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磨刀霍霍要杀人-《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谢殊飞速起身,眉飞色舞地走进去:“说吧说吧真田大佐!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我只告诉汪黎。

  女魔头不算人。

  嘻嘻。

  此时,真田绪野已经脱掉军装,赤裸上身靠坐在病床上面,肩膀处缠着白色的纱布。

  “啪!”

  他冷着脸扔出一份会议报告:

  “这是铃木川整理的会议记录,你仔细看,明天同谋略课课长小林觉一起出任务。”

  谢殊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从床头柜捡起那几张纸,低头正要看上面的字迹。

  真田绪野看着他的脸,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道:

  “你认识字吗?”

  谢殊:“......?”

  他缓缓抬起头,用一双死鱼眼看着真田绪野。

  你在放什么狗屁?

  “......”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真田绪野从谢殊的目光里看出答案。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带有侮辱意味,他轻咳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旁边的人。

  旁边人:傻逼。

  谢殊眼神里骂的很脏。

  他翻了个白眼,将视线重新移到报告上面,仔细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毛皱起来,嘴角朝下咧了咧。

  鬼子怎么穿着红党的衣服,还抢军统的东西?

  .......

  纸上写着,明晚八点,梅机关会在余山外劫走军统运输的货物,并栽赃给常年在城外驻扎的新四军。

  当“红党”抢夺货物的消息传到军统高层时,潜藏在军统的卧底会亲自杀掉那位高层。

  再诬陷给红党。

  说他们畏罪杀人,可恶至极。

  次日,再利用红党那边的通讯员扰乱信息,让双方都以为是对面先翻脸。

  报告上面,时间,地点,方式,都写的清清楚楚。

  .......

  “啪!”

  谢殊将报告扔到床头柜上面,说:“铃木川这工作能力也不行啊,都没写清楚。”

  “哪里不清楚?”

  “卧底是谁他都没写。”

  “那两人都是高级卧底,保密程度很高,名字不能写在纸上。”

  “哦。”

  谢殊侧耳过去:“那你悄悄告诉我,我的脑袋就是纸。”

  “......滚。”

  真田绪野将他轰出病房。

  两秒钟后。

  “咔哒——”

  灯光熄灭,瘸腿的残废鬼子休眠了。

  谢殊看着冰凉的病房门,肩膀一扬:“呸!爱说不说!谁稀罕!我去死行了吧!”

  两个卧底还不好找,把消息传出去就等着抓呗。

  谁有问题抓谁。

  军统那边就抓能与高层李明义有接触的,红党那边,就抓能接触到军统信息的通讯员。

  ......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

  谢殊就堵到汪黎家门口,将裤兜里还没捂热乎的情报通通传出去。

  汪黎困倦的眼睛越睁越大,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这消息靠谱吗?”

  “靠谱,我一会就要跟着梅机关去余山装红党了,你赶紧上报,再晚来不及了。”

  谢殊精神抖擞:“抓到卧底是谁尽快告诉我,我有用!”

  “好。”

  汪黎点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顺口提起其他事情:

  “刚好你来,上级那边有消息,说想跟你见一面。”

  “不见不见!通通不见!”

  谢殊仰起下巴,高傲地说:“让他们等着,我最近没时间。”

  等揪出那两个卧底,自己就回档了。

  回档再见,衣锦还乡。

  汪黎:“......行,那我去转达。”

  ......

  与此同时,新四军驻扎地。

  聂涯穿着灰蓝色军装,面无表情地坐在庙里磨刀。

  新四军驻扎地就在一处废弃的寺庙内。

  “哗啦——”

  “哗啦——”

  “哗啦——”

  磨刀声在院中回荡,直接将睡眠中的余司令给吵醒。

  他勉强睁开眼睛,低头看表。

  还不到五点。

  鸡都起不了这么早,聂涯大清早磨刀想干什么?

  余司令穿好衣服,眼睛还没太睁开,拖拉着鞋便往外走:

  “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聂涯面无表情地回答:“磨刀。”

  余司令打了个哈欠:“我眼睛看得见,我是问你磨刀干什么?”

  “哗啦——”

  磨完最后一下,聂涯收刀入鞘,拿起旁边的毛巾开始擦枪。

  他的语气淡淡,说出的文字也弹弹的:“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杀人了。”

  “......?”

  余司令不困了。

  他走到聂涯面前,半蹲下身:“干什么,谁把你惹成这样?”

  “呵。”

  聂涯抬眼,目光刚好对上余司令的眼睛,虽然弯着嘴角 眸底带着冷意:

  “司令,你说......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呢?”

  薄薄的眼皮再次垂下,手里的动作未停,枪身被擦的很亮,在晨光下闪着寒光。

  “你在那拽什么狗屁词!”

  余司令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面:“有话直说!我听不懂你那话中话!”

  聂涯:“......”

  酝酿的情绪被打断,表情也板不起来了。

  他无奈地开口:“没事,我就是在想前阵子那个间谍。”

  闻言,余司令叹了口气,搬过板凳坐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卷烟点燃:

  “别想了,活着就是万幸,下次注意点。”

  ......

  半个月前,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找过来,说自己是聂涯妹妹。

  所有信息都能对上,小姑娘又能准确地说出聂涯的行为习惯,平时怯怯的,见谁都害怕,遇人就拉住聂涯衣角躲在身后,看着怪可怜。

  聂涯信了。

  小姑娘说住外面害怕,要住他隔壁,可以。

  结果对方翻脸无情,半夜上床就把聂涯给捅了,刀尖上抹着剧毒。

  要不是聂涯没睡踏实,命都得没。

  ......

  余司令沉默片刻,一狠心,到底将憋了两年的话说出口:

  “其实......你心里应该也清楚,从那个地方出来,可能就没什么亲人了。”

  他从河里捞聂涯的时间是民国二十六年。

  河的上游是金陵。

  ......民国二十六年的金陵啊。

  “下次再有人说是你亲戚,就尽量别信了,咱们支队的弟兄们都是你亲戚,都拿你当亲人看。”

  “嗯。”

  聂涯看都没看他,敷衍地点头。

  这句话对方已经重复说过十六遍,他耳朵都快磨出茧子。

  毛巾被放在一旁,聂涯直起身,对余司令说:

  “你回去睡觉吧,我去砍两根竹子做竹筒。”

  “行。”

  余司令见他情绪恢复正常,放心地回了屋子。

  至于砍竹子的聂涯.......

  砍着砍着,就把自己砍到沪上城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