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医道大比,堂主失手与惊天三问-《都市神医:开局被美女总裁逼婚》

  三日后。

  景城国际会展中心,人山人海。

  从入口处开始,红毯铺了足有百米,两侧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

  闪光灯像是不要钱的白昼,咔嚓声连成一片,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安保人员排成了两道厚实的人墙,竭力维持着秩序,却依然挡不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潮。

  黄牛手中的门票,已经被炒到了五位数一张,而且有价无市。

  这场被誉为“景城世纪豪赌”的医道大比,在慕氏集团不计成本的宣传和全城百姓的吃瓜热情推动下,已然成了一场现象级的盛事。

  后台休息室里,林霄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外面这堪比顶流明星演唱会的阵仗,忍不住撇了撇嘴。

  啧,搞这么大排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要颁诺贝尔医学奖呢。

  “紧张吗?”

  慕云溪站在他身旁,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衬得她英气飒爽。

  但她那双紧紧攥着、指节有些发白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紧张?”林霄失笑,转头看着她,“该紧张的,不是我。”

  他伸出手,轻轻将慕云溪紧握的拳头掰开,用自己的手掌握住。

  她的手心冰凉,还带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放心。”林霄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今天过后,景城再无旧医盟。”

  “嗯。”慕云溪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手握紧了他。

  上午十点整。

  大比,正式开始。

  整个会展中心的主厅,足以容纳五千人的场地,座无虚席。

  前排坐着的是景城各界的头面人物,商界巨擘、政界要员、名流显贵……几乎所有收到邀请函的大佬,都亲自到场。

  他们不是来看病的,他们是来见证历史的。

  中间区域,则是来自景城乃至周边城市的中医从业者,一个个表情复杂,交头接耳。

  后排和站票区,则全是闻风而来的普通市民和媒体记者。

  舞台中央,左右各设一席。

  左边,是旧医盟的阵营,以回春堂堂主孙道甫为首,身后站着十几个面色凝重的老者,人人身穿复古的麻布长衫,一副中医正统的派头。

  右边,则只有林霄一人。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与对面的阵仗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在公证人员宣读完规则和赌约后,全场的气氛被推向了第一个高潮。

  “下面,有请我们今天对决的‘考题’——患者张先生登场!”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被两个工作人员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上了舞台。

  男人面如金纸,嘴唇发紫,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耗尽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嘶——

  看到这名患者的瞬间,台下所有懂点医术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气血枯败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主持人介绍道:“张先生的病症非常奇特,他曾前往国内多家顶级西医院进行检查,但无论是CT、核磁共振还是各项生化指标,结果全部显示正常。可他的身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种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奇症!”

  来了。

  林霄的嘴角,微微勾起。

  这患者,正是他昨晚闭关推演时,所模拟的那种集“寒毒、火毒、心蛊”于一身的极端病例!

  没想到,还真让慕云溪给找到了。而且这位患者的状况更糟,因为他没有可用于“透支”的十年生机。

  对面的孙道甫,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他行医五十年,见过无数疑难杂症,但眼前这个病人,是他生平仅见。

  脉象杂乱如麻,如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分辨。

  气血更是枯败到了极点,仿佛一具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的活尸。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全城人的注视下,他不能露怯。

  “哼,雕虫小技。”

  孙道甫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缓缓上前,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搭在了患者的手腕上。

  望、闻、问、切。

  一套流程走下来,足足花了二十分钟。

  他的脸色,也从最初的镇定,变得越来越凝重,额角甚至开始有汗珠渗出。

  台下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有了!”

  终于,孙道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老夫诊断,此乃‘隐性血亏症’!乃气血亏空到极致,由阳转阴,返璞归真,故而脉象虚浮,难以探查!只需用我回春堂祖传之‘回春九针’,激发其体内潜藏的阳气,便可药到病除!”

  说罢,他从随身的针囊中,取出一套金光闪闪的金针,姿态拿捏得十足,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好!”

