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一点也不生气-《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病房的阳光太好,暖融融的像一个大蒸笼。

  沈中纪额头挂满了水蒸气。

  他扯了两下嘴角,试图绽放一个无辜的笑容:“那......那什么,三个人也能弹,我们可以六手,六手联弹怎么样?”

  “不怎么样。”

  许言眯着眼睛,上前两步揪回正欲逃跑的沈中纪:“两人就是两人,四手就是四手,多出两手是不可能的。”

  “啊!”

  沈中纪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可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我谁也没办法放弃啊!!!”

  “呵?”

  谢殊正用纸巾擦拭着手背上的血,闻言冷笑一声,抬起眼皮:“你还挑上了?谁给你的自信啊?”

  垃圾桶最顶层,有一根废弃的输液管。

  下一秒,输液管便出现在沈中纪的手臂上面,谢殊轻飘飘打了个死结。

  谢殊:“你还没和许言说清楚,为什么就来找我?”

  许言:“我被日本人带走,人还没死,你就找好下家了是吗?”

  “......”

  沈中纪被重重地按坐在病床上,柔软的床垫陷下去。

  他磕磕巴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

  “那你说吧。”

  四道目光凉凉地射过来,沈中纪被盯的直打颤,他咽了咽口水:“抛.....抛开事实不谈,我.....我......”

  我什么我。

  这能怎么解释?

  当时舅舅说许言肯定能出来,只是要关两个月,敷衍给上面看,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别着急。

  两个月文艺演出早过了。

  沈中纪这才去找新搭档。

  天知道许言提前出来!据说是汪黎汪处长为了跟许家做生意,特意跑去求的日本人。

  求着求着就突然给放了。

  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赶在自己刚找完新搭档,还没来得及演出的时候重见天日。

  人赃俱获。

  这可怎么办啊!

  沈中纪心一横,眼一闭:“要杀要打,给个痛快吧。”

  ......

  十分钟后。

  房间再也看不到沈中纪的影子,一片岁月静好。

  护士盖好医用消毒水的盖子,拿起旁边的米色创可贴覆盖住谢殊手背的伤口:

  “好了,谢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再叫我。”

  “嗯呢。”

  谢殊点头,余光瞥到垃圾桶里的废弃留置针:“这管子怎么不用更软更滑的材料做?塞手里一点也不舒服。”

  “抱歉。”

  护士解释:“我们医院用的已经是全沪上能找到的最好材料了,您再坚持坚持。”

  唉。

  落后的时代。

  谢殊长叹一口气:“留置针发明出多少年了?”

  这问到护士知识点上了,她微微一笑,回答:“四年,是我师姐研究出来的,但真正进入临床阶段还不到两年。”

  ......那算了。

  两年时间,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那让那个师姐再研究研究,用些光滑的,像塑料似的东西试试。”

  谢殊甩了甩手腕,手指摩挲着粗糙的创可贴:

  “我不用留置针,平时事多,不方便。”

  护士迟疑两秒钟:“倒也.....可以。”

  “不可。”

  站在旁边的许言用折扇推了推眼镜:“你最近就待在医院养伤,别出去了,有什么急事雇人干,不然毒素在身体里清不出去。”

  谢殊:“......?”

  “毒素?什么毒素?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护士:“你喝了太多酒,酒精中毒。”

  许言:“......?”

  “酒精中毒?谢殊不是喝了毒药,然后才晕倒吗?”

  谢殊:“???”

  这屋里四个人每一个能说人话,许言好像巧克力吃多了又开始说胡话。

  谁自杀?谁喝毒药?

  这次真不是我。

  谢殊与护士,许言三个人对了半天账,终于把事情弄明白。

  是自己酒喝太多,中毒了,至于高烧.....

  应该是被铃木川泼冰水后着急出门没洗澡,只是随便擦拭两下就拉倒,病毒侵入了悲催的人体。

  但许言说的毒药......

  他妈的!

  谢殊咬牙切齿:“就是你,偷,喝,了,我的,毒药?!害的我全身七零八落?!”

  “.....”

  “什么七零八落?”

  许言没听明白。

  但偷东西确实不对,他解释:“我那天醉了,并非有意拿你的东西,抱歉,没耽误你正事吧?”

  “......没有。”

  个屁!

  谢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心平气和地攥碎手中茶杯:“你赔我毒药,那毒药是我花了二十根金条买的。”

  “二十根?”

  许言目光中划过一丝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殊眼睛。

  “怎么了?不行吗?”

  谢殊毫不客气地回视,目光并不友好。

  那钱花的纯纯冤枉钱!

  本来想最后一次刷本时回档到去黑市前,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把实验室副本给过了。

  以前找胖老板雇杀手,他都是这么做的。

  天知道钱回不来。

  不对,天不知道。

  许言知道。

  这事许言得负全责!

  “还钱!”谢殊说,“黄金还是银元?”

  许言:“......我赔你二十根金条,二十箱银元可以吗?”

  “可以啊。”

  谢殊笑得如沐春风:“虽然那个残忍砍掉我最好朋友双手,挖掉眼睛,切断舌头,拔光牙齿,摘除肾脏,折磨他整整三天才让他死的仇人因为毒药不够没死成,但.......”

  “我,一点,也不生气呢。”

  许言:“......”

  你看我信吗?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道歉:“对,对不起啊。”

  这已经不是金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得想其他办法。

  正认真思考着,床底沈中纪听不下去,麻绳绑死的身体疯狂蠕动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嘴里塞着好大一团纱布,根本说不出话。

  就在即将蠕动出来时,谢殊弯腰,大手一挥。

  “呼悠——”

  沈中纪宛如一条光滑的泥鳅,顺着地板重新滑进床底。

  “赔偿的事情放一放,我们先去学校把演出名单改掉。”

  “可以!”

  见对方主动开口打破僵局,许言松了口气,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说:“还有一个小时放学,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沈中纪:“唔唔唔。”

  “他怎么处理?”

  “找小三该死,让他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