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凛骁,你也走吗?-《首长小叔逼寡嫂守节,又诱她改嫁》

  赵承安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他如假包换的亲生闺女啊,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他,一句爸爸不喊,竟喊他赵先生。

  埋汰谁呢!

  他又要发作!

  苏荔欢一把拉住他,冲着他微微摇头。

  苏荔欢温柔似水,赵承安很欣赏这个太太,家里家外都听她的。

  赵青雅见状,也开始和稀泥。

  “爸,你不是一直想吃赖葡萄嘛,刚熟了一颗,我带你去摘。”

  赵承安白了江橘瑶一眼,跟着赵青雅离开。

  苏荔欢来到江橘瑶身边,就要蹲下。

  江橘瑶摘好了菜,端着去洗。

  苏荔欢看着她干家务活娴熟,心里又泛起一抹酸楚。

  她缏起袖子,打算帮忙。

  却被江橘瑶制止,“赵太太娇生惯养,富家千金,认得这菜?”

  这是马苋菜。

  苏荔欢哪儿认得!

  她拉住江橘瑶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建国死的时候,我们是要回来的,但我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你爸爸有一场很重要的采访,才没有过来。”

  江橘瑶淡笑,“我记得上次原……”她要说原主,突然想到不对,又改了口。

  “结婚之前我去找你们,让你们参加我的婚礼,你们说山高路远,不想过来。

  这次知道赵青雅在这儿,怎么过来了?

  怎么,山不高,路不远了?”

  苏荔欢脸上一抹羞臊。

  “青雅怎么能和你比,你自小在农村长大,这虽然是山里,但毕竟也是农村不是。

  你自是能适应,但青雅就不行了。

  橘瑶,你就别和妈妈置气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给江橘瑶。

  江橘瑶见了,用围裙擦了手,慢慢接过。

  苏荔欢以为她会要,不由得高兴起来。

  远处的赵承安见了,脸上一抹讥诮的笑,转过身,跟赵青雅说,“小农喂养出来的闺女,始终小家子气。”

  哪知道,江橘瑶只看了一眼,便又塞到她包里。

  “上一次,话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你和赵承安说我不是你们的女儿,赵青雅才是。

  所以赵太太,我可不是你们女儿,不要乱攀关系。”

  说着,她倒了洗菜水,又用压水井重新压水。

  苏荔欢,“那是我们气头上的话,再说了你那天真的很过分,非要我们过来。

  橘瑶,你不用吃小雅的醋,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会不爱你?”

  江橘瑶根本不搭理她这茬儿,“你们的女儿找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听江橘瑶这话,苏荔欢突然想起来陆凛骁。

  刚才一进来,她除了看到赵青雅,还看到他了。

  她当下离开江橘瑶来到陆凛骁身边。

  “凛骁,这次……和苏阿姨一起回去吧!”

  陆凛骁看了一眼江橘瑶,发现江橘瑶没反应,对着苏荔欢慢慢点了头。

  赵承安将刚才江橘瑶和苏荔欢的话听了,知道她对苏荔欢爱搭不理的。

  走到她身边,“江橘瑶,别给脸不要脸,我和你妈大老远过来,你不让座就算了,还故意气你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次,江橘瑶没有再让。

  她啪的抓起一把马苋菜扔到盆里。

  “你们大老远过来,是看我吗?

  要不是赵青雅说,你们知道这个家有我?

  不是你们之前说,权当没生我,这会儿又在这儿挤着眼泪说惦记,是怕你们未来女婿看见你们对亲闺女不管不顾,坏了翻译官和大学老师的名声?”

  赵承安和苏荔欢一怔。

  江橘瑶指着门,“现在好了,你们养女找到了,女婿也见到了。

  你们可以走了,省得在这儿杵着,倒像是我这亲闺女成了你们一窝亲路上的绊脚石!”

  赵承安被气到了。

  因为江橘瑶说的全是事实。

  只是,他分明记得上次见到江橘瑶的时候,她巴结他们,生恐他们不喜欢她。

  怎么这次见了,性子完全换了。

  他又要说话。

  一直在一旁听墙根的郑爱晶见了,慢慢站起身。

  “橘瑶,这两位是你亲爸亲妈?”

  江橘瑶点头,“对啊,这位就是捧着外文字典翻译人间有真情的赵大翻译,”说着,她指了指赵承安。

  眸子一转,转向苏荔欢,“而这位,就是在大学课堂讲高尔基的《母亲》,把母爱天性写到黑板上的伟大老师。”

  苏荔欢脸颊泛上一抹羞红。

  赵承安,“你胡说八道,我们何时不爱你了?”

  风卷起厨房灶膛的草木灰飘过门槛,在地上打起旋儿。

  江橘瑶忽然笑了,但眼泪落在脚下坚硬的青砖上,“其实你们今天就不该来这儿,你们该摆酒桌炫耀,说赵青雅进了某大学当教员,说自己的亲闺女自甘堕落嫁到山村,配不上你们的体面。

  有人要是问,这门亲事不是该青雅和建国吗,怎么换成了橘瑶?

  你们就说,是橘瑶她自己哭着喊着非要嫁,我们总不能耽误她来这儿山沟沟,小雅可是要做学问的人,哪能被山沟里的日子绊住脚?”

  苏荔欢不吱声了,她原以为江橘瑶是个糊涂蛋。

  就算是让她替嫁,将来她也不会怪罪他们。

  没想到,她心里明镜似的,将她和赵承安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她走近一步,“橘瑶,你别这么说,妈妈会伤心的。”

  赵承安拉住苏荔欢,“别跟她说这些,她就是不知好歹,怪罪我们。

  建国怎么了,建国多好的孩……”

  可是想到陆建国死了,他又改了口,“你看看,这院子,多大……”

  可是看到这院子只有三间堂屋和一间厨房。

  堂屋破旧不堪,厨房摇摇欲坠,又想改口。

  可是他脑袋转啊转,想找出一个好的地方来,可是看了一圈,这地方,没有一处是入得了眼的。

  他拉住苏荔欢和赵青雅,“我们回家,不在这儿受气。”

  郑爱晶突然笑了,“听了这么久,我算是听明白了。不过赵叔叔,你们刚来这么一会儿,受了什么气啊?

  反倒是橘瑶,嫁到我们这儿吃了不少苦。

  还有你和阿姨说爱橘瑶,橘瑶大冬天在山沟里挑水时,手落下冻疮,夜里缝补衣服太瞌睡了不小心撞到头,这些,你们是一句没问啊!

  既然你们心里根本没有橘瑶,又何必 假惺惺地跟她说酸文假醋的温言软语,你们说这些,是要彰显你们的‘舐犊情深’,还是想给我们上演一出‘幡然醒悟’的伦理课?”

  说完,郑爱晶看着江橘瑶,“橘瑶,我一连说了好几个成语,是不是进步很大?”

  郑爱晶也是偶然发现江橘瑶学问大。

  所以偷偷跟着她做学问。

  她现在,看着瓜田李下,已经能够作诗了。

  她知道陆根生也爱学习,还让陆根生来找江橘瑶。

  不知道为什么,陆根生没来。

  江橘瑶冲她竖起大拇指,“真棒!”

  苏荔欢被羞辱的无地自容。

  就连一进来就冷眉竖眼的赵承安,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还有,江橘瑶不是不学无术吗,怎么还能教这农妇学习。

  郑爱晶刚才说了四个成语,这几个都不常用。

  可想而知,江橘瑶这个老师,学问有多大。

  郑爱晶说完,看向陆凛骁,“凛骁,一会儿他们三口要走,你这个女婿,也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