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山贼眼睛瞪得铜铃大，直愣愣看着姒今朝。
方才的冷厉一瞬间哑火，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再看看手里那熟悉的几张皱巴巴银票，像极了之前他们送姒今朝到蓬莱仙岛后，死活非要塞给她傍身的那几张花剩下的路费。
“是、是谷莠妹子吗？”
姒今朝清亮的眼眸里晕开笑，促狭地眨眨眼：
“几位哥哥别来无恙。”
五个山贼短暂大脑宕机后，爆发出又惊又喜的欢呼。
“真是谷莠妹子！！！”
姒今朝揉了揉耳朵：“纠正一下，我叫，姒今朝。”
......
能在下苍穹再遇上这五个山贼，也在姒今朝意料之外。
大概这就是缘分。
五个山贼是这么说的。
跟着他们一起来打劫的其他山贼都傻了眼，不明白自家当家的，怎么突然就跟这群世家的公子小姐打成一片了。
“呸呸呸！什么世家的公子小姐！这是我妹子！之前总跟你们说的那个！上了登仙梯，成了仙人的妹子！”
五个山贼胸膛挺得笔直，那叫一个自豪。
“仙人？”
“真、真的有仙人吗？”
山贼们语气发颤。
“我们，还、还以为，是当家的在吹牛。”
“什么？！”
山贼老大不可置信：
“所以以前你们在我们面前放的那些彩虹屁，都是在哄着我们玩儿？”
“那、那几位当家的说了，我们就算不信，也不敢不给当家的面子呀！”
“等等，这位姒姑娘是仙人的话，那其他几位，也是仙人吗？”
“这么多仙人的话，我们寨里的那些难民，是不是都有救了？”
有人颤颤巍巍开口。
一开始的敌意无声瓦解，言语间，充满希冀。
“能给我们降雨吗？”
“能把那些贪官污吏，都通通杀光吗？”
“能让大家都吃饱饭，不再流离失所吗？”
五个山贼越听，表情越不好。
刚要开口，曜瞳和听澜就抢了先。
“你们搁这儿许愿呢？”
“就算是仙人，也不能在凡间使用法术！”
“动动脑子想想，仙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好有坏！”
“如果没有限制，万一下来个坏的仙人，要抓活人来练功！”
“谁能反抗？谁敢反抗？”
“整个下苍穹，都会变成仙人的祭品！”
“而且仙人不得擅自干预凡间太多事情，不然会遭天罚的！”
尽管为姒今朝在下苍穹还有五个“哥哥”这事儿感到匪夷所思，曜瞳和听澜听了他们这一番话，也还是不吐不快。
你言我一语，说得非常直白。
但凡明事理的，都能听得懂。
闻言，所有山贼的眼神都一瞬黯淡下去。
山贼老大瞪了他们一眼。
“都干什么？丧着个脸给谁看啊？”
他语气并不好，隐隐带着压迫感。
“就因为我妹子是仙人，你们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妹子身上？”
环顾一周，凡和他对视上的山贼，皆心虚地低下头去。
“老子话说得难听，你们也得听着。我只说一次。”
“这个责任是你们、是我们，自己揽下来的！要劫富济贫的是我们，要救那些难民的也是我们。你们要是担着觉得重，现在就可以走！”
“而且仙人施法就不要代价的吗？有钱人布施还损财力劳力呢，你们一个个说得顶容易！仙人的法力就是白捡的？仙人的法力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啊？说话！”
一群人高马大的山贼被训得不敢出声。
“抱、抱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姒今朝当然知道他们没有坏心，看到希望就想抓住，是人类的本能。
加上凡人对仙人天然的仰慕与憧憬，他们有这个反应，并不奇怪。
反而是她这位大哥，能有这等觉悟，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只姒今朝这么觉得，曜瞳、听澜也同样诧异。
连东莱寂无看山贼老大的眼神，都缓和了不少。
山贼老大训完了人，才转向姒今朝，满眼内疚：
“妹子，他们也没有恶意，你就当他们的话是放屁，大哥代他们向你道歉。”
