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夜深人静,粉色梦境-《病娇郡主每天都在修罗场作死》

  苏淼淼策马赶至凉州城郊小镇时,夜色已深。

  她推开客栈房门,见萧楚正半倚在床榻间,墨发微湿,寝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借着床头一盏昏黄烛火,手捧书卷,眉眼低垂,静谧得像一幅美人图。

  听闻响动,他抬眸望来,见是苏淼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瞬间漾开笑意。

  他放下书,轻唤一声“主人”,声音带着沐浴后的些许慵懒沙哑。

  他起身下榻,赤足踩过冰凉的地板,掀开珠帘走到外间,牵起苏淼淼带着微凉的手,引她坐下。

  随后慢条斯理地温壶、洗茶、冲泡,将一盏氤氲着热气的清茶推至她面前。

  “今夜留下陪我可好?”他抬眼望她,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苏淼淼本就不打算星夜兼程,便顺势点了点头。

  “我想沐浴,”她抬手理了理鬓角,语气带着一丝倦意,“沾了尘,脏了。”

  萧楚闻言,眼中笑意更深:“好,我这就伺候主人沐浴。”

  屏风后,热水已备好,水中洒满了粉色的花瓣,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内里的光景。

  苏淼淼褪去红衣,浸入温热的水中,慵懒地靠在桶壁,闭上眼,如墨青丝披散,宛如一只卸下防备的猫。

  萧楚挽起衣袖,用木勺舀起混着花瓣的温水,细细浇在她光滑的肩头与脊背。

  随后,他将微凉的掌心覆上她单薄的肩颈,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推拿,为她驱散奔波的疲惫。

  水波轻荡,朦胧的身影倒映在水面,又被花瓣扰乱。

  潺潺水声间,彼此的气息与那淡淡的花香交织缠绕,无声地发酵着某种暧昧。

  待水温渐凉,萧楚取过宽大的浴巾,仔细为她拭去身上水珠。

  继而,他拿起一旁准备好的丝质肚兜与亵裤,动作轻柔地为她穿上,指尖偶尔不经意划过细腻的肌肤,引来细微的战栗。

  最后,为她披上一件柔软的白色寝衣。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

  烛光下,少女眉梢眼角还凝着未干的水汽,眼眸因沐浴愈发清亮水润,顾盼间流转着不自知的风情。

  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之上,萧楚随即俯身,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上她光滑的肩头,一只手稳稳扣住她的肩膀,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的唇沿着她颈间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属于别人的淡淡红痕,一遍遍细细描摹,如同猛兽在重新标记自己的领地。

  “皇嫂……”他哑声低唤,这个称呼在此情此景下,充满了悖德的禁忌与刺激。

  苏淼淼不自觉地仰起修长的脖颈,喉间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哼。

  脑中莫名闪过那句戏谑之言——“嫂嫂开门,我是我哥”,她忽地轻笑出声,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

  “嗯,我亲爱的……皇弟。”

  萧楚眸色一暗,蓦地张口,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咬了下去。

  痛感不算尖锐,却足够清晰,让她身体瞬间紧绷。

  那细小的齿痕,恰好完全覆盖了先前存在的印记。

  他的吻缓缓向下,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主人……可以吗?”萧楚抬起头,呼吸已然灼热,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欲望,但他仍强忍着,带着最后的询问看向她。

  苏淼淼没有言语,直接用行动回答。她抬手,扯住他寝衣的襟口,微微用力,衣带散开,露出其下精壮结实的胸膛。

  萧楚心下彻底明了,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欣喜。

  他随手一挥,一道掌风掠过,室内唯一的烛火应声而灭,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黑暗是欲望最忠实的温床,剥离了视觉的干扰,只剩下最原始、最直白的渴求。

  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唯有触觉、听觉、嗅觉被无限放大。

  男子高大挺拔的体魄与少女纤柔曼妙的身段在浓稠的黑暗中紧密交织。

  想要贴近、想要占有、想要融为一体的欲望,顺着交缠灼热的呼吸疯狂蔓延,连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变得滚烫灼人。

  少女似有担忧,娇声提醒:“你……悠着点,你身上的伤……”

  话语未尽,便被萧楚以唇牢牢堵住,吞没了所有声响。

  良久,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执拗,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我此刻……就算死在主人身上,那又何妨……”

  少女似嗔似怨地轻推他。

  萧楚呼吸粗重,凑近她敏感的耳畔,灼热的气息钻入耳廓,带来一阵酥麻,他低声呢喃:

  “主人既喜欢粉色……”

  “那我便用这满腔情愫,为您……装点一整夜的旖旎梦境。”

  晨光如瀑,涌入罗帷。

  萧楚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她颈窝,温热的鼻息熨帖着肌肤,声音沙哑餍足:“现在……主人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息了。”

  苏淼淼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他散落的发丝,闻言只轻轻推了推他肩头。

  目光掠过窗外愈发明亮的天色,语气慵懒:“该启程了。”

  “不准。”萧楚手臂骤然收紧,桃花眼里雾气氤氲却亮得惊人,目光如网将她锁住。

  他压低声音,气息灼热地拂过她耳畔:“主人……再纵容我一次可好?”

  直至日头升上中天,明晃晃的光斑爬满绣枕。

  苏淼淼方从那片交织着体温与呼吸的温柔牢笼中脱身。

  她披衣系带,颈侧红痕未消,步履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软,却走得毫不留恋。

  马车候在门外,帘幕垂下时,将那双凝望着她的桃花眼,与满室未散的旖旎,一并隔断在渐起的尘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