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邕作檄文斥袁董,度牵琰手逛蔡府-《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夜色已深,洛阳城的喧嚣渐渐褪去,唯有蔡府会客厅内的烛火依旧明亮。

  蔡邕将写完的竹简轻轻推到刘度面前,竹简上的墨汁尚未完全干透,字迹刚劲有力,带着一股凛然正气。

  空气中的墨香愈发浓郁,与茶香交织在一起,仿佛也染上了檄文里的激昂情绪。

  刘度连忙伸手拿起竹简,目光落在开篇的文字上,瞬间被蔡邕犀利的笔锋所吸引。

  这篇檄文开篇便直指袁绍,言辞毫不留情:“昔袁氏四世三公,自诩汉室柱石,实则狼子野心,世代把持朝政,压榨百姓,视皇权如无物!

  绍承其祖业,不思报国,反借讨伐董卓之名,行争权夺利之实。

  其人无德无才,胸无韬略,唯知结党营私,勾结地方豪强,鱼肉乡里。

  此前洛阳之乱,绍本可率军勤王,却畏缩不前,坐视董卓祸乱洛阳;后又私发檄文,颠倒黑白,污蔑忠良,妄图煽动天下人共伐刘公,其心可诛!”

  紧接着,檄文又痛斥袁绍妄图效仿霍光独揽朝政、擅自换帝的野心:

  “绍自恃家世,狂妄自大,竟欲效霍光之事,行废立之权。幸得刘公挺身而出,率军护驾,才保少帝周全,绍之阴谋未能得逞。

  如今绍又借檄文污蔑刘公,实则是怕刘公阻碍其篡权之路,此等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随后,檄文详细罗列了董卓进洛阳后的种种恶行,字字泣血,引人愤慨:

  “董卓豺狼心性,入京之后,屠戮百姓,焚烧宫室,无恶不作。其军所到之处,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洛阳城内,董卓纵容部下劫掠民居,奸淫妇女,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又擅自挖掘汉室皇陵,盗取陪葬珍宝,辱没先祖,罪大恶极!

  此等逆贼,天地不容,而绍竟曾与之为伍,商议废帝之策,其罪与卓无异!”

  在痛斥袁、董二人之后,檄文笔锋一转,开始歌颂刘度的文采与胸怀,引出那四句震古烁今的名言:

  “刘公景鸿,乃长沙定王之后,汉室正统。其人胸怀天下,心系百姓,自入洛阳以来,安抚流民,开设粥棚,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所作所为,皆为利国利民之举。

  更难得者,刘公文采斐然,志向高远,曾作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句,

  此四句意境高远,格局宏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尽显刘公忧国忧民之心,与袁、董之流的卑劣行径,形成天壤之别!”

  最后,檄文以号召天下人为结尾,言辞激昂,极具煽动性:

  “天下之士,当明辨是非,认清袁、董二人的真面目,莫被其谎言所惑。

  刘公乃汉室之栋梁,百姓之依靠,当同心同德,辅佐刘公,共讨国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若有执迷不悟,仍追随袁、董者,他日大军到来,必严惩不贷!”

  刘度逐字逐句地读完檄文,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拍案叫好:

  “岳丈好文采!这篇檄文言辞犀利,逻辑严密,既揭露了袁、董二人的罪行,又澄清了我的冤屈,更能鼓舞人心,实在是难得的佳作!”

  他心中笃定,只要这篇檄文发出去,即便不能让关于自己的诋毁戛然而止,也必定能大大缓解舆论压力,让更多人看清袁绍的真面目,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刘度将竹简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激动不已。

  有了这篇檄文,他对抗袁绍联军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他正准备站起身,辞别蔡邕,回府后立刻让荀攸将檄文抄写多份,盖上玉玺,以朝廷的名义传发各地,让天下人尽快知晓真相。

  可还没等他的身子完全站直,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柔软温润的玉手紧紧握住。

  刘度微微一怔,低下头,才猛然想起方才蔡邕专心书写檄文时,他趁隙在桌下牵住了蔡琰的手,后来两人都沉浸在檄文的讨论中,竟忘了松开。

  此刻再看蔡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腹微微用力,显然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舍得让自己就这么离开。

  刘度缓缓转过头,看向蔡琰。

  烛火映照在少女的脸上,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中带着几分娇羞,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刘度在脑海中略微一琢磨,很快便明白了蔡琰不舍的原因。

  自己这次来蔡府,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忙着和蔡邕商议教育部的事宜,后来又专注于檄文的撰写,全程都在谈论正事,几乎没和蔡琰说上几句正经话。

  可昨晚两人在庭院中相拥而吻,情意正浓,少女正是情窦初开、满心依恋的时候,一颗心都扑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见自己要走,自然会觉得失落,更担心自己的处境,所以才会这般不舍。

  想到这里,刘度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他对着蔡琰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用动作表示自己明白她的心意。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正整理竹简的蔡邕,语气温和地说道:

  “岳丈,如今檄文已然完成,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也已达成。

  只是我看琰儿今日气色不佳,想必是近日担忧太过,不如我陪她在府中四处逛逛,散散心,也能让她放松些。”

  蔡邕闻言,抬起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度和蔡琰之间的那点小动作,他虽然没看清桌下的牵手,可两人方才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模样,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臭小子,分明是舍不得自家女儿,却找了个气色不佳的借口,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不过蔡邕也懒得计较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一来,他本就疼爱蔡琰,见女儿能得偿所愿,找到心仪之人,心中也为她高兴;

  二来,他刚写完这篇檄文,正觉得意气风发,满心都是将这篇佳作记录下来、流传后世的念头,也没心思管他们的闲事。

  蔡邕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却又难掩一丝纵容:

  “你们自去忙着,不用管老夫。我还要将这檄文再抄写一份,妥善保存,这般佳作,可不能遗失了。”

  说罢,他便重新低下头,拿起毛笔,准备在新的竹简上抄写檄文,眼神中满是对自己作品的得意与珍视。

  刘度见蔡邕应允,心中一喜,对着蔡邕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岳丈成全,那我们就先退下了,不打扰岳丈抄写檄文。”

  随后,他牵着蔡琰的手,轻轻转身,朝着会客厅外走去。

  蔡琰被刘度牵着手,脸颊依旧通红,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羞涩,反而微微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刘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