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五年前的真相-《约战:开局遇到崇宫澪》

  当一部悲剧的女主角,终于鼓起勇气,去直面那场,让她失去一切的,开幕之戏时。

  他只会,拉着她的手,为她找一个,视野最好的,特等席。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对她说道。

  ——“看,好戏,开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五年前的真相

  折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正悬浮在,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黄昏的天空之上。

  脚下,是五年前的天宫市。

  没有被空间震反复蹂躏的疮痍,街道整洁,建筑崭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和平”的,令人怀念的气息。

  “这里是……”折纸的声音,有些干涩。

  “五年前,改变了你,也改变了很多人命运的那一天。”

  叶枫,不,是身着假面骑士Zafkiel铠甲的他,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平静的语调,回答道。

  他左眼的金色时钟,正在缓缓转动,仿佛在读取着这个时代的,每一帧,信息。

  “看,剧本的第一幕,开始了。”

  他伸出手,指向了下方,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的院子。

  折纸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

  院子里,一个看起来有些弱气的,蓝色短发的少年,正在和一个,系着白色发带,留着红色长发的,可爱少女,争论着什么。

  “那是……”

  “五河士道,和五河琴里。当然,是五年前的,版本。”叶枫的语气,像是在介绍,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角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院子之外。

  那是一个,被一层薄薄的,如同马赛克般的,微光所笼罩的,模糊的人影。

  ——phantom(幻影)。

  它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然后,对着琴里,伸出了手。

  一颗,闪烁着不详的,却又充满了诱惑力的,七彩的水晶,出现在了它的掌心。

  “那是……?”折纸的瞳孔,猛地一缩。

  “没错。”叶枫点了点头,“一切悲剧的,源头。”

  就在琴里,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不受控制地,想要走向那颗灵结晶时。

  另一个,让折纸完全没想到的,身影,出现了。

  “……士道?”

  那是一个,与此刻,在她身边的士道,完全不同的,“士道”。一个,看起来更成熟,眼神更坚定的,来自未来的,“五河士道”。

  他按住了琴里的肩膀,阻止了她。

  但,来不及了。

  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仿佛是剧本的必然。那个名为幻影的存在,直接,将那颗灵结晶,强行,按入了琴里的胸口!

  轰——!!!

  一股,狂暴的,赤红色的,火焰,以琴里为中心,轰然爆发!

  她痛苦地,尖叫着,身体,被一套,充满了和风元素的,华丽的,巫女服般的灵装,所覆盖!

  ——炎之精灵,Efreet(炎魔),诞生!

  伴随着她的诞生,一场,小规模的,却足以致命的空间震,轰然爆发!

  整片街区,都在剧烈地,晃动!

  “这就是……五年前的那场,空间震……”折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记得,就是因为这场空间震,她才会和父母,走散。

  “别急,女主角的戏份,还没到。”叶枫的声音,依旧平静,“先看完男主角的表演。”

  下方,年轻的士道,在那个未来士道的鼓励与指导下,鼓起勇气,冲上前,用一个,笨拙,却又坚定的,拥抱,将那个,已经彻底暴走的,火焰的精灵,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然后,他吻了下去。

  赤红色的火焰,瞬间,消散。

  狂暴的灵力,如同退潮的海水,被封印。

  “好了,序幕结束。”叶枫转过头,他那双,一红一金的,冰冷的电子眼,看向了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接下来,轮到你的,个人专场了。”

  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建筑,精准地,锁定在了,一条,因为空间震而变得混乱的,商业街上。

  折纸的心脏,猛地一紧。

  她看到了。

  一个,穿着来禅高中一年级校服的,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银白色短发的小女孩,正一脸倔强地,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是,五年前的,自己。

  而在街道的另一头,一对,看起来很焦急的夫妇,正在人群中,大声地,呼喊着什么。

  “折纸!折纸!你在哪里啊!”

  那是,她的,父母。

  折纸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想要闭上眼睛,她不想再看下去。

  但,叶枫那只,攥着她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看下去,折纸。”叶枫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这是,你必须,亲眼见证的,真相。”

  就在这时!

  一道,纯白的,圣洁的,却又,充满了,冰冷的,杀意的光芒,撕裂了黄昏的天空!

  折纸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她看到了!

  在天空中,另一个“自己”,出现了!

  一个,展开了纯白的,如同天使般的,羽翼,手持着光之长枪的,未来的,精灵化的,自己!

