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厅出来，阳光正好，可三个人心里都揣着事儿。
秦萧捏着那块冰凉的黑色令牌，在手里掂了掂，突然扭头看向秦月：“姐，问你个事儿。”
“说。”秦月抱着胳膊，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帝都大酒店……是谁家的产业啊？”秦萧问得挺随意，像是随口一提。
秦月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他，眉头微挑：“你管这个干嘛？”
秦萧摆摆手，咧嘴笑了笑，“我就是想着，万一真打起来，砸坏东西什么的……要是不小心毁了自家熟人或者朋友家的产业，那多不好意思，是不是？”
秦月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在秦萧肩膀上拍了一下，力道不轻：“行啊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
“这叫素质。”秦萧一本正经。
“嗯，对，惹事之前先查查东家，我们秦少爷最有素质了。”秦月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你就是把那酒店大堂全砸了，姐也赔得起。”
秦萧眼睛一亮：“哎哟，真的假的？月总现在这么大气了？”
“那是。”秦月扬起下巴，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傲气，“反正又不是我家开的——那是林家的产业，砸了就砸了呗，我心疼什么？”
空气静了一瞬。
秦萧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他转过头，盯着秦月：“林家的？哪个林家？”
“还能是哪个林家？”秦月斜睨着他，“就你想的那个林家呗。怎么，怕了？”
秦萧没立刻接话。他眯了眯眼，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过了好几秒，他才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轻，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怕？那倒不至于。”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姐，你现在才告诉我那是林家的地盘……哎，我本来还想着收敛点，别闹太大。你这么一说，我怕我到时候反而收不住手啊。”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秦月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秦月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这次笑容里多了点别的意味：“行啊，那你想砸就砸呗。”
秦萧也跟着笑起来，那笑容又恢复了平时的混不吝，“不过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要不，你先帮我把那酒店的天字号包间给包下来？三天，就从今天开始。”
秦月一愣：“你真要包？”
“包啊。”秦萧说得理所当然，“人家唐门使者不是约在那儿见面吗？我提前把场子占了，看看他们来了往哪儿坐。这多有意思。”
“你这……”秦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主意听着胡闹，可仔细一想，又透着股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头。很秦萧。
苏子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这时轻轻拉了下秦萧的袖子，声音压低：“你别乱来。唐门的人……不好惹。”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秦萧转头看她，眼神软了一些，“但我更不好惹。”
秦月看着两人这互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吧，你想包就包。不过我多嘴问一句——秦萧，你是真不怕唐门，还是搁这儿跟我装呢？”
秦萧没直接回答。
过了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问了个听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姐，你知道唐门现在，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秦月皱眉：“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混他们那个圈子。怎么，你认识？”
秦萧扭过头，冲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还真认识。唐门--唐玲珑。”
“唐玲珑？”秦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没什么印象，“没听说过。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的……”秦萧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含糊，“反正你就别操心了。总之啊，你弟我死不了，放心吧。”
秦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摆摆手：“行行行，你厉害，你能耐。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拨了个号。电话很快通了，秦月开了免提，语气恢复了平时在公司里那种干练利落：“喂，王秘书？帮我办件事。帝都大酒店，对，就林家那个。给我把整个大酒店包下来，包三天，从今天开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好的秦总，我马上联系。需要安排其他服务吗？”
“不用，就包个场。尽快落实，费用走我私人账上。”
“明白。”
电话挂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雷厉风行。
秦萧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等秦月收起手机，他才“哇”了一声，表情浮夸：“我靠，姐，你真是太有钱了，包酒店？真不愧是大款，这气势，这效率——我都想抱住你这大款的腿好好亲两口了！”
秦月被他逗笑了，抬脚作势要脱高跟鞋，脸上是憋着坏的笑：“那行啊，来，姐现在就把鞋脱了。不过先说好，我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可没工夫洗澡，这脚味儿……你自己掂量掂量。”
秦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变成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连连后退两步：“这个……还是改天吧。那什么，你们聊着，我先撤了，去帝都大酒店那边逛逛，熟悉熟悉地形。”
说完，他转身就想溜。
“等等。”秦月叫住他，脸上的玩笑神色收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小心点。唐门的人……不会跟你讲规矩。”
苏子熙也上前一步，轻声说：“一切小心。”
秦萧回头，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苏子熙，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神情慢慢沉淀下来。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然后双手插兜，晃着肩膀走了。那背影看着懒散，可脚步很稳，一步一步，消失在庭院走廊的拐角。
等他走没影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月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子熙站在她旁边，也没说话，只是目光还望着秦萧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