姒今朝笑笑，扯开话题：
“几位哥哥如今在何处落脚？既是难得一见，好歹叙叙旧。”
见姒今朝没有生气的意思，山贼老大也落了心，重新扬起笑来：
“妹子有时间？那太好了！我们山寨就在附近一个山头！这就带妹子过去！”
想了想，又不好意思道：
“就是有些乱，妹子别嫌弃。”
“不嫌。”
就这样，原本打算找人打听封印处的姒今朝一行人，半路跟着山贼们，回了山寨。
东莱寂无没有异议。
他也想去看一看，如今的下苍穹成了什么样子。
同时仍在凌霄的本体，已经从殿内起身，去往毕星星君的住处。
路上，姒今朝向山贼老大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人。
师兄，和三个下属。
五个山贼短暂地忘记了如今难捱的局势，一直在呲着大牙笑。
自家妹子在上面没遭人欺负，有了看起来很厉害的师兄，还有了一看就不凡下属，实在令人高兴。
也自我介绍：
“老子......咳，我叫刘大武，几位就叫我老刘就行。”
“嗐，说了我们的名字，几位仙长也记不住，就干脆叫老二老三老四老么得了。”
而后姒今朝得知，在刘大武他们第一次上登仙梯无功而返后，上次仙门收徒，他们再去了一次。
还是没能上去。
不过每个人都比第一次的时候，爬得更高了很多。
“虽然又失败了，但我们去的时候，又偷摸摘了好些仙果吃！别说呢，那仙果吃了，哥几个眼力、听力、体力，甚至内功都精进不少！”
“哈哈，是啊！这也多亏妹子你！不然，我们哪儿能有这机遇！”
“我们打算啊，一次上不去就两次，两次上不去就三次，三次之后，还有四次五次六次......只要哥几个活得长，总有一天能上去的！”
起初他们想要登上登仙梯，是希望在上面能跟自家妹子有个照应。
但是后来，大旱三年，他们见多了苦难，有着太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刻。
他们也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
站得更高的地方。
方才的冷厉一瞬间哑火，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再看看手里那熟悉的几张皱巴巴银票，像极了之前他们送姒今朝到蓬莱仙岛后，死活非要塞给她傍身的那几张花剩下的路费。
“是、是谷莠妹子吗？”
姒今朝清亮的眼眸里晕开笑，促狭地眨眨眼：
“几位哥哥别来无恙。”
五个山贼短暂大脑宕机后，爆发出又惊又喜的欢呼。
“真是谷莠妹子！！！”
姒今朝揉了揉耳朵：“纠正一下，我叫，姒今朝。”
......
能在下苍穹再遇上这五个山贼，也在姒今朝意料之外。
大概这就是缘分。
五个山贼是这么说的。
跟着他们一起来打劫的其他山贼都傻了眼，不明白自家当家的，怎么突然就跟这群世家的公子小姐打成一片了。
“呸呸呸！什么世家的公子小姐！这是我妹子！之前总跟你们说的那个！上了登仙梯，成了仙人的妹子！”
五个山贼胸膛挺得笔直，那叫一个自豪。
“仙人？”
“真、真的有仙人吗？”
山贼们语气发颤。
“我们，还、还以为，是当家的在吹牛。”
“什么？！”
山贼老大不可置信：
“所以以前你们在我们面前放的那些彩虹屁，都是在哄着我们玩儿？”
“那、那几位当家的说了，我们就算不信，也不敢不给当家的面子呀！”
“等等，这位姒姑娘是仙人的话，那其他几位，也是仙人吗？”
“这么多仙人的话，我们寨里的那些难民，是不是都有救了？”
有人颤颤巍巍开口。
一开始的敌意无声瓦解，言语间，充满希冀。
“能给我们降雨吗？”
“能把那些贪官污吏，都通通杀光吗？”
“能让大家都吃饱饭，不再流离失所吗？”
五个山贼越听，表情越不好。
刚要开口，曜瞳和听澜就抢了先。
“你们搁这儿许愿呢？”
“就算是仙人，也不能在凡间使用法术！”
“动动脑子想想，仙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好有坏！”
“如果没有限制，万一下来个坏的仙人，要抓活人来练功！”
“谁能反抗？谁敢反抗？”
