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才都被生孩子苦恼-《我在不存在的古代行佛》

  仔细看着新老笔记,便发现,兴许是白玄往上四代,有人发现这髹器术的一些问题,于是做了笔记后通过自己“实证”来解决问题,改良了一番,然后等传到往上三代时,发现这改过的东西,仍旧有一些弊病。

  如此一代代改到白玄这里,问题越来越少,但所留下的问题也越来越重。

  白玄一直有些说他师父不算聪明,也是因为白玄的师公发现了这髹器术的七个大问题,白玄师父只解决了半个,剩下六个半,白玄是一个人解决的。

  这么看来,白玄资质也不低,至少比他师公、师祖都要强很多。

  许平阳第一次推演,只推演出了十三个小瑕疵。

  都不用他额外思考,这十三个小瑕疵,仅仅消耗五颗灰舍利便补全了。

  补全后,他又轻车熟路地消耗舍利进行第二次推演。

  如果顺畅的话,那么,第二次推演甚至不会消耗舍利。

  然而,第二次推演却又消耗了三颗灰舍利,出现了八个问题。

  他盯着其中一个问题,忽然有所启发了起来。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说,眼下的外丹法器木剑,整个一支剑,都是用一整块木头做成的,施法时,会增加施法效果,增加的原因,是力量注入剑柄,通过剑格注入剑身,这段路径里,力量注入缓慢,等到进入剑身时,剑身比较薄,且从剑根到剑梢,是越来越窄的,这是导致增强的原因。

  就像是水箱的水往下注入,最终从个针管大小的口子出来,水压之下,这水流会具备相当破坏力。

  这里的问题就是“效率太低”。

  许平阳刚刚用剑的时候,感觉不是太明显,因为那把剑严格来说,经过数代人将养,血气浑厚,已经成了。

  但即便这样,稍微回想,也还是的确可以感受到力量注入剑柄、通过剑格时,速度的确有点慢。

  可一到剑身时,那种力量流畅狂奔,宣泄无阻的痛快感便很强。

  那把剑都这样,那么还没养成的普通剑呢?

  不就像是激光武器一样,用之前还得预热一下?

  可真遇到了事,哪里有那个时间?

  这问题,若是别人,还真会太在意,或者能更好解决。

  可许平阳是谁?

  他这次回去后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夯铁,锻造刀剑。

  目前,关于他锻造术这块的舍利,也已经是红玉色了。

  这意味着理论与技术,都达到了极致。

  再往上的金色舍利,意味着一门技术或者法门的化境。

  他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达到。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会的东西太多,有些东西达到高峰已是满足。

  知足常乐。

  “剑分剑茎,吞口,剑格,剑柄,剑首,剑鞘这些组成,很显然剑发展到今天,一支这么简单的东西能弄得这么细,并非是装饰,都有必然功能。”

  许平阳研究剑,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呢。

  他忽然发现,把这些东西搬到木剑上,似乎也是可行的。

  就是制作难度可能有点大。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行与否。

  这一点,他不用做实验,很浪费材料和时间,直接用舍利圆盘推演一下看看,以自己想法为核心,结合这髹器术进行延展——

  下午剩下的时间里,他似乎和这个较上劲了。

  让他也意想不到的是,往后投入舍利都是十颗十颗投,且越来越多。

  等他想停下来时,已产生赌徒心理,心有不甘起来。

  因为已投入一百颗灰舍利、白舍利了,也把整个制作方法推演出了大半,如果现在放弃,感觉投入没回报挺肉疼。

  要是不放弃吧,他也不知道还要再投入多少,才能完成这理论基础。

  关键是他也就好奇心使然,真搞明白了也不一定会去做。

  且不说制作要耗费多长时间,做完了才只是做了个法器基础,接下来用血气来养,将其养成,养到处器心,这才算基本成。

  真正的成,还得器心里出器灵。

  问题是这些对他又有多少帮助呢?

  “好像回去一趟,解决了很多问题,该学的本事也都学了,舍利留着感觉用处也不是太大……”

  最终,他说服自己,一口气又烧了一百八十颗。

  总算是把以他制剑术想法为核心、结合髹器术的完整“法剑制作术”给弄了出来,虽说有点复杂,却也算是有点意外收获。

  那就是通过他这技术做出来的法剑,不需要血气疏通温养后才能使用。

  可以直接用,也能够在血气温养下越用越好用,以及……

  必然可以出“器灵”。

  缺点也有,太复杂了,不容易制作。

  制作完了使用不当,容易坏。

  “一下午就搞出了这点没用的东西,我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叹了口气,伸了懒腰,合上了一本新开但又写满的本子。