大概也就过了五六分钟，秦月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打破了庭院的寂静。苏子熙回过神，看向秦月。秦月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王秘书。
她接起来，还是开了免提。
“秦总。”王秘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着有点急，还带着点为难，“那个……帝都大酒店那边回复了。他们说，不接包场。”
秦月眉毛都没动一下：“理由？”
“他们说是……酒店这几天有重要的贵宾预定入住，而且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不能更改。所以，没办法接待我们的包场要求。”王秘书的语气有点忐忑，“秦总，您看这……”
“哦，知道了。”秦月的反应平静得有点出奇，“没事，你先忙别的吧。”
“啊？好的，秦总。”王秘书似乎有点意外，但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起。
苏子熙转头看向秦月，眼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姐，现在……怎么办？”
秦月把手机锁屏，随手揣回兜里，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她甚至有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怎么办？凉拌。”
“嗯？”苏子熙没听懂。
“我本来也没真指望能包下来。”秦月说，语气轻松。
苏子熙更疑惑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那你刚才还……”
“刚才？”秦月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狡黠的得意，冲淡了她眉宇间那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也就是在那小子面前装一下。省得他总觉得就他自己能耐，天天在我面前嘚瑟。偶尔我也得摆摆谱，压压他的气焰，不然这臭小子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子熙：“……”
她看着秦月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的笑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那点紧张和担忧，突然就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这可真是……亲姐弟啊。连这种时候，都不忘互相较劲，互相“装一下”。
秦月看她那表情，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揽住苏子熙的肩膀：“放心吧，子熙。那小子精着呢，比猴都精。他既然敢去，就肯定有他的打算。咱们啊，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走，陪姐喝杯茶去，顺便跟我说说，你跟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子熙被她揽着往前走，听着她半是调侃半是八卦的问话，耳根有点发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
而此刻，已经走出秦家老宅大门的秦萧，正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帝都大酒店。”他拉开车门钻进去，报了个地名。
车子发动，混入京城午后略显拥挤的车流。秦萧靠在后座，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脸上的表情很淡。
他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秦月发来的消息，就四个字：
「没包成。林家不给面。」
秦萧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回了过去：
「猜到了。正好。」
回完，他摁灭屏幕，把手机扔回兜里，重新看向窗外。
秦萧捏着那块冰凉的黑色令牌，在手里掂了掂，突然扭头看向秦月：“姐，问你个事儿。”
“说。”秦月抱着胳膊，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帝都大酒店……是谁家的产业啊？”秦萧问得挺随意，像是随口一提。
秦月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他，眉头微挑：“你管这个干嘛？”
秦萧摆摆手，咧嘴笑了笑，“我就是想着，万一真打起来，砸坏东西什么的……要是不小心毁了自家熟人或者朋友家的产业，那多不好意思，是不是？”
秦月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在秦萧肩膀上拍了一下，力道不轻：“行啊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
“这叫素质。”秦萧一本正经。
“嗯，对，惹事之前先查查东家，我们秦少爷最有素质了。”秦月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你就是把那酒店大堂全砸了，姐也赔得起。”
秦萧眼睛一亮：“哎哟，真的假的？月总现在这么大气了？”
“那是。”秦月扬起下巴，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傲气，“反正又不是我家开的——那是林家的产业，砸了就砸了呗，我心疼什么？”
空气静了一瞬。
秦萧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他转过头，盯着秦月：“林家的？哪个林家？”
“还能是哪个林家？”秦月斜睨着他，“就你想的那个林家呗。怎么，怕了？”
秦萧没立刻接话。他眯了眯眼，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过了好几秒，他才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轻，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怕？那倒不至于。”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姐，你现在才告诉我那是林家的地盘……哎，我本来还想着收敛点，别闹太大。你这么一说，我怕我到时候反而收不住手啊。”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秦月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秦月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这次笑容里多了点别的意味：“行啊，那你想砸就砸呗。”
秦萧也跟着笑起来，那笑容又恢复了平时的混不吝，“不过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要不，你先帮我把那酒店的天字号包间给包下来？三天，就从今天开始。”
秦月一愣：“你真要包？”
“包啊。”秦萧说得理所当然，“人家唐门使者不是约在那儿见面吗？我提前把场子占了，看看他们来了往哪儿坐。这多有意思。”
“你这……”秦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主意听着胡闹，可仔细一想，又透着股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头。很秦萧。
苏子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这时轻轻拉了下秦萧的袖子，声音压低：“你别乱来。唐门的人……不好惹。”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秦萧转头看她，眼神软了一些，“但我更不好惹。”
秦月看着两人这互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吧，你想包就包。不过我多嘴问一句——秦萧，你是真不怕唐门，还是搁这儿跟我装呢？”
秦萧没直接回答。
