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大军压境,逼迫皇太女下嫁吗?-《你惹她干嘛!她当了99世反派》

  府邸内,庭院深深,举步即景、移步换画,亭台、楼阁、假山、树木一一点缀着红绸。

  连锦鲤池中都飘荡着五彩缤纷的花灯。

  长廊两侧,挂满亲朋好友送来的寿幛,红底绣金,句句锦绣吉祥。

  宛如一条条飘动的锦霞,映着满府的喜庆与热闹。

  宾客身着各色华服,笑语盈庭地穿梭其间。

  戏楼的戏台上,丝竹管弦齐鸣,一个个伶人水袖翻飞,欢快的唱腔中,演绎着《九星献寿》的戏曲。

  看客们陶醉其中,不由得合着节拍小声附和,时不时发出激情高亢的喝彩声。

  几个侧厅,分别设为男宾、女宾和孩童区域。

  里面不仅布置雅致,香薰、茶水、糕点及水果一应俱全。

  琴、棋、书、画、茶、香、花、投壶等,这些赏玩怡情的器具应有尽有。

  身处里面的宾客个个言笑晏晏、神情惬意。

  正厅墙上高高悬挂“寿比南山”的金字匾额,文夫人端坐主位。

  她一袭正红色云锦长裙,其上是金丝银线绣就的福寿图案。

  衬得她那张光华夺目的容颜,更添历经岁月沉淀的雍容与和煦。

  她眉目含笑,与前来恭贺祝寿的宾客亲昵寒暄,言谈举止中,端的是气度与涵养。

  文哲渊,这位原太师,今日一身石青色云锦长袍,腰上系着一块墨玉佩。

  透着一股刻意低调,又不失威严与尊贵的儒雅。

  他面露红光、声音洪亮,热情地和昔日同僚及友人谈笑风生,丝毫不显被贬的颓唐。

  笑声朗朗中,皆是豁达与丘壑。

  文浅初则一袭云霞色长裙,衬得她身姿婀娜轻盈,凝脂的肌肤透着一抹淡淡的粉色。

  整个人娇而不媚。

  她巧笑倩兮、盈盈有礼,来回于宾客间,言谈间彰显着千金贵女的风范与教养。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看向府门口的次数愈发频繁。

  每次有宾客入府,她的目光都忍不住穿透喧嚣人群,去寻找那抹惦念已久的身影。

  次次失望后,她的眸中渐渐浮现出难掩的焦灼。

  与此同时,六角攒尖顶的吟风阁,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辉。

  三楼回廊上,两名身资健拔的男子,倚在雕花朱漆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文府大门。

  眸中的期待渐渐染上几分不耐与焦躁。

  半晌,那位身着鸦青长袍的男子,狠拍一下栏杆。

  随后,转过身,走入室内,看向其余几人,声音中带着质疑与不悦。

  “这个时辰,皇太女还未出现,我们是不是被姓文的耍了?”

  雾隐国夏屹淮抿了口茶,眸中掠过一丝讥诮。

  “罗羌齐,你好歹是罗羌国大皇子,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你不想想,皇太女的身份何等尊贵,来一个被贬的太师府赴宴。

  本就是屈尊,岂会那般早来?

  再者,就算她不来又如何?

  我们闲着也闲着,来此喝喝茶、听听戏,看看热闹,不也乐得自在?”

  罗羌齐轻哼一声。

  “夏屹淮,你若不想一睹皇太女的风采,会来沾染这份聒噪?

  咱们为何不约而同地齐聚于此,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那般虚伪?”

  夏屹淮听言,端茶杯的手微顿,随后,眸中漫上一丝笑意,不疾不徐道:

  “罗羌齐,莫要以己度人,我不是皇子,没有那些复杂筹谋。

  这些年我四处游历,就是想领略各国的人文风貌和习俗传统,又怎会觉得寿宴过于吵闹?”

  罗羌齐正欲再讽,另一个执棋的男子声音冰冷道:

  “两位要论高下,还是换个地方为妥,若再嚷嚷,打扰我们下棋,别怪我动手。”

  言罢,淡淡扫视两人一眼。

  而后,垂下眼帘,将手中的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看向对面之人,浅浅勾唇,“你输了。”

  执黑子的男子听罢,收回紧盯棋局的目光,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中一掷,轻笑出声。

  “传闻金沙国太子金锐文武兼修、智计超群,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金锐懒懒抬眸,眸中透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侥幸而已,我这点伎俩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谁人不知冰凛国太子冰天翊杀伐果断、尤擅棋道。

  今日你棋差一招,不过是心神不宁而已,想来,也是在惦记那位吧。”

  冰天翊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霸气与张狂。

  “让你见笑了,不瞒你说,我虽是个粗人,但尤喜才情倾世、貌美无双的女子。

  前段时间,听闻苍霂国皇太女艳冠天下、颖悟绝伦,便生了求娶之意。

  哪承想,我在百忙之中火急火燎赶来,她却择定了驸马。

  我这心里,闷着一股子气,等不及苍霂国皇帝召见,便想先来一睹芳容。

  若她当真如传言那般天姿国色,我便多添些筹码,让她放弃与七皇子联姻,与我共缔盟约。

  可她若名不副实,我也不耽误时间,见过后,就回冰凛国,也算不留遗憾。”

  其余几人听言,皆是一愣。

  冰天翊明铺直叙,试探他们的底线,这是打算将这份暗中较劲,摆在明面上。

  也是准备先下手为强,让他们主动放弃。

  呵,倒是小看了他。

  看起来是个轻狂之人,实则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罗羌齐和夏屹淮,被金锐呵斥,本是不满,正等机会找回面子。

  此时听见冰天翊的直言不讳,两人默契地压下对金锐的怒意,转而将矛头对上冰天翊。

  夏屹淮放下茶盏,语气淡淡道:“冰凛国天寒地冻、物资匮乏。

  倒是不知,你有何底气这般自信?能让皇太女丢下储君之位,远嫁苦寒之地?”

  罗羌齐嗤笑一声接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与轻蔑。

  “大概是凭冰凛国嗜血好战、野心勃勃,年年攻打北域边境吧。

  可我好像记得,前几月,你们冰凛国三十万大军夜袭苍霂国北域边境。

  却被虎贲军全数剿灭,连逖达将军都被活捉。

  怎么,这次要以增加兵力为筹码,大军压境,逼迫皇太女下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