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让鬼子给教育了-《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谢殊在真田绪野面前立住,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我醒悟了,我不能每天吃喝玩乐,我得提升自己,你要去做任务吗?我跟你去!”

  真田绪野表情不变:“说实话。”

  谢殊眼尾一耷拉:“跑马厅爆炸了,没地方玩了,你带带我。”

  “......”

  这才像真田幸树能说出来的话。

  真田绪野抬起右臂,低头看了眼腕表,扯扯袖口:“上车吧。”

  “哎!”

  谢殊欢天喜地的冲上卡车。

  三分钟后,卡车驶离特高课,轮胎在地面留下明显的车辙。

  真田绪野跟谢殊坐在一起,双手支住刺刀撑在地面,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爆炸是怎么回事?”

  谢殊靠住卡车壁,懒洋洋发出声音:“全部会员卡座的包间都炸了,不知道谁干的。”

  “全部?”

  真田绪野将他从头扫到脚:“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你还挺不满意呗?

  谢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炸弹在包间里,我当时在走廊,距离比较远。”

  隔着卡车铁皮,依稀能听见街道的喧闹叫卖声。

  因为有真田绪野在,这辆卡车里的士兵没有一个敢闲聊说话,都板板正正地坐在那里,给二人隔绝出一块真空地带。

  距离二人最近的活物是铃木川,也就是真田绪野的副官。

  视线无意间扫到铃木川的脸,真田绪野这才想起来:

  “成木介呢?”

  谢殊低头叹气:“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死了?”

  “这倒没有。”谢殊摇头,“他在我身后,炸晕被送医院了。”

  真田绪野摩挲着刺刀柄,眉头微拧:

  “成木介在你身后多远?”

  那家伙身体非常坚韧,若是两人距离太近,不可能他都倒了,真田幸树还好好坐在这。

  甚至头不疼腰不酸,驾车二十公里来特高课找自己。

  果然,下一秒,他听见谢殊说:

  “五六米,还是七八米?我跑得快,他和汪处长来不及跟过来。”

  “你跑什么?”真田绪野看向他的眼睛。

  谢殊转着手枪,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看秋山参谋的包间被炸了,着急去看。”

  “.......”

  空气沉默两秒。

  “你说什么?!”

  真田绪野压的目光极速扫过不远处的数十名士兵,又重新停留到谢殊脸上。

  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你说谁死了?”

  “秋山参谋,秋山信介,我们的远方表叔。”

  一连好几个专指名词,彻底圈牢死者身份。

  真田绪野脸瞬间拉得老长。

  大脑在空隙中抓住谢殊话语间的漏洞:

  “照你那么说,秋山参谋包间里的炸药比你的先爆炸,所以你才有时间跑出去?”

  谁放炸弹不是统一炸的,尤其是那种封闭地点,怎么可能分批次炸?

  这事不止真田绪野疑惑。

  谢殊也纳闷呢。

  他真不知道,所以实话实说:

  “确实炸的比较早,不只是我,那个包间的爆炸时间比所有人都要早,鬼知道放炸弹的人是怎么想的。”

  谢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问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

  卡车逐渐颠簸,路况明显变差,应该已经出了城。

  真田绪野被刺刀柄硌得手疼,终于不再装深沉,将双手放下:

  “去赵家寨,我怀疑他们的首领是反日分子,需要亲自查探。”

  谢殊纳闷:“他们干什么了?”

  “每周,赵家寨都会为皇军提供精米,白面和美元,但自从上个月,送来的食物品质就越来越差。”

  “三天前,因为吃了他们提供的静米,大部分士兵突发不适,导致一次围剿行动惨烈失败。”

  “那这还查什么啊?”

  谢殊抻了个懒腰:“都这么明显,怎么不直接杀掉?”

  “莽夫行为。”真田绪野停顿两秒,目光中显露一丝复杂:“你怎么这么嗜杀?”

  谢殊:“.......”

  足足沉默半分钟,谢殊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

  他刚刚听到什么?

  我他妈让鬼子给教育了?

  你在那装什么好人呢?

  谢殊备受打击,终于睁开眼,坐直身体,准备看看对面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那你想怎么做?”

  真田绪野表情认真:“暂时不能惊动里面的人,他们寨子很有钱,平时也为我们提供过不少抗日分子的消息,等榨干价值,再杀也不迟。”

  没办法,他们每个月交的月供实在太多了。

  日本人派出过卧底去找,却找不到他们的金钱来源,这才一直拖着,细水长流地查。

  说着,他嘱托谢殊:“下车后不要说话,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我或者铃木川的视线范围内,好好学。”

  “知道了。”

  谢殊点头。

  我肯定盯死你。

  好好盯着你是怎么死的。

  光这一回肯定救不下来,回档是必然的。

  目前,谢殊对这次事件的了解途径只有余冲良的嘴和真田绪野的死后惨状。

  唉。

  金手指给都给了,为什么不能再多几个呢?

  这样想着,他开始闭目养神。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卡车终于停住,里面的日本兵陆续下了车。

  谢殊活动开麻木的四肢,抬头看。

  高大的柱子上,用实木牌匾挂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赵家寨。

  就在他打量四周的功夫,寨子里的人已经迎上来。

  “太君!您怎么亲自过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话的正是赵家寨的寨主,身强体壮,活像一头牛,脸上留着络腮胡,几乎看不清面容。

  他的眼睛四处打转,最后停留在谢殊身上:

  “这位小兄弟是?”

  不是他想看,实在是谢殊太扎眼。

  唯一一个不穿军装,还紧挨着两名军官的人。

  谢殊刚要说话,就被真田绪野面无表情地往身后一扒拉。

  紧接着。

  他就听见了一句堪称荒谬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