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蒋端砚和陆明珠过往1-《首长小叔逼寡嫂守节,又诱她改嫁》

  许是药水太清苦了。

  江橘瑶拧眉。

  陆凛骁见了,也没有分开。

  他动作很轻,拇指无意识蹭过她的下巴和下唇,直到感受到她喉间的吞咽动作,他才缓缓退开。

  去含下一口。

  药水确实苦,含在嘴里不往下咽,陆凛骁都有些受不了。

  怪不得江橘瑶不喝。

  许是喝了第一口,喂第二口的时候,江橘瑶预感到什么,在他凑近的时候,直接扭头。

  他见了,也没慌。

  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凑近,严丝合缝的吻上,再喂她药。

  这次比上次费劲多了,但他小心翼翼,一点儿没洒。

  喂第三口的时候,陆凛骁也学聪明了。

  他先主动薄唇凑近,江橘瑶不假思索的转头。

  他追逐,江橘瑶烧的晕晕乎乎,没再逃避,下意识的推他。

  他没再逗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

  直接吻住她发烫的唇,舔舐了她一口。

  江橘瑶尝到甜头,追逐他嘴里的甜。

  陆凛骁见了,又含了一口药,再次喂她。

  药的清苦,让江橘瑶再次拧眉。

  但陆凛骁又给了她甜,她又欲罢不能。

  如此往复,直到最后药喝完。

  她的舌似无利不起早的蛇,吮吸完他嘴里最后一丝甜蜜,头也不回的走掉。

  喂完药,陆凛骁又喂了她灵泉水。

  一瓶水喂完,江橘瑶烧的绯红的小脸渐渐不那么滚烫。

  陆凛骁看着她,淡淡笑了。

  清醒时候的江橘瑶,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但此刻的江橘瑶,紧紧搂着他。

  他贪恋此刻的她,但又不忍她受苦。

  心里总是矛盾着。

  于是,将她轻轻放平,和他一起躺在那儿,静静看着她。

  十五分钟后,江姨端了水进来。

  一探头看到两个人躺在那儿,她立即退了回去,没有进屋。

  将水放在门口,“凛骁,水好了。”

  陆凛骁,“我知道了。”

  江姨离开,在楼下拉住就要上楼的陆锦澄,“跟奶奶睡觉去,妈妈病了,不能照顾你。”

  陆锦澄不舍。

  但想到江橘瑶昏迷的样子,闷闷不乐走了。

  陆凛骁起身拿过毛巾为江橘瑶擦了手脚和额头。

  又似刚才那般躺下来。

  江橘瑶感受到暖意,又往这边挪了挪。

  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

  蒋承聿在医院过道里站了很久。

  他看着外面的雨幕,只觉得心灰意冷。

  陆凛骁说,蒋端砚是他父亲。

  他联想着那张脸,净面之后画上眼妆、眼影和唇妆,戴上翠头面,穿上颜色淡雅的戏服……

  和儿时,在顾少桓家里看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突然,他沉沉低下头。

  泪眼朦胧中,他又想到他救了蒋端砚夫妇,和后来蒋端砚夫妇救了他。

  所有的巧合中,都透着冥冥中的注定。

  蒋承聿手微微攥紧。

  他踉跄着从军医院走出来,走在风雨里。

  沈确和几个人远远看到,跑过来,“蒋公子。”

  “滚,滚开。”

  蒋承聿推开他们,“你们离我远远的,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他踉跄着跑去了老宅。

  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棂,烛火被吹得忽明忽暗。

  陆老太太裹着件素净披肩,隔着窗户,蒋承聿一眼认出那是母亲陆明珠的旧物。

  老太太垂着头,枯瘦如柴的手指捻着泛黄的书页,在明明灭灭摇曳烛光里安静的读。

  好似窗外如何,和这盏灯无关。

  “外婆。”

  蒋承聿嘭的推开门,挟裹着一股风雨。

  老太太抬眸,当看到他浑身湿透,啪的取下眼镜放下,“怎么过来了,不打伞?”

