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莞莞类卿,雪中送炭-《病娇郡主每天都在修罗场作死》

  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

  夜色中,盛卿欢身影如燕,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云溯那间从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书房。

  室内陈设简洁清冷,一如它的主人。

  然而,当她目光触及墙面时,呼吸不由得一滞——那里挂着一幅画。

  画中女子身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却只有一个与她极为相似的侧脸轮廓。

  那不是她。

  她从未穿过嫁衣。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泛起细密而冰凉的刺痛。

  “原来……是被当作替身了呢。”她低声自语,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之前因童子话语而生出的那点隐秘期待,此刻碎得彻底。

  “真是……让人不悦。”

  她不再留恋,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仿佛从未踏足此地。

  唯有窗外风过竹梢,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刚回到住处,便有侍女前来禀报:“郡主,夏小姐来了,正在寝殿等候。”

  “夏栀?”盛卿欢压下心中因那幅画而翻涌的情绪,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推开门,只见夏栀一身素雅衣裙,安静地坐在桌前。

  烛光摇曳,将她的侧脸映照得半明半暗。

  “夏小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盛卿欢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平和。

  夏栀从袖中取出一叠信纸,轻轻推到盛卿欢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这是能替沈大人翻案的证据。”

  盛卿欢眸光一凝,接过信纸,快速浏览。

  夏栀继续道:“沈大人身边的侍从白珂,是太后的人。”

  “朱颜是他偷偷放在沈大人衣物中,那些所谓的通敌密信,也是他事先藏在书房暗格里的。”

  她顿了顿,“我已经让人暗中控制了白珂,他随时可以作证。”

  盛卿欢抬眸,深深看了夏栀一眼,亲手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夏栀,你这是在雪中送炭。”

  茶水的热气氤氲了夏栀澄澈的双眸,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轻声问:“那……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盛卿欢看着她眼中那份纯粹的善意与勇气,心头微暖,轻声笑了:“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些许龃龉似乎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夏栀松了口气,建议道:“把这些证据交给太子殿下吧,他定然有办法还沈大人清白。”

  “好。”盛卿欢点头,随即问道,“只是,你为何要冒险帮沈大人?”

  夏栀笑了笑,眼神真诚:“一是感激他那日替我解围过”

  “二来,沈大人确实是一心为民、秉公执法的好官,不该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送走夏栀后,盛卿欢独自走到窗边,望着东宫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点着窗棂。

  “他确实有办法……”她低声自语,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不过,怕是有点难哄。”

  东宫,太子寝殿。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容洵带着一身疲惫推开寝殿门,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属于东宫的清浅茉莉香气。

  他眸光微动,脚步却未停。

  走入内殿,他并未掌灯,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

  背对着床榻脱下繁重的外袍,只着一件轻薄的寝衣。

  唇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

  他缓步走向床榻,还未躺下,一双手臂便从背后柔柔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那缕熟悉的茉莉冷香愈发清晰。

  容洵顺势搂住来人的纤腰,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殿内漾开:“小猫,今日怎么这般主动?可是想孤了?”

  盛卿欢没有回答,直接用吻封缄了他的话语。

  这个吻不似往常的嬉闹或试探,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主动,开始攻城略地,寸土不让。

  空气瞬间变得灼热。

  容洵扶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

  他的吻也越来越炽烈,从她的唇瓣流连至下巴,而后是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留下暧昧的痕迹。

  良久,容洵才强压下翻涌的情潮,在她身侧躺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说吧,小猫。今日对孤用上美人计,所为何事?”

  盛卿欢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慢悠悠开口:“我这里有能证明沈淮亭清白的人证和物证。”

  容洵的手臂微微收紧,语气听不出喜怒:“哦?小猫深夜前来,就是为了他?”

  “自然不全是为了他。”盛卿欢仰头,在他唇角轻啄一下,声音软糯,“主要还是因为……思念太子哥哥了。”

  “沈淮亭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一心为民。这样的人若蒙冤而死,于南越是一大损失,于太子哥哥的声望,亦无益处。”

  容洵低头,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口。

  语气危险:“小猫,你最好真是这样想的。否则,孤不介意将你的‘沈大人’剁碎了喂狗。”

  “求孤办事,这么点报酬可不够。”他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意有所指。

  “那……太子哥哥还想如何?”盛卿欢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在他寝衣的领口画着圈。

  容洵眸色一暗,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向下,覆上那处早已灼热坚挺的欲望。

  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想要你……帮我。”

  盛卿欢脸颊绯红,下意识想挣脱,却被他牢牢按住。

  “小猫,帮帮孤……”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诱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最敏感的肌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太子殿下终于心满意足,方才抱着浑身酥软的她去净手。

  盛卿欢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容洵,你混蛋!”

  “嗯,孤混蛋。”他从善如流地应着,眉眼间尽是饕足后的慵懒与得意。

  “手酸……”

  “孤帮你揉揉。”

  他执起她微红的纤手,放在掌心,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着。

  两人低低的交谈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交织着一室未散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