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工会老头骂我资本狗,我现场给他续命反杀!-《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柏林的雨下得像是在倒苦水,阴冷,黏腻,顺着奔驰S级的车窗蜿蜒而下,把窗外的勃兰登堡门扭曲成一团模糊的灰影。

  车厢内的气压低得让人耳鸣。

  “公玉先生,这是疯了。”

  严谨坐在副驾驶,手里那份刚打印出来的要约文件被他捏得变了形。

  这位在德国待了十年的慕容分公司负责人,此刻额头上的汗比外面的雨还密。

  “三十五亿欧元。全资收购。溢价30%。”

  严谨的声音都在抖,像是吞了一块滚烫的炭,

  “‘深渊’资本这根本不是在做生意,是在撒币。按照莱茵哈特目前的财报,这个价格他们至少要五十年才能回本。这不符合任何商业逻辑。”

  后座上,慕容晚儿正把脸贴在玻璃上,哈出一团白气,然后在上面画了个猪头。

  “姐夫,那个什么‘深渊’是不是傻?有钱没处花?”

  公玉谨年没说话。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拿着那份德文原版的文件。指尖在那行黑色的加粗字体上轻轻敲击。

  深渊。

  这帮阴沟里的老鼠,到了欧洲倒是穿上了燕尾服,学会用钱砸人了。

  “他们不是傻。”公玉谨年合上文件,发出一声轻响,“他们是在买断我们的路。”

  三十五亿,买的不是几台机床,是慕容集团在欧洲高端制造业的入场券。

  如果这次慕容家退了,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就永远只能是个二流玩家。

  “通知下去,不去阿德隆酒店了。”公玉谨年突然开口。

  严谨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公玉先生,阿德隆是柏林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已经……”

  “退了。”公玉谨年抬眼,那双黑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不敢反驳,

  “去维滕贝格。就在莱茵哈特工厂旁边,随便找个旅馆。”

  “可是那里……”严谨咽了口唾沫,“那里是老工业区,条件很差,而且工会的人就在那一块活动,很危险。”

  “怕什么?”

  慕容晚儿一听不用去住那种死气沉沉的五星级酒店,反而兴奋起来,把那个粉色的大箱子拍得邦邦响,

  “本小姐正好想去看看德国的‘大锅饭’长什么样!谁敢动我姐夫,我让赵琳姐削他!”

  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苏念卿,轻轻拉了拉身上的羊绒披肩,目光落在公玉谨年身上。她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那种无声的支持,比任何豪言壮语都管用。

  公玉谨年接过水,喝了一口,对司机淡淡道:“开车。”

  ……

  维滕贝格。

  这里没有柏林的繁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机油混合着煤烟的味道。

  街道两旁是红砖砌成的老式建筑,墙壁上满是涂鸦,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在路边抽烟,眼神警惕地盯着这列格格不入的豪华车队。

  那是属于工人的领地。

  公玉谨年选的旅馆,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木质地板踩上去吱呀作响,房间里甚至没有空调,只有老式的暖气片发出咕噜噜的水声。

  “哇哦,这味道,够劲儿。”慕容晚儿捏着鼻子,踢了一脚有些发霉的地毯,

  “姐夫,这算不算忆苦思甜?”

  “这叫深入敌后。”

  公玉谨年把行李扔在床上,甚至没时间换衣服。

  他把赵琳和严谨叫进房间,在那个掉漆的木桌上摊开了几张巨大的图纸。

  不是财务报表。

  是莱茵哈特工业近一百年的产品迭代图。

  “严总,我不看钱。”公玉谨年指着图纸上的一台老式机床,

  “我要知道,这台‘虎式’机床,当年是谁主持设计的?现在的工会主席克劳斯,当年是不是这台机床的装配工?”

  严谨推了推眼镜,一脸懵逼:“这……公玉先生,我们要谈的是收购,不是考古啊。而且现在‘深渊’的出价已经……”

  “闭嘴。”公玉谨年头都没抬,

  “按我说的查。钱的事,那是慕容曦芸操心的。我要攻的,是这帮德国佬的心。”

  严谨被怼得一缩脖子,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房间里烟雾缭绕,公玉谨年点了一支烟,盯着墙上那张莱茵哈特工厂的俯瞰图。

  如果跟“深渊”拼钱,那是下策。

  这帮德国工匠,骨子里傲慢得要死。

  在他们眼里,资本就是吸血鬼。想要拿下他们,得先证明自己懂行。

  “姐夫,好无聊啊。”慕容晚儿在床上滚了两圈,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跳下床拉起正在看书的苏念卿,

  “念卿姐,走,我们去外面逛逛!我刚才看到楼下有个卖烤肠的,那香味绝了!”

  苏念卿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公玉谨年。

  “去吧。”公玉谨年挥了挥手,“别跑远,带上保镖。”

  ……

  第二天上午。

  雨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莱茵哈特工会办公室。

  这根本不像个办公室,更像个车间休息室。

  满地都是废弃的图纸和烟头,墙角堆着几个生锈的齿轮。

  克劳斯坐在那张满是油污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把锉刀,正在打磨一个零件。

  他大概六十多岁,满脸白胡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裤,那双粗糙的大手像是两把铁钳。

  “滚出去。”

  克劳斯连头都没抬,德语说得生硬而冰冷,

  “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慕容集团,还有那个什么‘深渊’,莱茵哈特不卖。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工人的。”

  严谨站在门口,尴尬得手足无措:“克劳斯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的方案……”

  “诚意?”克劳斯冷笑一声,把锉刀往桌上一拍,

  “你们的诚意就是钱?我们要的是尊严!是工作!你们这些资本家,买下工厂也就是为了拆分卖掉,或者是把技术偷走,然后把我们像垃圾一样踢开!”

