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笑一下就会被抓-《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

  “那位先生自称叫沈中纪。”

  电话那头,百乐门总负责人刘广海举着听筒,斜眼扫过旁边的服务生。

  服务生表情很不安,指尖无意识绞着袖子。

  “呵?”李默群冷笑一声:“沈中纪?”

  “干什么?”

  两米外的沙发处,沈中纪没好气的发出声音,抬头与李默群对视,两只熊猫眼格外引人注目。

  李默群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转身对话筒说:“将人送到七十六号,你们别管了。”

  “滋喇——”

  话筒收声越来越差,传到刘广海那边,只剩断断续续的残句:

  “沈中纪............你们别管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刘广海将听筒扣回电话机底座,二者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主任说,你们别管了。”他懒洋洋往身后一倚,陷进昂贵的皮质沙发内。

  “......啊?”

  服务生带着哭腔,急道:“刘协理,这是什么意思啊?”

  刘广海哪知道。

  他点燃一根香烟,双指夹住,挥手送客:“这是原话,复命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白色的烟圈缓缓上升,服务生还想说什么,被刘广海不耐烦的打断:

  “你找到我这起码二十分钟,再不回去,那小祖宗都被电死了。”

  “......好的,刘协理。”

  再不走就是不识趣了。

  服务生只好退出去,快步往回赶。

  经理正在休息室外等着,此刻急的团团转。

  见服务生回来,他宛如看见救命稻草,迅速冲过去:“怎么说?”

  服务生面如土色:“李主任说,让咱们别管了。”

  经理:“.......不管什么?”

  是不管对方非要修灯的无理要求,还是不管对方胡作非为的作死行动?

  服务生表情崩溃:“我不知道,刘协理说李主任就说这一句话,原话!”

  “......”

  “咚——”

  身后的门被猛地踹开,撞到墙上发出震天响。

  经理和服务生被吓得浑身一抖,迅速回头。

  “维修工呢?怎么还没来!”

  谢殊抱着胳膊,身体斜倚住门框。

  经理尝试拖延时间:“抱歉,他......”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脑门。

  “他已经到了!”

  话头急转弯,经理胳膊朝右一甩,深深弯下腰,憋红脸直接喊出声:“您请——!”

  百乐门是公家的,小命是自己的!

  “啧。”

  谢殊收起枪,上前两步,托住经理肩膀,笑着将他扶起,语气堪称和蔼:

  “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都方便。”

  “是,是......”

  经理哪敢说一个不字。

  没有其他办法,他只好带着谢殊去往维修通道。

  说是通道,其实就是一个半米宽的方形管道,用铁皮封着,上面挂着一把很大的锁。

  维修工快在旁边蹲睡着了,终于见到人来,立刻站起身。

  “经理,哪坏了?”

  “开锁。”

  谢殊抱着胳膊命令。

  维修工疑惑的看向经理,经理闭着眼睛胡乱点头:“开吧开吧!”

  要么开锁要么开颅,他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是。”

  维修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转。

  “咔嗒——”

  门开了,露出里面漆黑的狭隘管道。

  谢殊打开手电筒,明晃晃的光线照进去,管道内的景象显露无遗。

  全是密密麻麻的电线,人进去只能贴在最下面的管道壁上,翻身都是奢望。

  爬!

  谢殊左手拿住手电筒,右手握紧手枪,俯身便要往里钻。

  “等等!”

  经理急了,拉住他胳膊:“让维修工去吧,里面太复杂,沈先生别进去了。”

  “唉——”

  谢殊无奈地叹气,目光移动到瘦小的维修工脸上,沉默片刻:“你走。”

  “.......啊?”

  维修工的目光求救般看向经理,试图寻求帮助,不等二人视线对上,金灿灿的东西就被甩过来。

  “咚!”

  维修工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

  金,金条!

  “赏你的,滚!”

  “哎!”

  来不及思考为何有人会随身带这么重的玩意,维修工飞快鞠了个躬,连工具箱都没拿,麻利地跑了。

  “咚咚咚——”

  欢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里只剩下谢殊和经理两个人。

  大眼瞪小眼。

  经理表情僵住:“......”

  妈的!他怎么忘把保安队叫过来了!

  正在他还在想如何规劝对面那位纨绔少爷时,少爷不玩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猛地举起右臂。

  “duang——”

  经理最后的印象,是一只放大的拳头。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遮住所有光线,他也失去了意识。

  谢殊揉了揉手腕,将经理拖到角落里藏起来,自言自语道:

  “得买点儿迷药,不能老这么打人,手怪疼的。”

  随后径直走到管道前,俯身便钻了进去。

  ......

  二楼,卡座。

  “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舞台上,百乐门台柱子妙珠小姐正在唱歌,四周气氛热烈。

  快乐的时候总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

  等汪黎察觉不对,看向腕间的银色手表时:

  八点一十!

  距离谢殊离开,整整过去三十五分钟。

  “婉婉。”汪黎站起身,“去洗手间看看,他怎么还不回来。”

  “八成是有疾。”

  婉婉笑着起身,理齐褶皱的裙摆,胳膊自然搭向汪黎手臂。

  两人离开卡座,径直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位服务生。

  婉婉上前,熟络开口:“阿维,刚才有一位穿着灰色格纹西装的先生进去吗?”

  服务生阿维回想片刻,点头:“有两位,但是已经出去了。”

  “这位小姐的朋友不见了,你帮忙看看在不在洗手间。”

  “好。”

  阿维询问:“名字。”

  婉婉:“就叫真田先生吧。”

  阿维点头,转身走进洗手间。

  “真田先生!”

  洗手间很明亮,镜面一尘不染,边框刻着繁复的花纹。

  水池前,一位穿着绿色西装的青年正在洗手。

  青年抬起眼皮,隔着镜子扫过阿维的脸,又漫不经意地收回视线,慢悠悠甩着手上的水珠。

  等那名服务生离开洗手间,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推开门,迈步向外走。

  门外,阿维对着婉婉摇头:

  “真田先生不在里面,我叫了半天都没反应。”

  听到“真田”二字,青年余光再次扫过去,嘴角轻轻勾动,又迅速压制住。

  下一秒。

  “咚!”

  “砰!”

  他就被汪黎扭住胳膊牢牢按到墙上。

  汪黎手肘抵住青年后背,语气冰冷:“说!真田幸树在哪?”

  动作实在太快,快到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青年只觉得肩膀被扭的阵阵剧痛,忍不住骂出声:

  “草!什么他妈的真田幸树!老子不知道!你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管你爹是谁?”

  汪黎按的更紧了:“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了?”

  “怎么回事阿黎?”婉婉捡起汪黎掉在地上的包,好奇的问。

  “他表情不对。”

  汪黎说:“刚才你和阿维说话时,他的眼睛在笑。”

  “我笑,我笑一下还不行吗?”

  青年冷呵一声,身上酒气冲天:“我笑他一个大男人!还真甜,真甜杏酥?我还真苦凉瓜呢!”

  “油嘴滑舌!你......”

  不等汪黎说完,下一秒。

  “滋呀——”

  整个百乐门,灯光全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