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下的校花!那句“你配吗”今天我亲自还给你!-《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张浩那绝望的嘶吼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在走廊里被拖拽着,渐渐变调,最终被KTV喧嚣的背景音乐彻底吞没。

  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包厢里,死寂得可怕。

  那扇被暴力推开的大门,此刻敞开着,像一个沉默的伤口。

  先前所有的狂欢、炫耀、吹捧,都成了此刻这片死寂的注脚,显得无比滑稽。

  陈幼凝僵在原地。

  张浩被拖走时那双充满血丝、满是绝望的眼睛,成了烙印在她视网膜上的最后一帧画面。

  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那一声声远去的哀嚎抽干了。

  她完了。

  她精心编织的,通往上流社会的美梦,碎了。

  不。

  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毫不留情地,连带着她本人一起,揉成了一团垃圾。

  恐惧。

  无边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的口鼻,灌进了她的肺里,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能就这么完了!

  求生的本能,在她的瞳孔里,点燃了最后一点疯狂的光。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穿过人群,死死地锁定了那个站在权力风暴中心,却依旧平静如初的男人。

  公玉谨年。

  她曾经的猎物,她鄙夷的对象,她用来彰显自己身价的踏脚石。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幼凝踉跄了一下。

  脚上的高跟鞋,此刻成了最别扭的刑具。

  她不管不顾,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跌跌撞撞地,朝着公玉谨年冲了过去。

  周围的同学,像躲避瘟疫一样,下意识地给她让开一条路。

  “噗通!”

  一声闷响。

  在所有同学惊骇的目光中,江城大学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花,陈幼凝,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公玉谨年的面前。

  她身上的红色紧身连衣裙,因为这个动作而皱成一团,昂贵的丝袜在粗糙的地毯上磨出了狼狈的口子。

  她顾不上这些。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去抓公玉谨年的裤腿,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因为畏惧而缩了回来。

  “谨年……”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糊了她一脸,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露出了底下苍白而惊恐的皮肤。

  “求求你……求求你跟慕容小姐说一声,放过张浩吧……放过他爸爸吧……”

  “他就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是我撺掇他这么做的!”

  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只有公玉谨年,只有他的一句话,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只要你肯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她卑微地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给你当牛做马,让我去死……都可以!求求你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开始用力地磕头。

  “砰!”

  “砰!”

  “砰!”

  额头撞击地毯的声音,沉闷,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包厢里的同学,一个个脸色发白,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卑微的陈幼凝。

  那个平日里眼高于顶,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的校花,此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不。

  比狗还不如。

  公玉谨年低着头。

  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的头发乱了,妆花了,尊严碎了。

  再也没有半分初见时,那种精心包装出来的清纯和傲慢。

  他的神情,很平静。

  平静到近乎冷酷。

  他的脑海里,没有怜悯,也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是不受控制地,闪回了另一个画面。

  那是不久前。

  学校的二食堂。

  陈幼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那句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得上我吗?”

  周围,是窃窃的私语和压抑的哄笑。

  而现在……

  公玉谨年缓缓地,将视线从回忆里抽离,重新落回到眼前这张布满泪痕的脸上。

  他看着她,缓缓地,问出了一句。

  “配吗?”

  声音很轻。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陈幼凝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恨,没有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只有一片……虚无。

  她忽然明白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对手。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炫耀,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幼稚的,独角戏。

  公玉谨年没有再说话。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只是伸出手,在身旁慕容曦芸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一个很轻柔的动作。

  慕容曦芸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信号。

  是让她来处理,这最后一点残局的信号。

  慕容曦芸的目光,终于从公玉谨年的脸上,移开了一丝,落在了KTV总经理王虎的身上。

  王虎一个激灵,赶紧又把腰弯下去了几分。

  “王经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带温度的冰冷。

  “在!云总您吩咐!”

  “通知张富贵。”

  慕容曦芸用的是张浩父亲的全名。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申请破产,然后背着他的债务,从江城消失。”

  “第二……”

  慕容曦芸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更残忍的选项。

  “把他名下所有的资产,无偿转移到慕容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

  “就当是……替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交的学费。”

  学费。

  这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用一个地产公司的全部资产,来交一笔“学费”。

  这是何等的……碾压。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

  这是神明对凡人,最轻蔑的,也是最彻底的裁决。

  王虎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他连连点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白!明白!我立刻去办!”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包厢。

  慕容曦芸处理完这件事,仿佛只是随手弹掉了一粒灰尘。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地上那个已经彻底失神的女人身上。

  她看着陈幼凝,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宣读一份与自己无关的公告。

  “至于你。”

  陈幼凝的身体,猛地一颤。

  “慕容集团,以及旗下所有控股、参股的公司,未来都不会录用你。”

  这句话,斩断了她未来进入任何一家顶级公司的可能。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慕容曦芸继续说道:“并且,从明天开始,集团法务部和风控部,会对所有与慕容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合作方,进行一次全面的‘亲友背景’审查。”

  “任何与你有直接或间接亲属关系的人,他们所在的公司,都将被列入‘高风险合作名单’。”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轰!

  陈幼凝的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希望”的弦,彻底崩断。

  这意味着,她将成为一个瘟神。

  她的父母,她的亲戚,她所有认识的人……

  只要他们的工作,与慕容集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联,都会因为她的存在,而面临灭顶之灾。

  为了自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与她切割。

  她会被整个世界,彻底抛弃。

  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不……”

  陈幼凝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整个人,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偶,软软地,瘫倒在地。

  再无一丝,江城校花的傲慢与光彩。

  只剩下一具,名为绝望的,空洞躯壳。

  包厢里,其他的同学,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一个个缩在角落,低着头,恨不得当场学会隐身术。

  他们看着公玉谨年的目光,已经从之前的嘲讽、同情,变成了此刻最深的敬畏和恐惧。

  没有人再敢对他,有半分轻视。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公玉谨年牵起慕容曦芸的手,她的手心,带着一丝凉意,却很柔软。

  两人转身,并肩朝着包厢外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

  留下的,是一片死寂和狼藉。

  以及,一地破碎的,廉价的虚荣。

  在包厢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慕容海看着那两个并肩离去的背影,心脏还在狂跳。

  那个挽着他最敬爱的年哥,宣布他主权的女人……真的是他那个会用文件夹砸他头的恶魔姐姐吗?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需要重装一下系统了。

  同时,一个巨大的问号,在他心里升起。

  年哥……到底是什么人?

  ……

  走出KTV的大门。

  外面街道的喧嚣,冲淡了包厢里的窒息感。

  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公玉谨年深吸了一口气。

  慕容曦芸察觉到他的动作,侧过头看他,声音恢复了那种独有的温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