  台下,旧医盟的成员们立刻大声喝彩,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不愧是孙堂主,一眼就看穿了病根!”

  “回春九针一出,必定手到擒来!”

  在众人的吹捧声中,孙道甫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金针带起一道残影,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患者胸口的“天突穴”。

  捻、转、提、插。

  他的手法极为娴熟,行云流水,充满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一针,两针,三针……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金针一根根刺下,那名患者的脸上,先是出现了预想中的红润,但是持续了不一会,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灰败!

  那是一种生命力被强行抽走的、死寂般的灰白!

  噗!

  当第五针落下时,患者猛地张开嘴,喷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身体一软,直接瘫倒了下去。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还在喝彩的旧医盟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完了!

  孙道甫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看着地上那滩黑血,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祖传的针法,怎么会错?

  “诊断错误,治疗方案,更是错上加错。”

  一个淡漠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死寂的会场中炸响。

  林霄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了舞台中央。

  他甚至没有看那个已经昏迷的病人一眼,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如死灰的孙道甫。

  “孙堂主,输了,就要认。”

  “不!我没输!”孙道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此病……此病早已超脱了医术的范畴!非人力可治!非人力可治啊!”

  他开始为自己的失败,寻找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借口。

  “是吗?”

  林霄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残酷。

  他转过身,面向那名已经奄奄一息的患者。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敢于挑战整个旧医盟的年轻人,究竟要如何应对这个连孙道甫都束手无策的“绝症”。

  然而,林霄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再次跌破了眼镜。

  他不诊脉,不看诊,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患者,然后,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 “我问你,三年前的冬天,你是否去过北方的雪山,并且失足掉落过一个冰窟之中?”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那名原本已经昏迷的患者,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那双黯淡的眼睛里,竟然迸发出一丝希望,他用尽全身力气,微微点了点头。

  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他怎么知道的?”

  “蒙的吧?这一定是蒙的!”

  林霄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去年的开春时节,你是否去过南方的雨林,并且右手手背,被一种彩色的毒虫咬伤过?”

  这一次,患者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他再次拼命地点头,甚至想挣扎着坐起来。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还可能是巧合。

  那第二个问题,精准到了时间、地点、甚至受伤的部位,就绝不可能是蒙的了!

  台下,已经不是哗然,而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们的喉咙。

  孙道甫的脸色,已经从死灰,变成了惨白。

  他呆呆地看着林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霄的目光,如同两把无情的利剑,彻底刺穿了患者所有的秘密。

  他缓缓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最近三个月,你是否每天只有在午夜子时,才会感觉到心口传来如刀绞般的剧痛,其余时间,并无异状?”

  “是……是……”

  患者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嘶哑地挤出了两个字。

  他看着林霄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一个医生,而是在看一尊无所不知、洞悉一切的神明!

  轰——!

  当最后一个问题落下,全场彻底沸腾!

  震惊!

  无与伦比的震惊!

  仅仅凭着三个问题!

  不碰病人分毫,就将一个连现代医学都查不出的奇症的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手段?

  这是神仙吗?!

  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疯了,他们将镜头死死地对准林霄,快门按得火星四溅!

  慕云溪站在台下,看着那个在万众瞩目中,如同神明般俯瞰众生的背影,眼眶瞬间湿润了。

  而舞台的另一侧。

  孙道甫在听到第三个问题的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没上来。

  他想起了“回春九针”那本先祖手札的最后一页,那行他研究了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批注。

  【遇阴阳驳杂之症,当慎之……】

  寒毒为阴,火毒为阳……

  子时心痛,是为邪……

  阴、阳、邪!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百年无人能解的谜题,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着全城人的面,用三个问题就给揭开了!

  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百年传承、他坚守了一辈子的医道尊严,被击得粉碎。

  “噗——”

  孙道甫再也压不住翻腾的气血,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道心,彻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