  和楼兰打了个招呼,他就去云来酒楼了。

  许平阳走后,一阵风吹进东厢房,吹开了本子。

  楼兰走进来给他收拾,看了看新开册本上那洒脱不羁的笔记,还有那精致异常的绘画,不禁有些赏心悦目。

  自家爷嘛,写东西总是这么细致入微。

  才情绝伦,作图精细,活灵活现,真是没话说。

  就是有些事太随意了,基本是想到哪做到哪。

  许平阳去云来酒楼吃这次素宴举办所成的庆功宴,结果却是被众人送钱的阵仗给吓了一跳,才知道顾棠溪已经带人来给了赔偿费用。

  不过,不是三个人每人二百两,而是所有人一共三百两。

  说是问高家讨要得来的赔付。

  许平阳一听,便觉得这事不靠谱。

  就算高家愿意,这石桥峪到那,一来一回,加上商量交流什么的,也不至于赔付得那么快,一定是顾棠溪从镇小库里拿钱先拨付的。

  至于他会不会去问高家讨要垫上,这个不清楚。

  以他的性格,许平阳想起先前自己和他说了半天,还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感觉是难以平事的,实在搞不定,应该会问家里要钱垫上。

  顾棠溪这人好就好在他是大姓子,不会贪图镇小库里那点东西。

  就算真多用了,回头他也会垫上。

  如果是季大鸟当镇长,那估摸着就算不贪,灰色收入也少不了。

  给的三百两,众人要给许平阳二百六十两左右,这钱他哪里能要?

  可众人硬要给怎办?

  “这样吧,诸位,回头我要做些事情,需要些钱。这份钱呢,诸位暂且留着。回头做事时,我会把诸位叫过来商议出钱。这样,各位也算占个份额。事情成了呢,以后各位也是东家之一,钱生钱了,如何?”

  如此说,众人这才不再给他硬塞钱。

  “我勒个去,季大鸟去哪了?人呢?”

  季大鸟没来庆功宴,这倒是让许平阳颇为头疼。

  他不来,这净街太保的事没法推进下去啊。

  刚刚出门还看到一个小孩蹲在附近的巷子角里拉屎呢。

  还有那些走着巷子来了尿意的大妈或是男的,也直接扯开裤子找角落。

  正常大热天问题也不大,顶多是苍蝇多了些。

  可一下雨,那股幽香要人命的。

  就这样到了晚上,家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王琰荷。

  为何说意想不到,因为王琰荷是阴神出窍来的。

  “你这是图方便吗?”许平阳看着这副模样的王琰荷,难得有些亲近。

  阴神出窍,她就是戴着鸭舌帽,一身白色运动装,配着唐刀料器。

  说起这个,王琰荷便忍不住吐槽:“甭提了,那天席宴,我与人发生争执,刀出鞘斩了高家小丫头的剑。我二婶把这事跟我二伯说了说,二伯竟然觉得我是天才,于是给我找了老师,把我直接关在了阁楼里。我一天到晚不是读书写字,就是练刀……还把我的‘霄河’没收了,操。”

  “所以你也没把自己灵修的事说出来?”

  “说什么说?这种事也没意义啊,自己不长眼睛?”

  “那你就安心折腾呗……”

  “呸,还给我找老师呢,来了三个所谓剑术上乘的师父,没有一个敌得过我十招的,老子不用霄河,都能缴了他们兵刃。”

  “你太嚣张了……”

  “我也不想啊,一开始我跟着其中一个学,发现这人教的什么啊,都是些花架子,无用动作太多。我还没说什么呢,那人就受不了了,说要和我单挑,让我见识一下,然后挑了三次,最后一次也没撑过十手。本来把这人赶走了,我以为会轻松,结果我二伯更觉得我天赋绝伦,给我找老师找得更起劲了。”

  许平阳沉默了下道:“有没可能,其实你就是天才。”

  王琰荷嗤笑,翻白眼:“我还天才?我什么样你不知道?”顿了顿,她道:“跟你说件小事,我灵修突破了,已经是二境后期了。”

  许平阳刚想说“你别妄自菲薄”,结果就听了这个。

  一时间有点受不了。

  他尴尬笑了笑:“你现在倒是真的成未出阁的大姑娘了。”

  “什么大姑娘,是老姑娘,我都十九了,还没生娃呢……你瞧瞧周围,有哪个二十岁姑娘还未出阁的?基本都是年轻妇人。”

  你特么这么说,老子都二十八岁了,这算啥?

  许平阳忍着闷气道:“火气别那么大嘛,别急躁,一点点来……”

  “我不急躁,我是烦啊,把我关着不让我出去啊,我娘竟然也同意了。下午时候我听姨说,我二伯已经给宗家那修书。弄不巧,宗家那里会差人过来教我。你知道的,王家在小也是个门阀,我感觉自己快被当成工具了。”

  “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