

  等长大就好了……

  ……

  熬着熬着,月子结束了。

  方岳也要走了。

  她和领导好说歹说才申请一个月的假期,抱着养的白白嫩嫩的奶团子实在不舍得走。

  可不走不行了。

  医院那边等着呢!

  也不知道她不在家这一个月,那爷俩把家造成什么样子。

  方岳走时千叮咛万嘱托,“才出了月子,千万别洗澡,等过了这两天再洗。”

  连雪一一应答,乖的不行。

  褚续骑着自行车将方岳送回了家,拐个弯,去买起了家里需要的东西。

  这次都要买齐。

  再出来可就难了。

  新一轮的农忙时节就要到了。

  麦子该割了。

  方岳进家,打开房间一一看了一遍,还不算太差,地上挺干净的。

  谁知刚打开她房间的柜子,一柜子的脏衣服塞的满满的。

  冬天的也有,春天的也有,夏天的衣服也没洗,带着一股子霉味,就开始穿了起来。

  再一看,父子俩的被子也没换,还是盖的冬天的厚被子。

  她气的不行。

  要是搁以前,她说不定顺手就换下了,衣服也顺手洗了。

  可在连雪家住了一个月,见识到了褚续的勤快,才知道男人原来也可以这么顾家。

  尿布男人可以洗,饭男人可以做,碗男人可以刷。

  她算开了眼了,那时候让连雪和他离了,进城享福的话幸亏没说。

  这一个月住的,说起来比在家还要轻松,哪里是给他们照顾孩子,分明是去享福的。

  方岳将柜子里的衣服扔到地下,嫌弃地坐在脏呼呼的床上休息。

  心想:热着吧!

  回来再收拾他们。

  连雪在家抱着孩子好不容易等到褚续回来,她这身油腻腻的身体,一刻也不能忍受。

  “快烧水,我要洗澡,我受不了了。”

  连雪那边吩咐,褚续这边放下东西立马烧热水。

  里面放入艾草生姜,熬了满满一大锅水。

  冬天用的煤火炉子也使上了,放在洗澡房里点上,不仅随时能添热水,还能增加温度。

  连雪进去一看傻眼了,“大夏天的,哪使得了炉子。”

  “干妈说不能受风。”褚续搬出方岳。

  连雪等不及了,立马妥协,“知道了,你去看孩子吧!我好了叫你。”

  然后,立马脱了衣服跳进浴盆中,浑身舒爽,她现在就像是一条即将褪皮的蛇,恨不得立即脱下身上的枷锁。

  褐色的洗澡水上,飘着一层厚厚的泥垢。

  她足足洗了三遍,才觉得自己得到了净化。

  连雪洗好后,招呼一声,褚续趁她还没从藻盆里起来。

  拿着被单严阵以待。

  她刚从水里出来,褚续这边就将大大的被单裹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吹不到一丝风。

  这场藻洗的比打场游击战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收拾妥当后,连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了几斤。

  小崽崽闻见香香软软的妈妈,比先前更亲她了。

  趴在连雪脖子上不停地流口水。

  这个时候生孩子很少有办酒席的,大多是亲戚朋友送些鸡蛋红糖过来。

  田爱国忙完了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有时间腾出手过来这边了。

  小崽崽自从出生后,他就见了一面,匆匆扔下一百块钱就走了。

  这天,他拿着大包小包的小孩子的吃的用的过来。

  看了又看连雪怀里的小崽崽,怀疑地看着他们俩个,“这是一个人吗?该不会是你们偷的吧!”

  那个脸红的皱巴巴的的像个猴屁股,当时他没好意思说孩子丑,这个白白嫩嫩的像是百货商店卖的进口洋娃娃。

  简直天差地别。

  连雪将孩子送到他怀里,“我们不是你的犯人,别把上班那一套带到家里来。”

  田爱国一阵手忙脚乱才稳住这烫手的山芋,虔诚地像是抱着炸弹。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孩子,咋抱,不会要哭了吧!”

  “我不会哄。”

  小孩子总能在人群中精准的找出一个好欺负的。

  别看田爱国长的又高又大,小崽崽可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