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有一好友,名为阿渊-《我都抱天道大腿了,假千金还在演》

  于是灵尘骂骂咧咧的往擂台去了。

  宴舟见状从导演台上跳下去,也去了擂台。

  “你们这是准备干嘛?神神秘秘的。”灵尘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池早一开口,把他的魂都快吓飞了。

  “地府一游。”

  “胡闹!”

  “我也去!

  师徒俩同时开口。

  徒弟被师父呸了一口,“滚一边去,凑什么热闹!”

  宴舟被骂了,但依旧想去。

  灵尘苦口婆心的劝,“厉晨,你是玄门这一代人中最有出息的人,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为了一场比试把自己搭进去?

  再有,你可知若你在江城出事,我们是无法和北家交代的。”

  相当于朋友家孩子来自己家玩,然后孩子出事了。

  这怎么和朋友说?

  北厉晨目光坚韧,“我会传信回京都,定不让江城难做。”

  这个劝不动,灵尘只能去劝另一个,“池小友这地府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一个不小心……”

  北厉晨交给池早一枚戒指,然后盘腿坐下准备灵魂出窍,池早拦住他,“你干什么?”

  “下地府自然要灵魂出窍。”北厉晨道。

  “哎哟,别闹了你们,怎么就非要比试这个?”

  灵尘要抓狂,这两个都是好苗子,折了谁他都挺难过。

  池早安抚正在跳脚的小老头,温声笑道:“灵尘道长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正在说话间,北厉晨的灵魂已经离开躯体,往地下钻入。

  灵尘惊呼完蛋!

  高台那边的人纷纷跑了过来。

  池早来不及多想,召唤鬼门一个闪身进去,说时迟那时快,宴舟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在鬼门消失前窜了进去。

  只留下傻眼的灵尘,以及后面赶到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天师。

  他们先是看到北厉晨灵魂出窍,又看到池早召唤鬼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去哪了。

  “这可如何是好?”

  “你家宴舟怎么也跟着去了?”

  灵尘总不可能说孩子不听话自己跑的,于是强作镇定,“既是比试,自然要有见证。”

  “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灵尘有苦说不出,他怎么没拦呢?

  他是没拦住!

  “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北厉晨的肉身。”玄真也跟着叹气。

  鬼门内,林俞静感应到召唤,刚想出去,就被池早推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池小姐这是?”又要借道地府?

  “不是。”

  “那是……”总不可能是来看他的吧?林俞静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早笑眯眯的说,“听说你们这彼岸花开了,我来赏花。”

  林俞静恍然大悟,“池小姐的爱好果然别致。”

  他手指着宴舟,目光却看向池早,“他也来看花?”

  池早的笑容更灿烂了,林俞静识趣的没有再问。

  他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池早,她今天心情好要去看花,带她去就好了。

  他带着池早穿过黑黢黢的通道。

  黑无常开路,没有不长眼的小鬼敢来找事。

  只是今日来了两个活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地府。

  前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等走到近前,林俞静询问那队正在盘问鬼魂的鬼差。

  “发生了何事?”

  “刚刚有一生魂闯入地府,我们正在寻找。”

  林俞静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自己身后的两个大活人,迅速转头去看,却对上池早无害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大人怎么带着两个活人下来?”带队的鬼差挺懵的。

  林俞静翻了个白眼,“瞎了你的鬼眼,那是池小姐!”

  鬼差赶紧隔得老远向池早行礼,池早报以微笑。

  一鬼两人继续往前走。

  宴舟悄声说:“他们说的生魂,应该就是北厉晨,咱们要不要去找他?”

  池早摇头,“不去,我们到忘川河畔等他。”

  “他要是到不了忘川河畔呢?”

  “依北厉晨的意思,他是一定可以采到彼岸花的,那自然也一定能到达忘川河,不然他去哪采花?”

  “你们要偷彼岸花?!”宴舟差点没压住音量。

  池早翻了个白眼,“淡定点。”

  “这没办法淡定啊!”

  “那我让林俞静送你回去?”

  宴舟听她语气认真,摇了摇头,“算了,来都来了。”

  等到了忘川河,河畔开满彼岸花,河边有一处草棚,林俞静带着二人过去坐下。

  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端着两个碗过来,林俞静忙道:“别客气,就在这坐一会儿,汤就不喝了!”

  红衣女子看了两眼池早和宴舟,端着碗又走了。

  宴舟试探性开口,“她端着的不会是……”孟婆汤吧?

  林俞静重重点头。

  宴舟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又看到不远处的下方有个摊子,好多人在排队,“那怎么这么热闹?”

  “哦,都在排队喝孟婆汤,喝完了从那边就过奈何桥了。”

  随着林俞静手指的方向,的确看到了一座横跨两岸的桥。

  忘川河中划过一叶小舟,池早的目光便跟随着它。

  林俞静招手喊船停下。

  “阿婆,劳烦您带这二位游一游河,无须多远,就看看花。”林俞静态度恭敬。

  阿婆弯腰驼背的撑着竹竿,头也没抬,“上船吧。”

  林俞静转身招呼池早二人上船,自己也继续在草棚里等着。

  池早看着阿婆撑船的竹竿,竹竿撑入水中,溅起阵阵涟漪,“阿婆,能和你打听个人吗?”

  阿婆只是默默撑船,船缓缓的在河面上流动,彼岸花倒映在水中,因为河水波动微微扭曲。

  “我有一好友名为阿渊,也在忘川河做摆渡人,不知阿婆可认识?”

  阿婆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如没有船划过的忘川河水,“我已在此撑船数百年,从未听闻这个名字。”

  池早低头微笑,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没有再说话,欣赏着河畔开得旺盛的花。

  宴舟感觉到池早的情绪变化,温声询问,“怎么了?”

  池早摇头,“没事。”

  宴舟不好多问,只是把阿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忽然岸边鬼声嘈杂,池早闻声看去,一具生魂在几个鬼差的围捕下跳下了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