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全网下跪!昔日黑子排队喊英雄-《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把人带上来,立刻。”

  慕容曦芸的声音刚落,那扇被炸得变形的防爆门外,早已待命的慕容集团私立医疗团队像白色的潮水般涌入。

  没有警笛,没有嘈杂的呼喊,只有担架轮子滚过碎石的摩擦声和仪器启动的蜂鸣声。

  专业得令人发指。

  公玉谨年松开了手里那截勒得变形的数据线,龙傲宇像一摊烂肉般滑落。

  公玉谨年连看都没看这败家犬一眼,强撑着还在痉挛的双腿,跌跌撞撞冲向那个阴暗的角落。

  “让开!别动她!”

  他推开一名试图搬动服务器机箱的急救员。

  在那堆冰冷的黑色金属壳里,凌霜妍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原本就不高,此刻缩在那件满是血污的大号工装外套下,显得更是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公玉谨年的手在抖。

  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指尖触碰到的是滚烫的皮肤——高烧,失血性休克。

  “霜妍……”

  他把她抱了出来。

  轻,太轻了。

  抱在怀里像是一把干枯的柴火,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断。

  那股混杂着机房尘土、铁锈味和浓重血腥气的味道钻进鼻腔,却盖不住她身上原本那点淡淡的薄荷味。

  那是她常吃的廉价提神糖的味道。

  “心率140!血压60/40!准备强心针!建立静脉通道!”

  急救医生冲上来,剪刀“咔嚓”一声剪开了凌霜妍那件被血浸透的卫衣袖子。

  “不……别……”

  原本已经深度昏迷的凌霜妍,在衣服被剪开的瞬间,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应激刺激,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死命地抓紧了领口,整个人往公玉谨年怀里钻,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别看……丑……”

  医生愣住了,想强行拉开她的手,却发现这个濒死的女孩力气大得惊人。

  公玉谨年低头。

  借着急救灯惨白的光,他看到了。

  卫衣领口下,那原本应该光洁的锁骨和肩膀上,布满了陈旧的烟头烫痕,还有那种用刀片刻下的、早已结痂扭曲的侮辱性字眼。

  那是她在“深渊”那几年,如同牲畜般被打上的烙印。

  她是骄傲的黑客Frost,是网络世界的女王。

  但在现实里,她觉得自己是一具残破不堪的行尸走肉。

  她怕光,怕人,更怕公玉谨年看到这副身躯。

  “我不看,没人看。”

  公玉谨年一把按住医生的手,阻止了他们强行剪衣的动作。

  他把凌霜妍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满是血污的手掌轻轻盖住她的耳朵,低下头,嘴唇贴着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头。

  “霜妍,听我说。”

  他的声音沙哑,却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做噩梦的孩子。

  “那些伤疤不丑。那是勋章。”

  “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你是我的英雄。”

  “听话,松手。我在呢。”

  怀里僵硬的身体,在听到“英雄”两个字时,终于一点点软化下来。

  那只死死抓着领口的手无力地松开,垂落在半空。

  凌霜妍彻底昏死过去,眼角还挂着一颗混着灰尘的泪珠。

  医生们迅速围拢,插管、输液、止血。

  慕容曦芸一直站在两米外。

  她没说话,也没动。那双灰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自己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护着另一个女人。

  换做以前,或者换做别的豪门阔太,这时候恐怕早就炸了。

  但慕容曦芸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她看到的不是情敌,而是一个为了她的男人连命都不要的战士。

  “赵琳。”慕容曦芸开口,声音冷淡。

  “总裁。”

  慕容曦芸解开身上那件被雨水打湿的黑色丝绒长裙扣子,里面是一件真丝吊带。

  她毫不在意周围保镖的目光,直接脱下了那件价值六位数、由Arni首席设计师亲手缝制的高定风衣。

  她走过去,把风衣轻轻盖在了衣衫褴褛、正在被抬上担架的凌霜妍身上。

  昂贵的丝绒遮住了那些丑陋的伤痕,也遮住了女孩最后的狼狈。

  “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

  慕容曦芸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医疗主管,

  “如果她死了,你们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是!慕容总!”主管吓得一激灵,推着平车跑得飞快。

  这一刻,什么情情爱爱,什么争风吃醋,在这个女人的气场面前都显得太低级。

  她是女王。

  女王只会赏赐功臣,绝不会因为一只受伤的飞鸟而失了风度。

  另一边,两个彪形大汉像拖死狗一样拖着龙傲宇往外走。

  那家伙裆部一片血红,整个人已经疼得甚至做不出表情,只有眼珠子还在转动。

  路过公玉谨年身边时,龙傲宇突然回光返照般地挣扎了一下,那张被电得焦黑、被砸得塌陷的脸上露出一个厉鬼般的狞笑。

  “咳……咳咳……”

  他嘴里喷着血沫,声音含糊不清,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毒汁。

  “公玉谨年……你以为这就完了?”