  严谨还要解释,公玉谨年伸手拦住了他。

  公玉谨年走上前,没有坐那个满是灰尘的椅子。

  他站在桌边,目光落在了克劳斯手里那个零件上。

  “这是莱茵哈特1978年产的‘海鹰’液压泵的核心阀芯。”

  公玉谨年突然开口,用的是流利的德语,

  “如果在倒角处不做微米级的抛光,这台泵在高压下撑不过五百小时。”

  克劳斯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那双浑浊却锐利的蓝眼睛第一次正视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

  “你懂这个?”

  “我在江城大学的实验室拆过一台报废的‘海鹰’。”

  公玉谨年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擦了擦手,随手拿起那个零件,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这手感……是你亲手磨的吧?现在的数控机床做不出这种带着‘温度’的公差。”

  克劳斯的眼神变了。

  从厌恶,变成了一种看到同类的惊讶。

  在这个资本横行的年代,能一眼认出这种老古董,还能说出“带着温度的公差”这种话的人,哪怕是敌人,也值得高看一眼。

  “坐。”克劳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缓和了一些,

  “年轻人,眼光不错。但就算你懂技术,我也不会同意收购。这是原则。”

  “原则是可以谈的,只要……”

  “砰!”

  就在气氛刚刚缓和的一瞬间,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年轻的德国男人冲了进来。

  他穿着同样的蓝色工装,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里还抓着一张揉皱的纸。

  “爸爸!别信这个骗子!”

  那个年轻人指着公玉谨年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就是他们!就是这个慕容集团!他们是杀人犯!”

  公玉谨年皱眉。

  克劳斯猛地站起来:“汉斯!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汉斯把那张纸拍在桌上,吼道,

  “刚才镇上的医院通知我,拒绝给你做下周的心脏搭桥手术!”

  “医生说,整个心外科团队都被慕容集团包下来了!说是为了给他们的什么大人物备用!”

  “他们用钱买断了你的命!”

  汉斯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公玉谨年,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为了所谓的‘备用’,就要看着我父亲死吗?!”

  整个办公室瞬间死寂。

  严谨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这……这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

  公玉谨年心里“咯噔”一下。

  他猛地看向赵琳。赵琳也是一脸震惊,飞快地摇头。

  栽赃。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

  有人利用了信息差,把慕容集团在当地的一些常规商务安排,歪曲成了“霸占医疗资源”。

  这种事情在极其仇富、极其看重公平的德国工会面前,简直就是核弹级别的仇恨。

  克劳斯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刚才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愤怒和失望。

  “滚。”

  克劳斯指着门口,手在发抖,

  “带着你们的臭钱,滚出我的工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五大三粗的工人听到动静,手里拿着扳手和铁棍围了过来。

  严谨吓得腿都软了,拼命往公玉谨年身后缩。

  公玉谨年站在原地,脑子飞速运转。

  解释?没用。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解释都像是狡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个手术方案,是错的。”

  一道清冷、柔弱,却异常坚定的声音,穿透了剑拔弩张的空气。

  所有人一愣,回头看去。

  门口,慕容晚儿手里还抓着半根没吃完的图林根烤肠,正一脸懵逼。

  而她身边的苏念卿,已经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里面是简单的针织衫。

  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丝被冷风吹出来的红晕,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

  她太美了。

  不是那种攻击性的美,而是一种易碎的、让人不敢大声说话的东方美。

  那几个拿着铁棍的工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吓着这个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

  苏念卿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目光。

  她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汉斯拍在那里的病历单。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在那些脏兮兮的油污图纸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谁?”汉斯愣住了。

  “医生。”

  苏念卿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她快速扫过病历上的数据,眉头微微皱起。

  “病人有严重的主动脉瓣狭窄,且伴有心室肥大。”

  苏念卿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直视着汉斯,

  “镇医院给出的方案是常规搭桥。但在这种身体条件下,做这种手术,死亡率超过80%。”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权威。

  “也就是说。”苏念卿把病历单放回桌上,语气平静,

  “拒绝手术,不是在害他,是在救他。如果真的让他上了手术台,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汉斯傻眼了。

  克劳斯也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汉斯结结巴巴地问。

  “因为我看过比这复杂十倍的病例。”苏念卿淡淡地说。

  她想起了自己在瑞士的那段日子,想起了那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日夜。

  公玉谨年看着苏念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谁说小白花就没有杀伤力?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说得好听!”汉斯回过神来,依然不依不饶,

  “就算方案有问题,那也是医生说的,跟你们包场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是霸占了医疗资源!”

  “关于这个……”

  公玉谨年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苏念卿身前。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免提。

  “嘟——嘟——”

  电话接通。

  “喂,老公?”

  慕容曦芸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哪怕隔着几千公里,那种慵懒中带着霸气的女王范儿依然如影随形。

  “曦芸,你在柏林包了个心外科团队?”公玉谨年开门见山。

  “嗯。”慕容曦芸承认得很干脆,

  “我听说那边的饮食高油高盐,怕你那个脆弱的中国胃受不了,万一出点什么急性病,那边的公立医院排队能排到明年。”

  “我就让赵琳把夏里特医院最好的团队定下来了,随时待命。”

  全场:“……”

  怕老公吃坏肚子,直接包下全国最好的心外科团队?

  汉斯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碎了一地。

  “不过……”慕容曦芸话锋一转,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

  “有人好像利用了我的好心。赵琳刚才查到,那个把消息故意泄露给汉斯,并且歪曲事实的人,叫罗怡艳。”

  听到这个名字,公玉谨年的瞳孔猛地一缩。

  罗怡艳。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