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四合院:我的农场能种麦》

  可何雨水竟冲她点头致意:秦姐好久不见。惊得秦淮茹结结巴巴应声。进屋说点事?就咱俩。何雨水转向傻柱。

  没等拒绝,她已推着兄长往屋里走。

  当门闩咔嗒落下时,曾经的四合院战神后颈渗出冷汗——这疯丫头该不会又要发癫吧?

  大多数人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老话说得好,不要命的也怕疯子。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不例外。

  何雨水在桌边坐下,见傻柱还站在原地,便朝他招招手:愣着干嘛?过来坐啊!

  傻柱木讷地点头,特意选了离她最远的对面位置。

  这样即便她突然发疯,自己也能及时躲开。

  何雨水皱起眉头:坐那么远干什么?到这边来。

  你是我亲哥,难不成还会吃了我?

  傻柱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还真怕这个妹妹把自己撕碎。

  只得乖乖挪到她身旁。

  何雨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哥,听说你和秦姐结婚了?

  傻柱呆呆应道。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叫我?何雨水埋怨道,你还当我是妹妹吗?

  傻柱无言以对。

  当时她还在蹲大牢,怎么请?就算没进去,他也不可能请啊!

  何雨水又问,真和秦姐结了?

  见傻柱点头,她突然话锋一转:想过要孩子吗?

  这话可问到了傻柱心坎上。

  为了要孩子,他可是铆足了劲,恨不得把骨髓都榨出来给秦淮茹。

  许大茂那个绝户都有后了,他怎么能落后?

  何雨水捕捉到他脸上的神情,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听说棒梗瘫了?连意识都没了?

  不等回答,她自顾自地说:得抓紧让秦姐怀上。

  她今年三十好几了吧?要是再过十年八年还没动静,到时候想生都生不出来了。

  傻柱愣住了。

  眼前这个催生的妹妹,和当初那个极力反对婚事的何雨水判若两人。雨水,他迟疑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何雨水没好气地说,现在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要是秦姐生不了,你这辈子就完了!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让何家绝了后......

  她忽然收住话头,眼中闪过晦暗的光。以后再说吧。

  人家许大茂都快要当爹了。

  你跟他较劲这么多年。

  总不想输给他吧?

  要是娶了媳妇还断了香火。

  往后他该有多得意?

  全院的人会怎么议论你!

  嘶——

  傻柱忽然觉得心口挨了一记重锤。

  虽然他现在有点怵何雨水。

  可这些话确实在理啊!

  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

  许大茂眼瞅着就要抱上儿子了。

  自己要是连这点都输给他。

  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走到哪儿都得被人笑话。

  不成!

  这可绝对不成!

  何雨水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继续慢悠悠道:

  还有啊哥。

  棒梗现在昏迷不醒。

  槐花和小当是姑娘家。

  要是没个亲生的孩子。

  等你老了靠谁养活?

  指望昏迷的棒梗?还是小当槐花?

  知道吗?

  法律规定得明明白白——

  她们长大后。

  根本没义务给你养老!

  句句话像刀子似的往傻柱心窝里戳。

  是啊。

  棒梗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两个丫头片子以后总要嫁人。

  到时候能指望得上?

  关键还是养老!

  要是没个亲生的骨肉。

  那两个丫头能给他端茶送水?

  再说棒梗能不能醒过来。

  都还是个谜!

  他暗暗发狠:

  从今往后。

  非得加倍努力不可。

  争取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

  谁知何雨水又补了句:

  我说哥。

  你跟秦姐结婚多久了?

  那个...有没有同房?

  傻柱这会儿已经卸下防备。

  脱口道:

  快满月了吧。

  至于那事儿——

  你哥我这身子骨还用说?

  夜夜都让她讨饶!

  何雨水差点笑岔气。

  还夜夜讨饶呢!

  她又不是不懂这些。

  哪个男人能天天折腾?

  接着试探道:

  那...秦姐有什么反应没?

  嘿!

  这话问得。

  傻柱老脸一热:

  你这说的什么话?

  什么反应不反应的?

  何雨水急忙解释:

  哎哟我的哥!

  我是问你耕耘这么久。

  秦姐有没有恶心反胃?

  这么卖力播种。

  总该发芽了吧?

