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废纸?不!这是藏宝图!-《三岁小福宝,靠捡垃圾养活全王府》

  张嬷嬷抱着怀里这个灰头土脸、却一脸骄傲的小人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低头看了一眼岁岁手里攥着的那个宝贝——一卷黄不拉几、边缘都起了毛、看起来一碰就要碎掉的破纸。

  “是是是,是宝贝,我们岁岁的宝贝最厉害了。”张嬷嬷有口无心地哄着,只想赶紧把这小祖宗带离这是非之地,给她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岁岁却把手举得更高,执着地要让张嬷嬷看清楚她的劳动成果。

  “嬷嬷,亮晶晶!”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指着那卷破纸,“很亮很亮的!”

  张嬷嬷哪里看得到什么亮晶晶,只觉得这纸卷在昏暗的书房里,更显得灰败不堪,上面还沾着厚厚的灰尘,散发着一股子陈年霉味。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福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张嬷嬷抱着小小姐坐在地上,而小小姐手里还拿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脏东西。

  福伯一看那黄不拉几、还带着一股子霉味的纸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哎哟,我的小小姐,这里的东西可不能乱拿!”

  老人家最是信这些,王爷的书房封了这么久,里面的东西沾了死气,小孩子家家的阳气弱,碰了不吉利。

  他快步上前,对着岁岁伸出手,脸上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来,乖岁岁,把这个给福伯伯,这东西脏,福伯伯拿去烧了,给你去去霉运,换糖吃好不好?”

  烧掉?

  岁岁一听,小嘴立刻就瘪了起来。

  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两只小手把那纸卷抱得更紧了,整个人都缩进了张嬷嬷的怀里,警惕地看着福伯。

  “不给!这是我的!是宝贝!”她大声抗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是她辛辛苦苦爬那么高才拿到的,是最亮最亮的宝贝,怎么能烧掉呢!

  “福伯,您别吓着孩子。”张嬷嬷也觉得福伯反应太大了,不过是一张废纸,小孩子喜欢就让她玩玩呗。

  “嬷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福伯一脸严肃,“这书房里的东西,都……”

  “福伯,等等。”

  一个清润的声音忽然从院门口传来,不重,却让福伯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众人回头望去。

  只见二公子陆云舟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他依旧穿着那件素色的长袍,身形单薄,脸色因为长年病弱而带着一种透明的苍白。

  可他一出现,整个院子里的焦躁气氛,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安抚了下来。

  陆云舟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视线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径直落在了岁岁怀里那卷破纸上。

  他走到跟前,在岁岁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岁岁,”他开口,声音温和得像是春日里的风,“能让二哥看看你的宝贝吗?”

  岁岁看着二哥。

  二哥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没有嫌弃,也没有说要烧掉她的宝贝。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怀里的纸卷,又看看二哥。

  最后,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卷被她捂得有些温热的纸卷,递了过去。

  “二哥,你……你不可以把它烧掉。”她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好,不烧。”陆云舟承诺道,接过了那卷纸。

  纸卷入手,他的指尖微微一顿。

  这触感……

  非纸非帛,倒像是某种经过特殊硝制过的兽皮,极薄,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

  他缓缓展开纸卷。

  福伯和张嬷嬷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只见上面画着一些早已褪色、模糊不清的线条,纵横交错,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在兽皮的几个角落,还画着几个古怪的符号,像是鬼画符,歪歪扭扭。

  “二少爷,您看,就是一张废纸嘛。”福伯小声嘀咕,“说不定是以前包点心的油纸,被老鼠拖到那上面去了。”

  张嬷嬷也点点头,觉得福伯说的有道理。

  陆云舟却没有说话。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

  虽然模糊,却并非胡乱涂鸦,仔细辨认,隐约能看出山川河流的走势。

  而那几个角落里的符号,古朴而奇特……

  他似乎……曾在某本讲述前朝秘闻的残缺孤本上,见过类似的记述。

  那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古老文字,代表着方位和标记。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将那张兽皮纸重新卷好。

  他抬起头,看向正眼巴巴瞅着他的岁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岁岁沾满灰尘的小脑袋。

  “岁岁真厉害。”他夸奖道,“给二哥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被夸奖了!

  二哥说这是好东西!

  岁岁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所有的委屈和不安一扫而空。

  她就知道!她捡的不是破烂!

  小丫头开心得咧开嘴,露出几颗小米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岁岁工作,养家!”

  陆云舟听着她这小大人似的宣言,笑意更深了些。

  他拿着那卷兽皮纸站起身,对还愣在一旁的福伯和张嬷嬷说:“这东西我先收着了。嬷嬷,带岁岁去洗漱吧,别着凉了。”

  “……是,二少爷。”

  福伯和张嬷嬷虽然满心不解,但二少爷发了话,他们也不敢再多问。

  尤其是在经历了紫金藤和狗头金的事情后,他们对这位心思深沉的二少爷,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服。

  二少爷说它是好东西,那它就一定是。

  看着张嬷嬷抱着心满意足的岁岁离开,陆云舟脸上的笑意才缓缓敛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卷,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