  “‘深渊’……盯着你呢……”

  “那个U盘……会害死你们所有人……哈哈……都要死……”

  公玉谨年没理他。他现在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冷漠地从赵琳手里接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这种丧家之犬的狂吠,不值得浪费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应。

  慕容曦芸更直接。

  “吵。”

  她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砰!”

  一名保镖心领神会,直接一枪托砸在龙傲宇的后脑勺上。

  世界清静了。

  ……

  救护车呼啸着冲破雨幕。

  公玉谨年拒绝了担架,甚至拒绝了去另一辆车。

  他像尊门神一样坐在凌霜妍的急救床边,死死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波浪线。

  车厢里气压很低。

  慕容曦芸坐在他对面,赵琳坐在副驾。

  “总裁。”

  赵琳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的光映在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显出几分凝重,

  “这是刚才技术部从那个U盘镜像里提取的第一批数据。”

  慕容曦芸接过平板,修长的手指滑动了几下。

  原本毫无波澜的灰色瞳孔,骤然缩紧。

  那一向优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

  “呵,龙家。”

  平板上不仅仅是几十亿的洗钱流水账目。

  更触目惊心的是几个加密文件夹里的视频。

  那是龙傲宇的“收藏品”。

  不仅仅是凌霜妍。

  还有几个眼熟的小明星、甚至还有两名失踪已久的大学生。

  她们被关在类似的地下室里,像玩物一样被折磨,被当成讨好某些大人物的工具。

  这已经不是商业犯罪了。这是反人类。

  “公玉先生这次……算是把天捅了个窟窿。”赵琳推了推眼镜,

  “这些东西一旦放出去,龙腾集团股价会直接归零,但同时也可能引来那些视频里涉及的大人物的反扑。”

  “谁说要放出去了?”

  慕容曦芸关上平板,随手扔在一边,动作轻蔑得像是在扔一袋垃圾。

  她靠在椅背上,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水,拧开递给对面满嘴干裂的公玉谨年。

  “发给龙震天。”

  慕容曦芸看着公玉谨年仰头灌水的喉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告诉那个老东西。三个小时内,我要看到龙腾集团所有核心资产的转让协议,价格按市值的百分之一算。”

  “如果不给,我就把这些视频剪辑成纪录片,在他六十大寿的宴会上循环播放。”

  “顺便发给全球两百家媒体,让他儿子在监狱里被那些失去女儿的家属千刀万剐。”

  赵琳的手抖了一下。

  狠。

  太狠了。

  直接曝光,龙傲宇固然完了,但龙家的资产会被冻结,被警方查封,慕容家捞不到半点好处。

  但如果作为筹码……这就是一场完美的黑吃黑。

  用龙傲宇的烂命,换整个龙腾集团的江山。这才是资本家,这才是慕容女皇。

  “还有。”慕容曦芸补了一句,眼神扫过担架上昏迷的凌霜妍,

  “那个‘深渊’组织,让欧洲分部的人去查。敢动我的人,手伸得太长了,就剁了。”

  公玉谨年喝完水,把瓶子捏扁。

  “谢谢。”他看着慕容曦芸,眼神复杂。

  “谢我什么?”慕容曦芸挑眉,那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伸过来,轻轻抹去他脸颊边的一道血痕,

  “谢我没把你这个前女友扔下车?”

