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流汹涌,争风吃醋-《病娇郡主每天都在修罗场作死》

  鎏金铜灯高悬,将紫宸殿映照得流光溢彩,恍若白昼。

  殿内氤氲着檀香与牡丹交织的馥郁气息。

  群臣依品级列坐,案上琉璃盏中琥珀色的御酒荡漾,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吉时到——”

  太监总管尖细悠长的嗓声穿透殿宇。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率文武百官,齐声恭贺,声震屋瓦。

  身着赭黄色绣百寿纹凤袍的太后,于凤座上缓缓抬手。

  鬓边那支赤金点翠展翅凤钗随之轻颤,珠光流转。

  她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慈和笑意,声音平稳而颇具威仪:

  “众卿平身。今日哀家寿辰,不必过于拘礼,尽兴便好。”

  丝竹再起,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臣子命妇们纷纷上前敬献寿礼,说着吉祥话。

  轮到盛卿欢时,她捧着那卷亲手绘制的《百寿图》盈盈上前。

  太后目光落在字画上,含笑颔首。

  “欢儿有心了,这百寿图笔精墨妙,哀家很喜欢。””

  说着,她便褪下自己腕上那只莹润剔透的翡翠玉镯,套在了盛卿欢纤细的腕上。

  “这是哀家当年入宫时,先帝所赐。今日便赏了你,望你日后平安顺遂。”

  这赏赐不可谓不重,几乎瞬间吸引了无数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

  “谢太后娘娘恩赏。”盛卿欢行了规规矩矩的大礼。

  垂眸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量。

  这赏赐,未免太重了些。

  她起身,正欲退回席位,却与一个端着酒壶匆匆行来的小宫女迎面撞上!

  “哐当——”

  宫女手中的银质酒壶脱手坠落,琥珀色的琼浆玉液泼洒而出。

  尽数洒在盛卿欢的裙摆上,晕开一大片深色污渍,在浅色衣料上显得尤为刺目。

  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声音带着哭腔:“郡主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

  盛卿欢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对身旁的兰溪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扶起。

  自己则语气平和道:“无碍,不过一件衣裳,换下便是。”

  “今夜是太后娘娘千秋,不宜见责,便免了你的处罚。”

  太后在上首将一切尽收眼底,笑容未变。

  对身旁的徐嬷嬷吩咐道:“砚秋,带欢儿去偏殿换身干净衣裳,莫要着凉了。”

  徐嬷嬷躬身领命,引着盛卿欢悄然退出喧闹的大殿。

  偏殿内,早有宫人备好了更换的衣裙。

  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混杂在殿内浓烈的檀香气味中,难以分辨源头。

  盛卿欢脱下被酒渍浸染的外衫。

  衣裙脏污不堪,无法再穿,她心知这意外未必真是意外。

  此刻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换上一袭淡紫色绣缠枝莲纹的广袖长裙,盛卿欢重新回到紫宸殿。

  殿内依旧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她的席位,不偏不倚,正夹在九皇子容祁与北胤三皇子萧楚中间。

  她刚落座,身侧容祁便凑了过来。

  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盛卿欢,你今天真好看。”

  盛卿欢侧过头,笑意盈盈地望进他眼里。

  琥珀色的眸子在宫灯映照下缀满星光,带着几分戏谑:“九殿下这是……爱上本郡主了?”

  容祁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

  下意识想避开,却又强装镇定地梗着脖子。

  耳尖却诚实地泛起薄红,声音低了下去:“是……是又如何!”

  盛卿欢唇角弯弯,藏在案几下的小手悄然探过去,握住了他置于膝上的手。

  指尖轻轻在他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容祁呼吸一滞,反手便将那只作乱的柔荑紧紧包裹住。

  他常年习武握剑,手掌宽大,指节分明,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带着薄茧。

  与盛卿欢那柔软无骨、莹白胜雪的纤手形成鲜明对比。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容祁眸色暗了暗,与她十指紧紧相扣,不肯松开分毫。

  另一侧的萧楚,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

  在触及两人案下紧密交握的手时,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底,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一瞬。

  随即,他若无其事地牵起了盛卿欢闲置的右手。

  将她柔软微凉的柔荑纳入自己掌中,慢条斯理地揉捏把玩。

  盛卿欢回头看他。

  “郡主,张嘴。”萧楚夹了一箸剔好的鲜美蟹肉,自然地递到她唇边,语气亲昵。

  她双手皆被牵制,索性顺势接受了他的投喂。

  容祁自然也发现了她另一只手的“沦陷”,心头莫名火起,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盛卿欢轻轻“嘶”了一声,蹙眉看他:“九殿下,你弄疼我了。”

  容祁恍然回神,手上力道卸去大半,却仍不肯放开。

  转而用空着的手拈起一块她喜爱的芙蓉糕,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眼神带着点笨拙的讨好。

  容祁与萧楚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顷刻间便弥漫开无形的硝烟。

  那彼此眼中敌意几乎遮掩不住。

  两人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一个喂完,另一个立刻接上,竟将案上几样精致的菜肴点心喂她尝了个遍。

  盛卿欢终于忍不住,轻声告饶:“好了,我吃不下了。”

  她抬眸望向殿中央翩跹的舞姬,耳畔丝竹萦绕。

  周围众人言笑晏晏,推杯换盏,似乎无人留意到这隅的暗潮汹涌。

  目光流转间,却不期然对上了斜对面容洵的视线。

  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幽深不见底,似汹涌着惊涛骇浪。

  下一瞬,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他手中的白玉酒杯竟被硬生生捏碎。

  掌心被碎片划破,鲜血混着酒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下。

  容洵面沉如水,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霍然起身,径直离席而去。

  盛卿欢觉得殿内气氛愈发令人烦闷,寻了个由头,向太后请示,也悄然离席。

  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酒意。

  她刚踏出紫宸殿没几步,走到一处光线晦暗的廊下。

  腰间骤然一紧,整个人便被揽入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

  “小猫。”容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熟悉的龙涎香气霸道地袭入鼻腔,将她牢牢包裹。

  不等她回应,他已打横将她抱起。

  足尖轻点,抱着她掠过重重宫墙,速度快得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东宫,太子寝殿。

  殿门“哐当”一声被合上,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

  盛卿欢尚未站稳,便被容洵一把抵在冰凉的殿门上。

  他一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随即,霸道而强势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落下。

  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与占有欲,吞噬了她所有呼吸与呜咽。

  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探索,纠缠不休。

  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直到盛卿欢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春水,脸颊酡红,眼泛泪光。

  因缺氧而微微颤抖,像一条离水濒死的鱼儿,容洵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那已被啃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额头却仍抵着她的,呼吸灼热而粗重。

  他眸色深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其中翻涌着骇人的情潮。

  下一刻,容洵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殿,走到窗边的贵妃椅旁,将她放下。

  他随即坐下,有力的手臂一揽,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盛卿欢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他抬手扯下自己腰间那条玄色腰带,动作利落地绕过她的眼前,在脑后系了一个结实的结。

  带子覆眼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不适,也她无法轻易挣脱。

  视野骤然被剥夺,其他感官瞬间变得无比敏锐。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

  嗅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与龙涎香的独特气息。

  容洵俯身,薄唇贴近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其上,带来一阵战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命令:

  “小猫,”他暗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好好感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