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有这么个黏人精不容易-《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那句含糊不清的“姐姐……对不起……”

  如同最后一片耗尽能量的雪花,从慕容晚儿的唇边飘落,然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柔软的身体完全卸去了力气,沉甸甸地倒在公玉谨年的怀里。

  公玉谨年一愣。

  姐姐?

  是对慕容曦芸的道歉吗?

  他低头,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勾勒出怀中少女的轮廓。

  那张总是神采飞扬、带着几分狡黠的天使面孔,此刻苍白得像一张宣纸,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冰晶。

  那是她昏迷前无声滑落的泪水,在这零度以下的囚笼里,被瞬间冻结。

  她的身体还在本能地轻微颤抖,嘴唇已经失去了所有血色,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青紫色。

  失温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姐夫……”

  怀里的人又开始说胡话,声音细若蚊蚋,破碎而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办那个派对……害了你……”

  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即便在昏迷中,也被巨大的自责与恐惧折磨着。

  眼角,又有新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很快就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那脆弱又无助的样子,像一根针,轻轻扎在公玉谨年心上某个柔软的角落。

  他心中一动,抬起那只环着她后背的手,有些笨拙地,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这个动作他并不熟练,甚至感到陌生。

  他习惯了用冷静和逻辑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这种温情的肢体语言去安抚人心。

  “别怕。”他俯下身,用自己都觉得有些沙哑的温和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关你的事,有我呢。”

  这句安慰,似乎穿透了昏迷的屏障。

  黑暗中,慕容晚儿仿佛找到了唯一的浮木,身体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寻找母体温暖的幼兽,拼命地往热源的中心钻。

  她的脸颊最终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她呼吸出的温热气息,带着少女特有的、玫瑰与晨露混合的香气,执着地渗透进来,在他的皮肤上印下一小片滚烫的区域。

  公玉谨年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怀里,是少女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

  那惊人的曲线,因为这个紧密的姿势,被毫无保留地挤压、贴合。

  每一寸起伏,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弹性,疯狂地冲击着一个成年男性的生理防线。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漏跳了半拍,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种极致的依赖与被依赖感,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催生出一种微妙的质变。

  公玉谨年感受着怀中柔软而脆弱的生命,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保护欲,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已经超越了对小姨子的照顾,更像是一种……雄性生物对被自己纳入羽翼之下的存在的,最原始的守护本能。

  时间,在黑暗中静默地流逝。

  寒气依旧从扭曲的门缝里丝丝缕含地渗入,贪婪地吞噬着这片狭小空间里每一分宝贵的温度。

  公玉谨年抱着慕容晚儿,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用自己的胸膛和后背,为她构筑了一座抵御死神的,用血肉和体温铸成的孤岛。

  手臂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阵阵酸麻,背部被撞击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动。

  他知道,他只要稍微移动,怀里这个好不容易才积攒起一点热量的身体,就会再次被寒冷侵袭。

  寂静中,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平稳下来的心跳声。

  那心跳很轻,但很有规律。

  咚……咚……咚……

  那声音穿过她的胸腔,再穿过他的胸膛,与他自己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黑暗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共鸣。

  一轻一重,一快一慢,却又诡异地和谐。

  这种感觉,让公玉谨年那颗因为坠落和险境而始终紧绷的心,感到一种异样的平静。

  然而,他并未沉溺于这种暧昧的平静之中。

  身体是温暖的,大脑却是冰冷的。

  他一边维持着这个保护者的姿势,一边大脑在飞速运转,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慕容晚儿的天真与冲动。

  罗怡艳恰到好处的言语挑拨。

  何文斌愚蠢又嚣张的表演。

  陈幼凝和温如玉那不合时宜的出现。

  以及最后,这部老旧货运电梯太过“巧合”的事故。

  一个个看似孤立的事件,此刻在他脑中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

  他意识到,这场由小姨子发起的,旨在为他“出气”的派对,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被人为引导的痕迹。

  罗怡艳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慕容晚儿的性格弱点上,将她一步步引向与何文斌的直接冲突。

  而何文斌的爆发,又恰好为陈幼凝和温如玉的“登场”创造了舞台。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而最后的电梯事故,更不可能是意外。

  那声清脆的“咔哒”金属异响,那在坠落瞬间就彻底失效的紧急制动和备用电源……

  这根本就不是设备老化能解释的。

  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目标,可能不只是他,还有他怀里的,慕容曦芸唯一的妹妹!

  这个结论,让公玉谨年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

  一股夹杂着后怕的怒火,在他胸中无声地燃烧。

  他必须保持清醒,必须找到线索。

  他空着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抬起,开始在自己能够触及的,冰冷粗糙的电梯井壁上,一寸一寸地进行摸索。

  水泥的颗粒感,金属支架的冰冷触感,还有墙壁上凝结的厚厚冰霜。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他耐着性子,扩大了搜索范围。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在井壁一处不起眼的凹槽里,触摸到了一组不属于这里的异物。

  那不是粗大的钢缆,也不是常规的电线。

  而是一组更细,被绝缘胶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缆线。

  它们被巧妙地隐藏在凹槽的阴影里,如果不是刻意用手去触摸,根本无法发现。

  他用指腹在那组缆线上轻轻捻过。

  上面还残留着崭新的,几乎没有落灰的安装痕迹,甚至,指尖还沾染上了一丝极淡的,却又无比清晰的……机油味。

  是新的。

  是刚刚安装上去的。

  公玉谨年的心脏,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