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贵门来了个农家媳》

  三日后的 殿试,沈泽在心中敲定目标后,反而松快了许多,上金銮殿心中也毫无波澜。

  对于沈泽来说,最后一次由圣上亲审的殿试比前面的考试都要轻松。

  殿试不仅仅考的是学识的灵活运用,还有面对龙颜的胆量。

  参加殿试的贡士其中有不乏被此情景吓得失了水准的。

  但沈泽却发现,那日去太子东宫的本科进士,除了与他对酒的容臾风,没有一个在现场的。

  看来上次的宴会,竟然是一场不声不响的筛选。

  金銮殿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连襟谢承钰。

  他也站在贡士之中,似乎是这次考试让他倾尽所有,他看起来有些寒酸。

  这件事并没有在他心中细想,因为很快就轮到了他。

  沈泽从容立在金銮殿中,对答策论是引经据典,切中时弊。

  对当朝的繁华稳定之事答得也从善如流,龙椅上的天子龙颜大悦,当场钦点他为本科状元。

  一时间考官纷纷站起:“恭喜陛下,钦点状元之人是三元及第,乃榆临沈泽。”

  等圣上拍案决定,才知自己封了个三元及第。

  他看卷时只看好坏,不知其人,只凭借考生的本事来选。

  “百里挑一,看来朕的眼光不错。”

  龙颜甚喜,大手一挥,比往年的赏赐多了一倍。

  众人贺喜。

  状元之位到手,沈泽人还未归,圣上的赏赐如流水般进了集福巷。

  苏荷喜极而泣,她抱紧了乐桃:“我就知道夫君可以,他能行。”

  乐桃被自家主子抱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也不忘打趣儿:“以后咱们少夫人,可就是状元夫人了。”

  苏荷欢快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话,爱听,有赏!”

  “谢谢我的状元夫人,乐桃爱惨您了。”

  自从跟了苏荷,乐桃觉得自己的生活老有盼头了,银子的赏赐随时都有,从来不需要为生计发愁。

  她才十六岁,嫁妆都攒了不少了。

  看来跟对了人,至少轻松半辈子。

  送喜的人鞭炮开路,赏赐排排队一一停在巷子内,等待宅院的主人将搁放的位置收拾出来。

  集福巷的邻里,没一个认识的,但也纷纷送上祝福之语。

  这样的动静都惊动了不远处的何氏母女。

  “看来你姐姐说得没错,这个沈泽是个有本事的,咱们沈家,也要跟着你五哥这个状元,水涨船高了。”

  沈月瑶偏着头,看着长串的赏赐往里面走,眼热又心急,怎么不是自己的亲哥啊。

  “娘,这下换我们巴结三房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顿了顿,又改口道:“错了,五哥只用了一年。”

  何氏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们和你五哥没什么大仇,在榆临那些不过是你们小孩子过家家而已,软下话来道歉,他们也不会驳了你爹的面子了。”

  “既然他入了官场,总归是一家人不会有两条心的。”

  沈月瑶对家里的事一知半解,对此也十分认同:“以后我们就要和三房紧紧贴在一起了。那大伯那边,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事,不是你操心的。”

  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起来,你大伯娘要是知道老五是今科状元,指不定在屋里气得跳脚。”

  沈月瑶附和道:“对,大伯娘最见不得五哥一家好了,当初我们是想着让三房分出去,都还没推动呢,大伯娘就自己就急得将这事儿办好了。”

  “三房自己开的口,指不定人家早就想单过了,才故意藏拙的。”

  何氏摊开手将事情拿出来清算,“你看看啊,没分家时,你五哥在观澜读书,你爹可是侧面打听过的,你五哥成绩并不算出挑。”

  “分了家后,科考那是一路往上走,从松昌开始,速度惊人。还有那苏荷,我和你爹也分析过了,人家也不是个傻的。

  等分了家后,生意做了不知多少家,都悄无声息的,若不是你爹起了心思去查,我们都不知道呢。”

  沈月瑶点头道:“对啊,上次送的礼,都是金银斋最时兴的款式,我戴出去,不少小姐妹羡慕呢。”

  她认命道:“看来我以后要多亲近五哥。”

  何氏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女儿还不算太笨,知道为自己筹划。

  对沈泽状元这事没个什么好眼热的,反过来亲近三房也不是坏事,毕竟上回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三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富得流油了。

  要是早知道三房这么能耐,在榆临就不应该分家,才能牢牢将他们和丈夫连接在一起。

  整个沈家的台面都得高个几分。

  分了家又是另一回说法,一家两户,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不说,也不好拿一家人的这个事儿去要求他站队一线。

  总的来说,还是不分家的好。

  母女俩脖子都伸酸了,外面的风吹得脸生疼,这才回了屋子。

  另一边的大房也确实如何氏所说,王氏气得跳脚。

  都城的消息散布得很快,大街小巷都在传唱今科状元出自榆临沈家。

  其中不乏还记得当年沈老爷子的人,纷纷称赞沈家果然是人才辈出。

  三元及第的状元,以后的沈家只会比以往的风头更盛。

  铺天盖地的夸赞布满了整个街头。

  这个风也吹进了大房父子的耳中。

  当沈华林将这个消息带回府中时,还在病中的王氏被气得坐起来破口大骂,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还有疾病缠身。

  “贱人!他凭什么!我当初就不该折磨他,就该一剂猛药,药死这个小兔崽子。”

  父子二人在都均在此时沉默不语,沈泽固然优秀,但着实有些刺痛他们一家的双眼。

  王氏的气根本消不下去,在屋里骂十句都不带重复的。

  她这一气,反而精气神儿都好了不少,脸上的血色都渐渐起来。

  她骂完沈泽骂姜秋月,嘴巴都不带歇气的。

  末尾一遍一遍的强调,沈泽有今天,都是吸了早死儿子的气运。

  身为妾室的云容不解,家中有了不得的人才,为何要这般赌咒,都是一家子,一人好不是多一份保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