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聂涯脸面不太好-《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沈中纪指责对方:“你口渴,你就算渴疯了,也不能抢谢殊的毒药喝啊!”

  “谁知道那是毒药。”

  许言调整了一下输液管的位置,目光移向沈中纪,给自己正名:

  “上面没有标名字,就是最普通的玻璃瓶,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饮品。”

  别说。

  味道确实不错。

  酒心巧克力的浓度不算太高,不像喝酒似的,会让人直接断片。

  许言记忆很清晰,对于自己做过什么好人好事,那是一清二楚。

  当时他喝了三分之二的毒药,杨大夫说是五两左右。

  这种药一两便能要命,剂量越多死的越快,喝一两四天死,喝二两三天死,喝三两两天死。

  这么算来,谢殊的杯子里应该还剩二三两,如果全喝掉大概两三天左右毒发。

  也不知道谢殊原本打算用这药害谁,剂量还够不够。

  可别耽误了正事。

  想到这,许言扭头问沈中纪:“你有谢殊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沈中纪神色一怔,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上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谢殊天天跟个溜达鸡似的。

  东边逛悠一圈,西边溜达一趟,连个正经落脚地都没有。

  问就说旅馆。

  如果对方不想联系别人,他们根本找不到谢殊。

  “我有一封信在他那,他这两天应该会来找我,到时候再问。”

  “行。”

  许言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一口喝完旁边晾着的中药,双脚伸进拖鞋里面: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别查了。”

  ......

  上午八点四十,新四军驻扎地。

  余司令与聂涯站在一张作战图前,聂涯握着一根铅笔,不断地勾圈画线。

  “我们从东路进攻,三团与五团团长从西面包抄,肯定能拿下这个地方。”

  “嗯。”

  余司令点头:“计划倒是不错,但是——”

  他抬起头,看向纸上谈兵的糊涂政委:“钱呢?”

  “你说的这套打法需要大批量的军火支持,我们上哪去弄。”

  最近聂涯老跟疯了似的。

  昨天害自己在玉春楼提心吊胆一整天的事情还没有算账,今天又整什么幺蛾子。

  眼前的作战图路线清晰。

  对聂涯的话,余司令总是没有半点抵抗力,他极力压下心头的火热,反问道:

  “要钱没钱,要军火没军火,要命几千条!你想怎么办?”

  聂涯沉默片刻,说:“钱我有办法,你去发个电报,我们找人买军火。”

  “什么办法?去找那个让我在玉春楼等了整整一天,最后付了四百法币茶位费的不义之士吗?”

  余司令的脸闷通红。

  他想想就来气。

  那饭店贵得离谱。

  自己什么都没吃,只是占了个位置而已,就要他四百块。

  足足四百块啊!

  什么捐钱的富商,一分钱没看着反倒搭进去好几百。

  他看那人是玉春楼的黑心老板吧!以另类的方式招揽钱财!

  自己照顾一整个新四军支队容易吗?

  对面,诓自己过去的巧舌政委还在那里搞花舌:

  “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苦衷的。”

  聂涯苦口婆心地解释:“他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

  真的。

  最近三天,那小子死了八百多次。

  每次回档都是昨晚,自己审讯那名通讯员间谍的时候。

  ——就是真田绪野企图挑拨国共关系,启动的那名间谍。

  对面嘴死硬,什么也不说。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暴露,猖狂着大笑:

  “半年前,你们和第三支队传的情报,我全都透露给了皇军!知道为什么输的那么惨吗?很意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就再也不开口了。

  聂涯没时间跟他耗。

  他将审讯工作交给小五小六,自己则忙着跟国军那边洽谈,商量新的对日策略。

  顺便打听了一下汪黎的身份。

  ——不管是红党还是军统,都不承认有这个人。

  正常,承认就怪了。

  再然后,聂涯抽空进了一次城,想问问谢殊那天为什么放余司令鸽子。

  结果发现对方失踪了。

  全城都在找他。

  .......什么情况?

  聂涯转身便去城里的联络点打探消息,拉开椅子刚准备坐下。

  下一秒......

  “咻——”

  回档。

  身体瞬间移动到三天前,卧底刚被抓到,满屋子都是人。

  聂涯顺着惯性,一屁股坐空。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从头顶射过来。

  聂涯:“......”

  小六立刻有眼力见的将他扶起:“抱歉抱歉政委!我没看到你,不是故意绊你的,抱歉抱歉!”

  聂涯:“.....没事。”

  他借坡下驴,拍了拍对方的肩,小六犹豫两秒,还是劝说:

  “政委要不明天再审吧,今天太晚了,您都两天没休息了。”

  那可不行。

  聂涯握住他的手礼貌地推开:“把那个人送到谈话室,我亲自审,你们都出去。”

  都出去吧。

  自己这个身体,还是太复杂了,一惊一乍的对脸面不甚友好。

  ......

  很快,间谍被送进谈话室,所有人都被清空。

  聂涯看着面前被绑死在椅子上的间谍,弯下腰,一字一顿地试探:“半年前,我们与第三支队联系的情报,是你透露给的日军。”

  间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涯拉了把椅子坐下,表情冷淡。

  装,接着装。

  ......

  接下来,连续八百多次回档。

  聂涯熟练掌握每一个时间点,没有在同一把椅子上摔倒两次。

  他出去找谢殊,但新四军的驻扎地太偏,谢殊死得又太快,简直是大海捞针。

  还是限时版本,难度飙升。

  拉倒吧。

  聂涯没再花功夫在无用的地方,对方忙着他也不能闲着,趁此机会将汪黎身份查清,间谍审清。

  ......甚至还做了一个总结表格。

  标题是“论xS的存活时间与次数”,起始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七十二小时,一次。

  然后数据猛然下滑。

  两小时到三小时,四百一十四次。

  三小时到四小时,二百九十九次。

  四点五小时,八次。

  他把那间谍审懵了,家底都给套了出来。

  期间,被放鸽子,怒气冲冲赶回来的余司令闯进来,叫聂涯这个给谢殊打包票的担保人出去当面对质。

  起初聂涯还耐心解释。

  解释二十多次解释烦了,咚的一声便将对方关到门外,跟间谍过二人世界去了。

  历经八百六十二次。

  终于。

  聂涯在第八百六十三次的时候,看见了明天的太阳。

  看来那边的麻烦解决了,自己得去问问情况。

  什么事啊死这么多次。

  这样想着,聂涯认真地看向余司令:

  “你稍等,我去趟茅房。”

  ......

  四个小时后,沪上城门口。

  聂涯穿着一身灰色利落短褂,压了压头顶的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