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教授当众鞠躬认错,他的作业成教科书-《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九点十五分。

  距离沪深股市集合竞价开始,还有最后一分钟。

  香江,中环中心顶层。

  落地窗外的维多利亚港波光粼粼,美得像一张修过图的明信片。

  但在卓经纶眼里,这水光刺眼得让人心烦。

  昨天开的那瓶“黑桃A”还剩半瓶在桌上,气泡跑光了,液体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金黄色,看着像尿。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

  几十个顶尖操盘手死死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昂贵古龙水和隔夜咖啡的怪味,那是精英阶层特有的焦躁。

  “Boss,买盘……有点不对劲。”

  一个资深交易员声音发干,打破了死寂。

  卓经纶掐灭了刚抽了两口的雪茄,走到主控台前。

  屏幕上,“蔚蓝动力”的买一栏,数字正在疯狂跳动。

  不是几百手、几千手的散单,而是以“万手”为单位的巨型封单。

  10万手。

  50万手。

  100万手。

  数字像是在嘲笑物理定律,完全不讲道理地往上窜。

  “国家队入场了。”

  卓经纶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别慌,有多少吃多少。我们的空单挂在涨停板上,只要开板,就给我往下砸!”

  他不信邪。

  两百亿美金的流动性,那是核武器级别的弹药量。

  就算是国家队,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么大的盘子全部接住。

  九点二十五分。

  集合竞价结束。

  屏幕上的数字定格。

  那一瞬间,整个交易室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开盘价:** 1000%**。

  没有看错。

  不是涨停板的10%或20%,而是因为重组复牌后的首日不设涨跌幅限制,股价直接被暴力拉升了十倍!

  K线图上,那根线不是往上走的,它是直接断开的。

  像是一枚从地底发射的洲际导弹,直接把屏幕的天花板捅了个对穿。

  红得刺眼。

  红得滴血。

  “熔断了……”

  不知道是谁,嗓音颤抖地挤出这三个字。

  交易所的保护机制瞬间触发。

  由于开盘涨幅过大,直接触发临停,暂停交易三十分钟。

  卓经纶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抡圆了用棒球棍在后脑勺上砸了一下。

  十倍。

  他手里拿着五倍杠杆的空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股价每上涨20%,他的本金就归零一次。

  现在上涨了1000%,他的亏损已经不是本金归零的问题,而是穿仓。

  穿到了十八层地狱。

  “补仓!马上补仓!”

  卓经纶猛地扑向电话,平时那种优雅的精英范儿荡然无存,领带歪在一边,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联系汇丰!联系摩根!把我在开曼群岛的备用金全部调过来!快!”

  只要有保证金,只要不被强平,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等这波非理性的情绪过去,股价一定会回调!

  一定会的!

  然而,助理大卫拿着手机,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他看着卓经纶,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Boss……汇丰那边说,您的账户……被冻结了。”

  “什么?”卓经纶一把抢过手机,对着那头吼道,

  “我是卓经纶!我是高盛亚太区总裁!你们敢冻结我的账户?谁给你们的胆子?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们分行关门!”

  电话那头,是一个彬彬有礼,却冷漠至极的女声:

  “抱歉,卓先生。根据反洗钱合规部门的紧急指令,以及慕容集团法务部提交的资产保全申请,我们必须暂停您名下所有账户的资金进出。”

  “这是合规流程,请您理解。”

  嘟——嘟——

  电话挂断。

  卓经纶愣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啪”的一声砸在地毯上。

  慕容集团。

  又是慕容集团!

  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想在二级市场上跟他哪怕过一招。她直接动用了在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特权,切断了他的血管,拔掉了他的氧气管。

  这就是权势。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谓的金融技巧、杠杆原理、K线分析,脆弱得就像是用纸糊的玩具刀去砍坦克。

  “Boss!花旗那边也拒绝了我们的拆借请求!”

  “渣打银行说我们的信用评级刚刚被下调到了D级!”

  “由于保证金不足,我们的空单……正在被系统强制平仓!”