“整个下苍穹，都会变成仙人的祭品！”
“而且仙人不得擅自干预凡间太多事情，不然会遭天罚的！”
尽管为姒今朝在下苍穹还有五个“哥哥”这事儿感到匪夷所思，曜瞳和听澜听了他们这一番话，也还是不吐不快。
你言我一语，说得非常直白。
但凡明事理的，都能听得懂。
闻言，所有山贼的眼神都一瞬黯淡下去。
山贼老大瞪了他们一眼。
“都干什么？丧着个脸给谁看啊？”
他语气并不好，隐隐带着压迫感。
“就因为我妹子是仙人，你们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妹子身上？”
环顾一周，凡和他对视上的山贼，皆心虚地低下头去。
“老子话说得难听，你们也得听着。我只说一次。”
“这个责任是你们、是我们，自己揽下来的！要劫富济贫的是我们，要救那些难民的也是我们。你们要是担着觉得重，现在就可以走！”
“而且仙人施法就不要代价的吗？有钱人布施还损财力劳力呢，你们一个个说得顶容易！仙人的法力就是白捡的？仙人的法力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啊？说话！”
一群人高马大的山贼被训得不敢出声。
“抱、抱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姒今朝当然知道他们没有坏心，看到希望就想抓住，是人类的本能。
加上凡人对仙人天然的仰慕与憧憬，他们有这个反应，并不奇怪。
反而是她这位大哥，能有这等觉悟，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只姒今朝这么觉得，曜瞳、听澜也同样诧异。
连东莱寂无看山贼老大的眼神，都缓和了不少。
山贼老大训完了人，才转向姒今朝，满眼内疚：
“妹子，他们也没有恶意，你就当他们的话是放屁，大哥代他们向你道歉。”
姒今朝笑笑，扯开话题：
“几位哥哥如今在何处落脚？既是难得一见，好歹叙叙旧。”
见姒今朝没有生气的意思，山贼老大也落了心，重新扬起笑来：
“妹子有时间？那太好了！我们山寨就在附近一个山头！这就带妹子过去！”
想了想，又不好意思道：
“就是有些乱，妹子别嫌弃。”
“不嫌。”
就这样，原本打算找人打听封印处的姒今朝一行人，半路跟着山贼们，回了山寨。
东莱寂无没有异议。
他也想去看一看，如今的下苍穹成了什么样子。
同时仍在凌霄的本体，已经从殿内起身，去往毕星星君的住处。
路上，姒今朝向山贼老大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人。
师兄，和三个下属。
五个山贼短暂地忘记了如今难捱的局势，一直在呲着大牙笑。
自家妹子在上面没遭人欺负，有了看起来很厉害的师兄，还有了一看就不凡下属，实在令人高兴。
也自我介绍：
“老子......咳，我叫刘大武，几位就叫我老刘就行。”
“嗐，说了我们的名字，几位仙长也记不住，就干脆叫老二老三老四老么得了。”
而后姒今朝得知，在刘大武他们第一次上登仙梯无功而返后，上次仙门收徒，他们再去了一次。
还是没能上去。
不过每个人都比第一次的时候，爬得更高了很多。
“虽然又失败了，但我们去的时候，又偷摸摘了好些仙果吃！别说呢，那仙果吃了，哥几个眼力、听力、体力，甚至内功都精进不少！”
“哈哈，是啊！这也多亏妹子你！不然，我们哪儿能有这机遇！”
“我们打算啊，一次上不去就两次，两次上不去就三次，三次之后，还有四次五次六次......只要哥几个活得长，总有一天能上去的！”
起初他们想要登上登仙梯，是希望在上面能跟自家妹子有个照应。
但是后来，大旱三年，他们见多了苦难，有着太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刻。
他们也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
站得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