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诡异画舫-《我在不存在的古代行佛》

  “那巧了,咱俩果然是能够做兄弟的,心有灵犀,我也觉得你是对的。”

  “换一艘吧,这艘……怕是咱俩钱不够。”

  许平阳一愣,事情关系到钱,一句话就跟在他命根子上掐一把似的,纵然腰腿发酸,也立马站了起来准备走。

  可内门却忽然开了,一道湖绿色身影走了出来。

  这女人一身清凉衣裙,肤若凝脂,白皙得让人眼前一亮,眼眸也含着桃花。

  人分皮相与骨相。

  这女子便是典型的骨相一般,比中规中矩高些,但皮相很好,又有打扮的心思,看着便让人感觉颇为可以。

  “今日无客,两位何不里头坐坐?”

  女人声音干净明澈,像是清水似的,听得人心头如洗,当真舒服。

  许平阳道:“不了,我们还得去要饭,等要到饭来再来。”

  乔阙芝愕然地看着许平阳眼睛都不眨说着这傻子都知道的假话,有些无语。

  女人怔了下,笑了一声道:“两人衣着不凡,休要打趣妾身。”

  许平阳道:“诶,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个小姑娘家家的不懂。”

  女人疑惑道:“哦?还请这位小师傅指教。”

  “人分心与身——有些人富得流油,绫罗绸缎,娇妻美妾无数,就比如我身边这位乔兄,他乃是楚馆圣手,人送外号娼舍惊鸿客。你瞧瞧这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也不缺钱,甚至能从楚馆中赚钱,可是呢,这样有钱的人,心里头却是贫穷。我等乞讨,积累富贵,乃是臻求心中满足罢了。”

  乔阙芝再次愕然地看着许平阳,这人怎么瞎话张口就来?

  要不是知道这人佛修水平非同一般,他真以为是个油嘴滑舌登徒子。

  女子瞄了许平阳一眼道:“那有些人,则只是身上贫穷,心头……”

  “没错,比如我——就是身上贫穷,心头更穷的那位。”许平阳叹息道:“若是姑娘能够施舍一二,先让我身上富足富足,我就很开心啦。”

  要不是场合不对,乔阙芝也想笑。

  许平阳这个人太有趣了,他也是头次遇到穷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女子听完,掩嘴咯咯直笑道:“小师傅如何称呼?”

  “在下延布,并非和尚。原本家中富足,也早早定下亲事。可谁想,家道中落,女方上门悔婚,我想不开要去剃度当和尚。只是头发快剔完了,方才想通,好死不如赖活,这才只是成了秃驴。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妾身蔺郭羽,延郎君可是觉得这姓名很怪?”

  “不是很怪,是根本不正常。”

  “本姓蔺,蔺相如的蔺。幼时家中也富足,念过书。那时住在城郭,母亲生时,父亲在外等着,忽听得一声婴儿啼哭,惊了外面的鸟扑簌飞起,落下一根羽毛。我父亲以为那是信物,便去拿,结果那羽毛被吹到了城郭上,因而得名。家中本对妾身寄予厚望,不过……唉……”

  “知道知道,谁还没个过去呢。今日天色已晚,你我山水相逢,改日再会。蔺娘子,这番便是别过……嗯?”

  许平阳正说着,却被乔阙芝拉了拉,眼角一扫才发现画舫已离岸。

  “相逢便是缘,延郎君,里面请吧。”

  “没钱。”

  “谈钱多俗。”

  “谁还不是俗人一个。”

  “延郎君便是不俗——”

  蔺郭羽转过身去,入了内居,乔阙芝小声道:“这画舫只她一人。这船动时又平又稳,我也没察觉。想来这人是个灵修,修为不低。”

  “这么大一艘画舫,她能驾驭得过来?”

  许平阳昨晚修炼了御物术,扯一张手纸都跟硬拉一百公斤似的。

  御物乃是灵修基础,这蔺郭羽能催动这么大一艘画舫,这不扯淡么?

  乔阙芝小声道:“不一定是船,也可能是御水推舟,这样便轻松许多。”

  “要是御水推舟……得什么修为?”

  “三境。”

  “你能对付吗?”

  “不能。”

  “现在怎么办?”

  “既然相请便进去聊聊吧……”

  “你早发现了?”

  “这六月天如此热,哪来这般阴凉地?老许你没察觉异样?”

  许平阳沉默了,讲真,他乘船旅游时里头都有空调,比这还凉爽,都习惯了,只感觉舒服,哪来什么异样。

  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他叹了口气,也只能跟着往里走了。

  这里面光线不是很足,但梳滤了大部分烈光,留下的散光很是温柔。

  加上凉飕飕的,其实挺舒服的。

  这屋子里摆设也是干净整洁,茶具,字画,书,乐器,也是一应俱全。

  两人找个地方坐下来,蔺郭羽便给两人端来茶水糕点。

  靠着船舷坐,抬眼可见窗棂之外的景色。

  对于一个影视从业者来说,窗外的景色真比不知多少古装剧三分做七分吹的服化道不知好多少,那两岸路上寻常人家的衣着一般都是粗葛或细麻,路上那些有些富贵人家穿的也不过是细葛,走路穿绫罗绸缎的,路过人都低头主动避开,这里头的身份地位一目了然。

  除此之外,板车,驴车,马车,牛车,也尽是功用不一。

  江南大部分人出行用的都是牛车。

  即便有马那也不行,那些马都是“驮马”,真正有骑载能力的,大部分都被征调给了边境,所以能用马车的人家也是绝对惹不起的。

  其实像六姓这样的老牌世家,信奉的都是和光同尘。

  不是说不想人前显贵,人家早过了那种低等享受,手中权力势力足够大,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底牌多大,越朴素越好。

  “适才听两位似不愿逗留妾身地方,可是这儿有什么不干净么?”

  蔺郭羽的声音把许平阳拉了回来。

  “没有,只是我单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