  坏消息像是一群闻着血腥味赶来的秃鹫,瞬间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金融帝王淹没。

  十点整。

  复牌。

  没有任何悬念。

  因为空头爆仓引发的连锁反应,系统自动挂出的市价平仓单,变成了这一轮上涨最凶猛的燃料。

  “蔚蓝动力”的股价再次向上跳空,直接封死在第二次临停线。

  整个上午,这只股票的实际交易时间加起来不到五分钟。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熔断中度过。

  这是一场金融史上的奇观。

  也是一场针对卓经纶个人的公开处刑。

  屏幕上,卓经纶个人账户里的亏损数字,正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速度跳动。

  -100亿。

  -300亿。

  -500亿。

  这不仅仅是数字。这是他半辈子的积蓄,是他在华尔街呼风唤雨的资本,也是他那颗高傲头颅的底座。

  现在,底座碎了。

  卓经纶瘫坐在那张价值几十万的人体工学椅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屏幕。

  他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已经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想起了昨天在讲座上,自己高高在上地嘲讽公玉谨年是“非理性的小丑”。

  现在看来。

  真正的小丑,一直都是自己。

  他甚至连做公玉谨年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从头到尾,那个年轻人只是把他当成了一块磨刀石,一块用来向慕容家、向全世界证明自己锋芒的垫脚石。

  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

  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领头的,是高盛亚太区的人力资源总监。

  平时见到卓经纶都要点头哈腰的总监,此刻脸上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卓先生。”

  总监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甚至懒得递到他手里。

  “总部刚发来的决议。鉴于您在‘蔚蓝动力’项目中严重的违规操作,以及给公司带来的灾难性声誉损失,董事会一致决定,立即解除您在集团内的一切职务。”

  “另外,合规部已经启动了内部调查程序。在调查结束前,请您交出工牌、门禁卡和公司配发的所有电子设备。”

  “现在,请您立刻离开。”

  墙倒众人推。

  没有体面的告别,没有挽留。

  华尔街就是这么现实。当你能赚钱时,你是神;当你亏钱时,你连狗都不如。

  卓经纶木然地站起身。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对他唯唯诺诺、把他奉若神明的下属们,此刻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有的低头假装看手机,有的转过身去窃窃私语。

  那种眼神。

  像是在看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卓经纶摘下那块限量的理查德·米勒手表,放在桌上。又解下工牌,那是他身份的象征,现在却像块烫手的烙铁。

  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背影佝偻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头。

  走廊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最新的财经新闻。

  标题红得刺眼:

  《华尔街之狼陨落!卓经纶负债数百亿,恐面临牢狱之灾!》

  《慕容集团完胜!神秘赘婿竟是幕后操盘手?》

  ……

  江城大学。

  金融系办公室的空气,比殡仪馆还要凝重。

  陈景明教授坐在那张堆满书籍的办公桌前,手里捏着那个已经凉透了的紫砂茶杯。

  电脑屏幕上,是“蔚蓝动力”那个夸张到不真实的走势图,以及旁边滚动的关于卓经纶破产的新闻。

  而在他的手边,摊开着那份公玉谨年昨晚留下的英文报告。

  报告的每一页,都被他用红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冷汗直流。

  这哪里是学生作业?

  这分明是一份站在上帝视角写下的“屠神剧本”。

  报告里不仅精准预测了技术的突破点,甚至连卓经纶会用的金融工具、攻击的时间节点、舆论的引爆方式,都推演得丝毫不差。

  公玉谨年甚至在第108页的备注里写了一句话:

  “注意:此时对手可能会因极度自信而忽略流动性风险,可利用规则漏洞进行反向逼空。”

  这就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每一个步骤,都在这个年轻人的算计之中。

  陈景明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想起自己昨天在电话里骂公玉谨年“不配”,想起自己在课堂上把公玉谨年当成反面教材,让全班学生嘲笑他。

  “咔嚓。”

  手里的紫砂杯,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

  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片,扎进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但陈景明感觉不到疼。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轮流抽了几百个耳光。

  “我教书育人三十年……”陈景明看着掌心的血,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把沙子,

  “自以为桃李满天下,自以为火眼金睛。”

  “原来……”

  老教授摘下眼镜,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了下来。

  “原来我才是那个坐井观天、有眼无珠的小丑。”

  他颤颤巍巍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信纸。

  提笔,写下三个字:辞职信。

  一个连真龙和泥鳅都分不清的老师,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讲台上?

