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得罪死了那就死-《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见孙伯礼不开口也不开枪,谢殊补充道:

  “我哥是日本中佐,我爹是日本少将,我爷是日本首富,我们一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之前能杀掉我,你祖坟都冒青烟了。”

  “你没有利用价值,所有信息都被那个叛徒泄露光了,七十六号抓你回来就是为了试用新刑具,他们不可能让你叛变。”

  嘚啵嘚说了半天瞎话,谢殊听到对方问:

  “你是日本人?”

  谢殊:“......嗯。”

  孙伯礼还是头一回见中文说的这么流利的日本人。

  少将,中佐,首富,再联想到刚才特务们对他的态度......

  沉默足足半分钟,孙伯礼终于开口:

  “那我问你个问题。”

  谢殊爽快:“可以。”

  孙伯礼道:“叛徒是谁?”

  这谢殊可太知道了,他流利的开始背档案:

  “顾利真,代号老鹰,四天前叛变。”

  “就这一个叛徒?”

  “嗯。”

  在谢殊期待的目光中,孙伯礼走过来,站到谢殊面前。

  他原本是双手共同握枪,此时右手松开,左手持枪抬起指向谢殊脑袋:

  “你闭眼。”

  “可以。”

  谢殊无所谓,也不在乎他想整什么幺蛾子,反正怎么死都是死。

  孙伯礼盯住谢殊的眼睛,在他闭眼的瞬间,目光瞬间移至旁边刑具桌上的钢针,手也跟着动了。

  钢针被熟练拾起,孙伯礼肌肉绷紧,反手一刺。

  谢殊的身体瞬间麻木,疑惑地睁开眼睛。

  ......孙伯礼正在绑他。

  麻绳还是之前绑他自己,被谢殊解开扔在地面的那几根。

  狗咬吕洞宾啊,用的还是吕洞宾的牙!

  “你干什么?”

  鬼门十三针吗?

  别说,这老头看着弱不禁风,手劲倒是不小,两三下便将谢殊绑的结结实实。

  银针一拔,谢殊身体的麻劲逐渐消失,但四肢依旧酸软。

  “哟。”

  “怎么没有诚信呢孙大夫?”谢殊有些好笑,“您这是想越狱?”

  他确实没料到有这一手。

  人质之所以是人质,首先得有人在乎人质安全,但如果人质自己都不在乎,那就没得整。

  刚才自己那番话,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个要病不要命的,被绑架后拼命挣扎自杀的概率至少占到百分之九十。

  那绑架自然不是最优解。

  孙伯礼也想到这一点,这才扎了他一针,杜绝他自杀的力气。

  “我从未答应过你,又何来的不讲诚信。”

  孙伯礼推着谢殊往门外走,谢殊脚底发飘,还有时间插嘴:

  “如果有人给你五百万求你收他当学徒,你会同意吗?”

  孙伯礼不理他,手枪指向谢殊脑袋,随后一脚踹开大门。

  “砰!”

  铁门撞上墙壁,又是巨大一声响。

  “都不许动!不然我毙了他!”

  孙伯礼厉声道。

  走廊里,汪黎和余冲良正在吵架,巨大的声响让两人动作同时顿住,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率先闯入视线的,是谢殊。

  孙伯礼紧贴其后,用枪死死抵住谢殊太阳穴,眼神中带着狠厉。

  谢殊胳膊被麻绳绑了个结实,肩膀带着枪伤,鲜血染红了白色西装。

  看清状况,汪黎和余冲良面色俱变,同时起身。

  “你想干什么!”

  余冲良厉喝,瞬间拔枪指向孙伯礼。

  “给我一辆车!一个司机!现在!”

  “给他车。”

  汪黎断然下令。

  “不行!”

  余冲良想都没想就拒绝——出了七十六号大门,事情更没办法控制。

  汪黎置若罔闻,这里是审讯室,情报处的地盘,余冲良一个行动处处长说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

  她侧头命令下属:“开我的车来,让赵叔开。”

  “是。”

  下属应声,转身去办事了。

  “我说不行!”

  余冲良的话零人在意。

  ......

  不出十分钟,车已备好。

  谢殊被孙伯礼粗暴地塞进后车座,肩膀“咚”地撞向玻璃窗,身上的血弄的满车都是。

  他微微皱眉:“你轻点!不然我就去死。”

  他不怕死,但又不是不会疼,暂时还不想找虐受,摔来摔去的干什么啊!

  “去霞飞路!快点开!”

  孙伯礼很急,手心的汗几乎将枪身浸湿。

  不光他急,余冲良等人更急。

  眼见孙伯礼的车绝尘而去,余冲良冲向自己的座驾,刚拉开车门,汪黎已毫不客气地坐了进来:

  “余处长,搭个顺风车。”

  余冲良恼火地看了她一眼,对司机吼:“开车!”

  车子疾驰起来,他才有时间侧头质问:“你疯了吗?怎么能给他车?怎么能让他离开七十六号?”

  汪黎支肘靠窗,明艳的脸上已经带上寒霜:“你想怎么办?让对面放下枪?拿红党当傻子吗?”

  “车里油撑不到出城,拖延的时间足够把真田课长叫来了。”

  歪理邪说!

  “你!”余冲良还要发作。

  “够了!”汪黎闻言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人要是死在我们手里,谁都脱不了干系!”

  这责任必须撇清。

  汪黎深吸一口气。

  实在不行,就把真田绪野杀了。

  既然得罪死了,那就让他死。

  她闭眼揉着眉心,问:

  “成木少尉呢,怎么没看见他。”

  汪黎十分钟前刚到刑讯室,才和余冲良打了个照面孙伯礼就冲出来,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成木少尉去玉春楼买饭了。”余冲良冷声道。

  谢殊说饿,在进入审讯室前便吩咐成木介出去买饭。

  “你们就留他一个人审讯?”

  “他不让我们进,我有什么办法!”余冲良也憋着火,侧头看向窗外。

  两侧的景色飞速后退,汽车飙的很快。

  车身狠狠颠簸了一下,一个甩尾,便拐出了极司菲尔路。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谢殊软绵绵的靠在后车座上,毫无反抗之意。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孙伯礼坐在后座上,身体绷的笔直,所有神经都是紧绷的。

  “唉。”

  谢殊闭目轻叹:“你想出城?我配合你,但是等安全了记得给我太阳穴来一枪。”

  孙伯礼冷冷扫了他一眼。

  半晌。

  他“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晕车上不来气。

  反正谢殊有点晕。

  他忍不住开口:“开个窗吧,真要吐了。”

  孙伯礼松开牵绳的手,又从袖子里掏出刚才那根钢针,在谢殊震惊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扎下去。

  施针完毕,他重新牵起绳,恢复戒备姿态。

  眩晕感逐渐消失。

  谢殊:......卧槽!

  这门手艺,他要定了!

  “说真的,如果有人给你五百万让你收他当徒弟,你收不收?”

  “我不收日本人。”

  “其他要求呢?”谢殊笑眯眯,“横竖我也快死了,说说,我不会传出去的。”

  孙伯礼目光始终盯向前方的路,一句话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