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猎人游戏-《我的老公是条霸总蛇神》

  凌晨四点,庄园地下孵化室的温度恒定在28c,但沈晚的指尖冰凉。

  她把新取的逆鳞碎屑放入离心机,手机在无菌服下无声震动。加密短信跳出坐标:南郊「废弃缆车中继站」,时间是凌晨五点,署名仍是那个神秘的「A」。

  沈晚抬眼望向玻璃隔墙——秦临渊术后熟睡,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的嘀嗒声。腹部绷带渗出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蛇尾化作人腿,在白色被单下显得无害。

  十秒内,她做出决定。

  必须去赴约。母亲的线索、猎人的真相、她身为“孕体”的宿命,所有谜团的钥匙都在顾西辞手里。

  她脱下白大褂,换上深色运动服,把逆鳞薄刃藏进袜筒。开窗、攀树、跳墙,半径三米的囚链对她已形同虚设——她早已摸清楚,蛇群夜巡嗅到她血里的薄荷醇,会自动让道。

  庄园外,一辆无牌越野车等在林荫道尽头。驾驶座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压低的帽檐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是顾西辞。

  废弃缆车中继站建在半山悬崖,荒废十年,钢索锈断,站台摇摇欲坠。

  雨雾弥漫,顾西辞倚在锈栏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薄荷烟。他扔给沈晚一部微型终端,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名单让她瞳孔骤缩——

  「h.U.N.t.」完整成员名录。

  秦氏集团三名董事、两名政府高级顾问、甚至还有她父亲沈天成的私人医生,全部在列。

  但更重磅的,是一段扫描的旧档案:

  > 项目代号:ShE-w1

  负责人:沈知遥(母)

  实验对象:秦临渊(13岁)

  结论:纯阴之体可承载「蛇神卵胎」,亦可反向抑制逆鳞暴乱。蛇神逆鳞与纯阴之血共生,剥离即死,融合则永生。

  沈晚指尖发凉,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母亲……是猎人?”

  “不,她是卧底。”顾西辞点燃烟,猩红火星在雨夜里明灭,“她本想把蛇神基因公之于众,却被组织灭口。秦家,是h.U.N.t.最大的金主。”

  他吐出一口白雾:“你母亲偷走秦临渊一片逆鳞,说要‘研究解药’,实则交给猎人做成了弑神武器。那武器……杀过我妹妹。”

  沈晚后退一步,脚跟抵上站台边缘。冷风灌进衣领,她想起秦临渊胸口那片苍白的旧伤,想起他说“那一刀,比子弹疼”。

  原来……是他十三岁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话音未落,头顶探照灯骤亮——

  “夫人,深夜私会,先生会伤心。”

  白镜带着十二名保镖从密林走出,枪口齐举,红外线点在她眉心。银发男人在雨中笑得温文,眼底却覆着一层冰。

  沈晚迅速把终端藏进袖内,挡在顾西辞身前:“放他走,我跟你们回去。”

  顾西辞却按下手中红色按钮——轨道下方传来沉闷爆炸,火浪掀翻站台,碎石如雨。

  他趁乱把一枚指甲大的「信号干扰器」塞进沈晚口袋,声音嘶哑:“活下去,查清真相!记住,你母亲是英雄,不是叛徒!”

  说完,他翻身跃下悬崖,抓住断裂的钢索滑入黑暗。

  爆炸火光中,玄黑巨蛇破浪而来——

  秦临渊腹部绷带瞬间染红,蛇尾却横扫火海,将沈晚卷离高温中心。鳞片被热浪灼得焦黑卷曲,他却先确认她额发是否烧焦。

  “为什么跑出来?”男人竖瞳赤红,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打磨。

  沈晚握紧口袋里的干扰器,心跳如鼓:“我……想透气。”

  蛇尾收紧,他低头贴在她耳侧,声音温柔得像刀:“透气需要带芯片吗?”

  白镜呈上缴获的终端残片,秦临渊扫过「ShE-w1」标题,眸色骤暗。他沉默三秒,忽然打横抱起她:

  “回家。”

  加长豪车内,死寂。

  沈晚被放在男人腿上,锁链重新缩回一米半径。秦临渊指腹擦过她唇角,擦下一抹黑灰:“晚晚,我给你自由,不是让你见猎人。”

  “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吗?”她抬眼,倔强地盯着他。

  男人沉默,指节轻敲扶手,像在衡量猎物价值:“她救过我,也骗过我。”

  “什么意思?”

  “她拿走我一片逆鳞,说要治病,却把它交给猎人做武器。”他掀起自己旧伤,那里缺鳞处泛着苍白,像永不愈合的疤,“那一刀,比子弹疼。”

  沈晚指尖微颤,声音却硬:“我会查清谁对谁错。”

  秦临渊看着她,金瞳深得像要把她吸进去:“好,但游戏规则我来定——”

  “九个月内,你留在我身边;九个月后,我给你全部答案。”

  “若我非要现在知道?”

  男人低头,薄唇贴在她颈侧动脉,齿尖轻磨:“那我就折断猎人所有翅膀,让他们再也飞不到你面前。”

  凌晨五点,庄园地下暗室。

  顾西辞被反绑在铁椅,白镜手持冰蓝色注射剂——蛇神神经毒素,一滴可让成年人石化。

  秦临渊坐于高背椅,腹部渗血浸透绷带,姿态却依旧慵懒:“问三件事——”

  “一,猎人总部坐标;二,沈知遥死因;三,谁给沈晚下达追杀令。”

  顾西辞冷笑:“我死了,你们永远别想知道。”

  秦临渊抬手,毒素推入半管,顾西辞左臂瞬间灰白,皮肤硬化如石。

  “你还有十秒。”男人竖瞳冷漠,像在审视一件残次品。

  倒计时到“3”,暗室门被猛地推开——

  沈晚挡在门口,胸口起伏,白大褂上全是奔跑时溅上的晨露:“放他走,我留下来。”

  秦临渊眯眼:“你替他求情?”

  “是交易。”她抬眸,声音坚定,“我答应你,九个月内不逃,不接触猎人;你给他活路,也给我真相。”

  男人沉默,指节在扶手上敲出节律,像在衡量一场豪赌的筹码。

  半晌,他低笑, toxin注射停止。

  “成交。”

  白镜割断绳索,把顾西辞拖向暗门。

  出门前,顾西辞回头,深深看了沈晚一眼,用口型无声说:

  “等我。”

  铁门合拢,暗室只剩两人。

  秦临渊招手,沈晚走过去,被他抱坐膝上,锁链从踝骨移回腕间,扣在他腕骨另一端。

  男人低头,吻落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呢喃:

  “晚晚,游戏开始了。”

  “九个月,猎人也好,真相也罢,都在我掌心里。”

  “而你——”

  蛇尾从暗处探出,缠上她腰,鳞甲在灯下泛着幽蓝,

  “只能在我怀里看戏。”

  沈晚靠在他胸口,听着那片缺鳞处传来紊乱的心跳,忽然轻声问:

  “秦临渊,九个月后……你会放我走吗?”

  男人沉默良久,久到沈晚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她听见他低沉的叹息,像千年山峦崩塌前的最后一丝回响:

  “不会。”

  “九个月后,你会自己留下。”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