  “谢你没让我输。”公玉谨年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慕容曦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雨夜,耳根却微微有点泛红。

  “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慕容家的脸面。”

  ……

  江城第一医院,急诊中心已被清场。

  ICU手术室外的红灯亮起,刺眼得让人心慌。

  公玉谨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那种肾上腺素退去后的虚脱感,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里全是水泡,那是被高压电缆烫的。指甲缝里还有龙傲宇皮肉的残渣。

  脏。

  真他妈脏。

  他以前以为,商战就是PPT上的数字游戏,是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

  直到今晚,他才闻到了那个圈子底下真正的味道,血腥味。

  一双红底高跟鞋停在他面前。

  公玉谨年没抬头,只是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着眼。

  “累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双手轻轻捧起。

  然后,靠进了一个柔软、温暖,带着淡淡冷香的怀抱里。

  慕容曦芸站在他两腿之间,让他把脸埋在自己的小腹和腰际。

  她没有嫌弃他满头的灰尘和血污会弄脏那件昂贵的真丝吊带,只是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打结的头发。

  一下,两下。

  没有说教,没有质问,只有这种无声的安抚。

  公玉谨年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他在地下室面对死亡没哭,面对龙傲宇的羞辱没哭,但这会儿,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他那种紧绷的防线塌了。

  他伸手环住慕容曦芸纤细的腰,把脸深深埋进她的衣服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曦芸……”

  “嗯。”

  “我好像……闯祸了。”

  “嗯。”慕容曦芸的手指划过他的后颈,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大猫顺毛,

  “天塌下来,老婆给你顶着。睡会儿。”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了。

  “姐!姐夫!”

  慕容晚儿穿着那套海绵宝宝的睡衣,脚上踩着一只拖鞋,另一只不知道跑哪去了,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

  她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管家王姨。

  “晚儿小姐,您慢点……”

  慕容晚儿本来是想冲过来给姐夫一个大大的拥抱,庆祝他英雄救美的。

  她在网上看直播看得热血沸腾,甚至已经写好了几千字的“姐夫威武”小作文。

  但当她跑到近前,脚步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平日里那个总是笑眯眯、干干净净,给她买奶茶、陪她打游戏的姐夫,此刻像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难民。

  满身的血,满手的伤。

  而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连头发丝都不乱的姐姐,此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任由姐夫把血蹭在她身上,

  眼神里那种温柔和杀气交织的光芒,是晚儿从未见过的。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的味道。

  慕容晚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

  她以为的“江湖”,是键盘侠的互喷,是游戏里的PK。

  但眼前的这一幕告诉她,真正的成年人世界,真正的豪门争斗,是要流血的,是要玩命的。

  她张了张嘴,那句“姐夫牛逼”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带着哭腔的:

  “姐夫……你疼不疼啊……”

  公玉谨年从慕容曦芸怀里抬起头,看到小姨子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招了招手。

  “过来。”

  慕容晚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像是怕碰碎了他。

  公玉谨年抬起那是伤痕累累的手,习惯性地想去揉她的头,但看到手上的脏污,又停在了半空。

  “没事。姐夫命硬。”

  慕容晚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根本不管脏不脏,把脸贴在他的掌心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慕容曦芸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哭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却柔和得要命。

  这就是她的家。

  哪怕外面狂风暴雨,这里得守住。

  “咔哒。”

  手术室的门开了。

  绿灯亮起。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这一家子气场诡异的组合,最后目光落在慕容曦芸脸上。

  “慕容总裁。”

  “说结果。”慕容曦芸言简意赅。

  医生擦了擦汗,组织了一下措辞:

  “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内脏出血已经止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那个“但是”,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公玉谨年的心口。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猛,眼前黑了一下。

  “但是什么?”

  医生避开了公玉谨年的视线,声音低沉:

  “她的右手……为了保护头部,尺神经和正中神经被钝器完全粉碎性挫伤,加上长时间的缺血坏死……”

  “虽然我们尽力接驳了,但功能恢复的可能性极低。”

  医生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最残酷的判决:

  “也就是说,她的右手,以后可能连拿筷子都费劲。至于敲代码这种精细操作……恐怕再也不可能了。”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对于一个黑客来说,手就是灵魂,就是翅膀。

  废了手,比杀了她还难受。

  公玉谨年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重重地跌回长椅上。

  他看着自己那双还能活动的手,脑海里全是凌霜妍最后那个画面,

  她扑过来,用后背,用手,挡住了那根砸向他脑袋的钢管。

  那是她吃饭的手。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和骄傲。

  为了救他这个“吃软饭”的,她把自己的翅膀折断了。

  “草……”

  公玉谨年低下头,双手捂住脸,一滴滚烫的液体顺着指缝砸在地板上。

  慕容曦芸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紧。

  “别哭。”

  她在他是耳边低语,声音冷冽如刀。

  “手废了,我养她一辈子。”

  “但这个仇,龙家必须拿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