  蒋承聿一把抓住她,慢慢跪下,“你告诉我,我的义父蒋端砚,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老太太握住他胳膊的手微微发紧。

  许是想到早逝的女儿,她眼睛发酸,“孩子,快起来。”

  蒋承聿绷不住哭了,“凛骁知道,你也知道,舅舅也知道。

  也就是说,在这个家里,就我是个傻子。”

  老太太摇头,“别这么说,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想告诉你,可从你几次谈话中,你跟他关系好。

  我也不清楚蒋先生有何难言之隐,才没有告诉你。

  总是父子一场,想着他这么做,有自己的打算。”

  他什么打算,蒋承聿思前想后,只觉得陆凛骁说的是对的。

  他就是利用他,对付陆凛骁,向陆家报仇。

  他这一把剑多锋利啊,也快意恩仇的多。

  “我想知道,我妈妈和他的事。”

  老太太看着他,拿过旁边的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泪,“你身上湿透了,换身衣服。”

  蒋承聿拉住老太太的手,“你不知道,承聿的心也湿了。

  外婆我只信你,告诉我。”

  老太太点头,“你父亲蒋端砚是程派传人里最讲究‘韵’的一位,身为程派第一代嫡传弟子,艺名沈玉霜,往台上一站,水袖轻挥间尽是程派的婉转低回和幽咽凄楚。

  他和你的母亲,我的宝贝女儿明珠相遇也没有什么戏文里的波澜,那年明珠到戏院听戏,散场后冒雨递给蒋端砚一把绣着茶花的伞。

  后来,你父亲又还给明珠,一来二去,他们慢慢好上。”

  说着,老太太扶起蒋承聿,“不管你父亲为何不认你,却认你做义子,那是他的事。

  你一辈子留在外婆身边,不做他国人。”

  蒋承聿泣不成声,“外婆,我想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蒋承聿人前都是称呼蒋端砚为父亲。

  但知道了这些,他叫不出口了。

  陆老太太,“蒋家有五个儿子,三个为国效力,两个出了国。

  听说他们之间不走动,外婆老了,很多事情,很少打听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这样。”

  “那他之前为何做戏子,后来又不做了?”

  “蒋端砚和蒋家其他几个儿子并非一母同袍,他是蒋老爷子外室所生,那外室是伶人。

  被蒋老爷子安置在吉祥胡同,那外室活泼娇憨,很得蒋老爷子的心。

  但不被正室所容,在蒋老爷子外出时,被活活打死了。”

  说着,老太太拉住蒋承聿在一旁坐下。

  “蒋端砚儿时聪慧又拘谨,他学业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长大了会做学问。

  哪知道,有一天,蒋家传出三少爷消失的事。”

  在后来,戏台上多了一位名伶,唱腔幽咽婉转,刚柔并济,一时间,享誉檀城。

  不少人说那名伶眉眼之间,神似沈玉棠。

  还以为沈玉棠在世。

  经多方打听,知道这沈玉霜是个男旦。

  再联想蒋家公子丢了,不少人便说沈玉霜就是蒋端砚。

  这种声音后来传到蒋老爷子耳朵里。

  一日,他去了戏园。

  一眼就认出,沈玉霜是蒋端砚。

  优伶在那个年代是下九流的行当,蒋老爷子怎么受得了。

  当下跑到戏台上扯下来蒋端砚的头饰,还拉着他回家。

  从此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沈玉霜。

  再后来,有人在英国街头碰到蒋端砚。

  他穿着卡其色制式军装,军帽上有帽徽,肩膀上有肩章。

  一问才知道,他早于很多年前就加入英国国籍,后通过报名参军,经过严格的训练、考核和晋升,做到了少尉。

  他娶了首相的女儿,一步步攀升至少将。

  “外婆,蒋家门第不低,外祖父为何这么反对他们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