  ……

  与此同时。

  江大校内网,已经彻底炸锅了。

  服务器崩了三次,技术部的主管骂骂咧咧地加了三组服务器才勉强撑住这波流量洪峰。

  之前的那些辱骂贴、嘲讽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一夜之间清空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跪拜”和“忏悔”。

  【主题:给公玉学长道歉楼!我先跪为敬!我是傻逼!】

  【1楼:我也跪了!之前骂学长是软饭男,现在看新闻才知道,人家那是运筹帷幄!把华尔街巨头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3楼:呜呜呜,我昨天还把学长的照片P成表情包,我有罪,我把手剁了行不行?】

  【6楼:这就是顶级大佬的世界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听说卓经纶都要去跳楼了!】

  【18楼:那个林德华教授呢?之前不是跳得挺欢吗?出来走两步啊!】

  男生宿舍楼下。

  慕容海手里拿着一把铲刀,正哼哧哼哧地铲着宣传栏上那张昨天还让他暴跳如雷的大字报。

  “铲干净点!这里,还有这里!”

  慕容海一边铲,一边指挥着旁边几个之前跟着起哄的男生。

  那几个男生此时乖得像孙子一样,手里拿着抹布和水桶,卖力地擦着玻璃。

  “海哥,您看这样行了吗?”一个男生赔着笑脸,额头上全是汗。

  “行个屁!”慕容海一脚踹在那男生的屁股上,但脸上却挂着怎么也压不住的笑,

  “没看见还有点胶印吗?我年哥的脸面是能有污点的吗?”

  他掏出手机,点开那个红得发紫的股票账户,看着上面那一串长得数不清零的数字,乐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妈的,太爽了。”

  慕容海虽然没买股票,那是内幕交易,他还没那么蠢,但他感觉比自己赚了钱还爽。

  那是他兄弟!

  是他那个平时闷不吭声,关键时刻能把天捅个窟窿的姐夫!

  “年哥!年哥!”

  看到公玉谨年背着单肩包,手里拿着一杯豆浆,慢悠悠地从林荫道走过来,慕容海扔下铲刀就冲了过去。

  “你看论坛了吗?你看新闻了吗?”

  慕容海兴奋得手舞足蹈,把手机怼到公玉谨年脸前,

  “炸了!全炸了!那帮孙子现在都在排队给你道歉呢!还有卓经纶,听说在香江机场被债主堵住了,鞋都跑丢了一只!”

  “年哥,你现在就是江大的神!新的传说!”

  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

  以前那种鄙夷、嘲讽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敬畏,是崇拜,还有不少女生红着脸偷偷举起手机拍照。

  公玉谨年停下脚步,吸了一口豆浆。

  有点甜,不太习惯。

  他瞥了一眼慕容海手机上那些极尽吹捧之能事的帖子,脸上并没有露出慕容海期待的那种狂喜或得意。

  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哦。”

  公玉谨年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把慕容海的手机推开,“挡路了。”

  慕容海愣住了:“不是……哥,你不激动吗?几百亿的胜仗啊!把华尔街大佬干趴下了啊!你这反应也太……太凡尔赛了吧?”

  公玉谨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潭古井。

  “卓经纶输,是因为他贪。”

  “我赢,是因为我有资源。”

  公玉谨年把喝完的豆浆杯精准地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没什么好激动的。这只是个开始。”

  说完,他拉了拉背包带,迈步向教学楼走去。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他身上,斑驳陆离。那个背影挺拔、消瘦,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孤傲。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慕容海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又有点莫名的崇拜。

  “这逼装的……”慕容海喃喃自语,“我给满分。”

  ……

  教学楼走廊。

  公玉谨年刚走到阶梯教室门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那种急促的电话铃声,而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只有一个人。

  他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慕容曦芸发来的一条微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背景是家里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一条黑色的男士真丝领带,被人随意地缠绕在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上。

  那手腕纤细、脆弱,却又充满了某种禁忌。

  领带的末端垂下来,像是一条等待被牵引的锁链。

  图片下面,跟了一个简单的表情包:

  【勾手指.jpg】

  公玉谨年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三秒。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种在面对几百亿资金波动时都能保持的绝对冷静,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暗语。

  是女王对骑士凯旋的嘉奖。

  也是妻子对丈夫最直白的……邀请。

  公玉谨年收起手机,嘴角的线条终于柔和了下来,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点痞气的弧度。

  他推开教室的门。

  原本嘈杂的几百人的大教室,在他踏入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低头走路的“软饭男”。

  他是这里的王。

  但公玉谨年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目光上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上完这节课。

  然后回家。

  去拆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