  ——绝灭天使,metatron(天使)!

  那个“自己”,正一脸愤怒地,追逐着那个,早已遁入虚空的,幻影。

  未来的精灵折纸,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她举起手中的光枪,一道道,足以洞穿一切的,毁灭的光束,疯狂地,射向幻影消失的方位!

  幻影,如同鬼魅,轻松地,躲开了所有的攻击。

  其中一道,落空的光束,带着长长的,毁灭的尾迹,精准地,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它的落点……

  正是,那对,正在焦急地,寻找着女儿的,夫妇的,头顶。

  “——不!!!!!”

  折纸,发出了,此生以来,最凄厉,最绝望的,尖叫!

  但,她的声音,被时间的隔绝,无情地,吞噬了。

  轰——!!!!!!

  没有惨叫,没有遗言。

  只有一瞬间,被光,彻底吞噬的,两个,渺小的,身影。

  和一个,被夷为平地的,巨大的,陨石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凝固。

  街道的,这一头。

  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小女孩,呆呆地,看着那个陨石坑,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废墟。

  街道的,那一头。

  天空之上,那个,纯白色的,天使,也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地面上,那个,因为自己的攻击,而造成的,无法挽回的,悲剧。

  两道目光,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生死,跨越了因果。

  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小女孩的脸上,那份,属于孩童的,天真,彻底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刻骨的,仇恨!

  “……我……无法原谅……”

  “……我迟早要……杀了你……”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那个,她根本看不清面容的,纯白的,身影,发出了,用灵魂,所立下的,血色的,誓言!

  “——杀了那个,天使!!!”

  天空之上,未来的精灵折纸,看着那个,满脸仇恨的,年幼的自己,她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俏脸,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绝望”与“崩溃”的,扭曲的,神情。

  原来……

  是这样……

  原来,我所追寻的仇恨,我所发誓要杀死的敌人,我这五年来,活下去的,唯一的,意义……

  竟然,就是,我自己……

  就在小折纸,即将被这股,足以压垮一切的,绝望所吞噬时。

  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蓝发的,少年,五河士道。

  他用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温柔的,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你的悲伤,由我来承担!”

  “你的愤怒,由我来承受!”

  “如果感到迷茫,就请你依赖我!如果遇到无法独自一人战胜的挫折,就请尽量使用我,把所有的问题和情绪宣泄到我身上也无所谓,所以……所以,请你一定不要绝望啊!”

  那如同圣言般的,承诺,在小折纸那片,已经化为废墟的,心中,点亮了,唯一的一丝,光芒。

  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的,蓝色的眼眸,看着他。

  “……请问,你究竟是……”

  “五河士道。”

  “……五河士道。”她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确认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会,承担我的一切吗?”

  “嗯,是真的。”

  “……这样吗。”

  小折纸,笑了。

  那是一种,比哭,还要难看,还要悲伤的,笑容。

  “那我将我的泪水,我的笑容,我的快乐!全部托付给你。这一次,是我最后的哭泣,也是最后一次,露出笑容。”

  “但是,”她的笑容,瞬间,被冰冷的,复仇的火焰所取代!

  “这份愤怒,是我的。这份丑陋的感情——我要杀死她!杀死那个——天使!无论花费多少时间,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要,杀死她!”

  “所以,在我杀死那个天使之前,那些东西,就寄存给你了!”

  ……

  当那场,决定了她一生的,对话,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时。

  周围的,时空,开始,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寸寸龟裂。

  “好了,电影,散场了。”

  叶枫,那低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将折纸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她,还被他,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紧紧地,抱在怀里。

  真相。

  这就是,真相。

  折纸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的瞳孔,在疯狂地,扩散与收缩。

  她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精致的俏脸,此刻,却扭曲得,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人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类所能发出的,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绝望的,尖叫,从她的喉咙深处,爆发而出!

  轰——!!!!

  一股,漆黑的,充满了憎恨与毁灭气息的,反转的灵力,如同失控的火山,从她的体内,轰然爆发!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庞大,如此的,绝望!足以,将整个天宫市,都拖入,永恒的,黑夜!

  然而——

  “——我说过了,在我的剧本里,没有悲剧。”

  叶枫的声音,冰冷,而又,霸道!

  他那只,戴着漆黑铠甲的手,猛地,收紧!将这个,即将坠入深渊的,少女,更加,用力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想反转?你,问过我这个,导演的,意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