  哦!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问怀没怀上?

  何雨水郑重点头。没有。

  傻柱摇头。

  何雨水眉头紧锁:

  怎么会呢?

  照理说该有反应的啊!

  傻柱挠着头,满脸困惑。

  何雨水蹙眉思索:会不会是还没显现出来?

  可能性太小了。她顿了顿,莫非是她身体有问题?

  胡说!傻柱立马反驳,秦姐身子骨结实着呢!哪个女人能在轧钢厂干活?

  何雨水轻声道:哥,我给你出个主意。

  不如带她去医院检查,你也顺便查查。

  听说湘钢那边都兴婚前体检,能提前发现问题。

  傻柱眉头紧锁。

  婚前检查?这倒是新鲜。

  为了不留遗憾,确实该去看看。

  万一真有什么毛病......

  你说得对。他终于点头,是该去检查检查。

  何雨水嘴角微扬:这对你们都好。说着起身告辞: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此刻的傻柱已卸下防备。

  妹妹今天的体贴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时她还是个小不点,整天跟在他身后喊哥哥。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不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何雨水婉拒。

  目送妹妹离开时,傻柱叮嘱道:路上当心。

  傻哥,过几天再来瞧你。何雨水临出门时朝旧屋喊道:秦姐,我先走啦!

  屋里的秦淮茹浑身一颤,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应,人已走远。

  拐过街角,何雨水突然面目扭曲,对着墙壁又抓又挠,许久才平复。

  何雨水扶着墙,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这副模样活像个疯子。

  路过的行人都绕着她走,脸上写满戒备。

  生怕这个疯女人突然发作。

  其实何雨水确实疯了。

  但还没完全疯透。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却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今天回到四合院,

  她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强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那段监狱日子简直是场噩梦。

  每晚梦里都在撕碎秦淮茹。

  虽然丈夫费尽周折把她弄出来,

  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

  从天堂到地狱走一遭,

  何雨水彻底癫狂了。

  如今她终于明白: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要用智慧让敌人自相残杀。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

  嘴角泛起冷笑,

  最后看了眼四合院大门,

  踩着积雪转身离去。

  院内,

  张浩然倚着门框看女儿们堆雪人。

  许秀走过来问:

  浩然,何雨水回来了,

  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事?

  张浩然笑道:

  放心,她的目标只有傻柱和秦淮茹。

  目光转向刘海中家:

  真正该防的是那家子。

  许秀叹气:

  这院子就没个消停时候。

  次日清晨,

  张浩然准时醒来。

  看着熟睡的妻子,

  宠溺地轻抚她的长发。

  昨晚他可是卖足了力气,

  直到妻子求饶才罢休。

  起身做了碗红糖醪糟蛋补身子。

  吃过早饭,

  他揣着车钥匙出门。

  今天要跑三个地方:

  供销社安排工作,

  玉华台交代事情,

  最后去轧钢厂检查暖房车间。

  小货车碾过积雪,

  留下深深的车辙。

  十一月末的北京城,

  街上行人稀少。

  但供销社永远热闹。

  这里是四九城最重要的物资供应点。

  再大的风雪也得开门营业。

  戴着防风帽的张浩然走进大门,

  营业员热情招呼:

  同志需要点什么?

  没人认出他来。

  他忽然起了玩心,

  压低声音指着柜台:

  这个......

  供销社里寂静无声,只有张浩然刻意提高的嗓音在回荡。那个……

  还有那个……

  他的手指在货架上漫不经心地点着,像在挑选什么贵重物品。

  几个售货员对视一眼,眼底闪过诧异——这年月大雪封门,许多人丢了工作,没有票据谁会上这儿来?两天没开张,突然冒出这么个顾客,莫不是个大户?

  张楠不动声色地迎上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这位同志,您刚才指的那些东西,都是要的吗?

  张浩然咧嘴一笑:都不要。

  空气凝固了一瞬。

  周围的售货员瞪圆了眼睛,不要你瞎点什么?张楠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那您需要什么?我帮您安排。

  这回轮到张浩然惊讶了。

  要搁从前,早该遭白眼了,没想到这姑娘能沉住气。

  他压低嗓门,眼神往柜台后瞟:里头的东西我看不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