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图书馆里的金属书签-《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图书馆里的金属书签

  市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飘着松烟墨的气味,林定军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秦氏金属工艺考》的泛黄书页。书脊断裂处露出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在台灯下泛着暗银色的光,与书页里“记忆金属编织术”的插图纹路完全吻合。这本民国时期的孤本昨夜被人撕去了第七页,残页边缘的纤维里,缠着些银灰色的粉末。

  “借阅记录显示,最近只有三个人借过这本书。”图书管理员递过登记册,笔尖在“秦墨”这个名字上顿了顿,“这人前天还书时,说书页里夹着个金属书签,我们没找到,当时以为是记错了。”

  林定军翻开登记册,“秦墨”的签名笔锋锐利,最后一笔的弯钩处有个极小的莲花刻痕,与秦峰钢笔上的标记如出一辙。他让人调取阅览室的监控,画面里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坐在古籍区,手里捏着枚银色书签,在《秦氏金属工艺考》上反复比对,书签的形状与书里记载的“七瓣莲花锁”完全一致。

  一、残页里的编织纹

  技术科将撕下的第七页残片拼合,上面用朱砂画着幅“金属编织图谱”,七根金属丝以不同角度缠绕,在中心形成个微型锁孔,与那枚莲花书签的背面结构完全吻合。残片边缘的银灰色粉末检测显示,是记忆金属经过高温熔烧后的残渣,里面混着极细的蚕丝纤维——这是古籍修复时常用的黏合剂成分。

  “不是普通撕毁。”林定军指着残片的断裂处,“纤维是被高温熔断的,有人用记忆金属书签当‘烙铁’,刻意烫掉了图谱的核心部分。”

  借阅登记册上的另外两个名字,一个是市博物馆的古籍修复师老周,另一个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金属工艺研究员苏曼。老周的工作室里,发现了本《金属编织术补遗》,书里夹着张纸条:“七瓣锁的第七瓣藏着‘自毁机关’,秦振雄当年没敢画全。”

  老周被传唤时,手里还攥着把竹制修复刀,刀刃上沾着与残片相同的蚕丝纤维。“我没撕书。”他反复强调,“只是上周帮苏研究员修复过这本《秦氏金属工艺考》,她当时说书页里的编织纹有问题,让我用特殊黏合剂加固……”

  他的工作台抽屉里,藏着半枚莲花书签,断裂处的金属光泽与监控里的书签完全一致。“这是苏曼落在我这儿的,她说这书签能打开‘七瓣锁’,但第七瓣一触碰就会触发金属自毁。”

  二、灰色风衣的破绽

  苏曼的公寓摆满了金属工艺品,最显眼的是个七瓣莲花造型的摆件,花瓣可以拆卸,每片花瓣内侧都刻着段微型铭文,拼起来正是《秦氏金属工艺考》第七页缺失的内容。摆件底座刻着行小字:“1943年,秦振雄制于金属工坊”。

  “我是秦氏的后人。”苏曼将莲花书签放在摆件中心,七片花瓣立刻自动合拢,形成个严丝合缝的金属球,“这书签是祖上传下来的,第七页的图谱其实是‘七瓣锁’的钥匙,我撕下来是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当年秦振雄就是用这把锁,封存了一批未经处理的记忆金属废料。”

  她的风衣口袋里,发现了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七个红色标记,第六个是市图书馆,第七个是城郊的废弃金属工坊。地图背面用朱砂写着:“废料遇水会释放剧毒,需用七瓣锁的第七瓣中和。”

  监控里的灰色风衣男人在离开图书馆后,径直走向废弃工坊。工坊的铁门被从内部焊死,门缝里渗出股刺鼻的气味,与记忆金属氧化后的味道完全一致。破门而入后,他们发现工坊的地面挖着七个深坑,第六个坑里堆满了生锈的金属废料,第七个坑是空的,坑底刻着与莲花书签相同的锁孔。

  “他提前转移了废料。”林定军盯着坑底的锁孔,边缘有新鲜的金属划痕,“用七瓣锁打开过,但没找到中和的方法,所以才去图书馆偷图谱。”

  苏曼的实验室里,藏着份《废料处理报告》,上面记录着1943年秦振雄用七瓣锁封存废料的过程,最后一页写着:“第七瓣需用‘同源血液’激活,否则自毁时会引发爆炸。”报告的签名处,盖着个模糊的印章,隐约能辨认出“秦”字。

  三、自毁机关的真相

  当苏曼的血液滴在莲花书签的第七瓣上,金属突然发出高频嗡鸣,摆件的花瓣开始微微颤动,投射出段全息影像:年轻的秦振雄站在废弃工坊里,将七瓣锁扣在废料堆上,“这锁的第七瓣是‘安全阀’,不是自毁——后人若能激活它,说明有能力处理这些废料,让金属回归本源。”

  影像里的废料堆旁,放着本《秦氏金属工艺考》,第七页的图谱完整无缺,核心部分画的是“血液中和法”——原来苏曼撕毁书页,是怕别人用错误的方法激活锁具,导致废料泄漏。

  灰色风衣男人的真实身份很快查明——是老周的徒弟小郑,一直觊觎秦氏的金属工艺秘方,偷了半枚莲花书签后,想靠图谱找到打开七瓣锁的方法,倒卖废料牟利。他在废弃工坊的通风管里藏了七个金属罐,里面装着提炼过的记忆金属粉末,罐口的莲花标记与书签完全一致。

  “他以为第七瓣是自毁,其实是净化开关。”小陈将金属罐放进特制容器,“这些粉末遇水后的毒性是普通记忆金属的十倍,幸好发现及时。”

  老周看着那些金属罐,突然红了眼眶:“我早该发现的,他上个月就总问我‘七瓣锁怎么拆’,我还以为是研究需要……”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另外半枚莲花书签,“这是苏研究员父亲临终前托我保管的,说等她回国再交给她,凑齐了才是完整的钥匙。”

  四、书签上的温度

  两片半枚的莲花书签拼合后,第七瓣突然展开,露出里面细小的铭文:“金属可铸锁,难锁人心向善”。苏曼将完整的书签放在废弃工坊的第七个坑里,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六个深坑的废料开始缓慢下沉,被地下的净化装置吸收。

  图书馆的《秦氏金属工艺考》第七页,用苏曼提供的复刻版图谱补全,修复师老周特意在残页边缘织入了根记忆金属丝,在阳光下能看到淡淡的莲花纹——既保留了历史的痕迹,又补全了缺失的善意。

  林定军站在古籍修复室,看着苏曼用莲花书签轻轻拂过补全的书页,金属与纸张接触的瞬间,泛起细微的火花,像在完成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他在卷宗上写下:“有些破坏是守护,有些残缺是圆满”,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与书签碰撞书脊的轻响重叠,像首关于传承的短诗。

  登记册上“秦墨”的签名旁,被人用铅笔添了个小小的莲花图案,是苏曼留下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落在书签上,七瓣莲花的影子投在书页上,像给这段故事盖了个温暖的邮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