过了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问了个听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姐，你知道唐门现在，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秦月皱眉：“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混他们那个圈子。怎么，你认识？”
秦萧扭过头，冲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还真认识。唐门--唐玲珑。”
“唐玲珑？”秦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没什么印象，“没听说过。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的……”秦萧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含糊，“反正你就别操心了。总之啊，你弟我死不了，放心吧。”
秦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摆摆手：“行行行，你厉害，你能耐。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拨了个号。电话很快通了，秦月开了免提，语气恢复了平时在公司里那种干练利落：“喂，王秘书？帮我办件事。帝都大酒店，对，就林家那个。给我把整个大酒店包下来，包三天，从今天开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好的秦总，我马上联系。需要安排其他服务吗？”
“不用，就包个场。尽快落实，费用走我私人账上。”
“明白。”
电话挂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雷厉风行。
秦萧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等秦月收起手机，他才“哇”了一声，表情浮夸：“我靠，姐，你真是太有钱了，包酒店？真不愧是大款，这气势，这效率——我都想抱住你这大款的腿好好亲两口了！”
秦月被他逗笑了，抬脚作势要脱高跟鞋，脸上是憋着坏的笑：“那行啊，来，姐现在就把鞋脱了。不过先说好，我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可没工夫洗澡，这脚味儿……你自己掂量掂量。”
秦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变成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连连后退两步：“这个……还是改天吧。那什么，你们聊着，我先撤了，去帝都大酒店那边逛逛，熟悉熟悉地形。”
说完，他转身就想溜。
“等等。”秦月叫住他，脸上的玩笑神色收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小心点。唐门的人……不会跟你讲规矩。”
苏子熙也上前一步，轻声说：“一切小心。”
秦萧回头，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苏子熙，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神情慢慢沉淀下来。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然后双手插兜，晃着肩膀走了。那背影看着懒散，可脚步很稳，一步一步，消失在庭院走廊的拐角。
等他走没影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月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子熙站在她旁边，也没说话，只是目光还望着秦萧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
大概也就过了五六分钟，秦月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打破了庭院的寂静。苏子熙回过神，看向秦月。秦月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王秘书。
她接起来，还是开了免提。
“秦总。”王秘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着有点急，还带着点为难，“那个……帝都大酒店那边回复了。他们说，不接包场。”
秦月眉毛都没动一下：“理由？”
“他们说是……酒店这几天有重要的贵宾预定入住，而且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不能更改。所以，没办法接待我们的包场要求。”王秘书的语气有点忐忑，“秦总，您看这……”
“哦，知道了。”秦月的反应平静得有点出奇，“没事，你先忙别的吧。”
“啊？好的，秦总。”王秘书似乎有点意外，但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起。
苏子熙转头看向秦月，眼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姐，现在……怎么办？”
秦月把手机锁屏，随手揣回兜里，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她甚至有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怎么办？凉拌。”
“嗯？”苏子熙没听懂。
“我本来也没真指望能包下来。”秦月说，语气轻松。
苏子熙更疑惑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那你刚才还……”
“刚才？”秦月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狡黠的得意，冲淡了她眉宇间那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也就是在那小子面前装一下。省得他总觉得就他自己能耐，天天在我面前嘚瑟。偶尔我也得摆摆谱，压压他的气焰，不然这臭小子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子熙：“……”
她看着秦月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的笑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那点紧张和担忧，突然就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这可真是……亲姐弟啊。连这种时候，都不忘互相较劲，互相“装一下”。
秦月看她那表情，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揽住苏子熙的肩膀：“放心吧，子熙。那小子精着呢，比猴都精。他既然敢去，就肯定有他的打算。咱们啊，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走，陪姐喝杯茶去，顺便跟我说说，你跟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子熙被她揽着往前走，听着她半是调侃半是八卦的问话，耳根有点发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
而此刻，已经走出秦家老宅大门的秦萧，正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帝都大酒店。”他拉开车门钻进去，报了个地名。
车子发动，混入京城午后略显拥挤的车流。秦萧靠在后座，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脸上的表情很淡。
他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秦月发来的消息，就四个字：
「没包成。林家不给面。」
秦萧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回了过去：
「猜到了。正好。」
回完，他摁灭屏幕，把手机扔回兜里，重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