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县工业园区，水泥窑作坊。
刘三蹲在窑炉旁，手里拿着铁钎，却半天没动。
刘三，发什么愣呢？旁边的工匠推了他一把。
刘三回过神，没……没什么。
他站起来，铁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今天怎么回事？工匠皱眉，从早上就魂不守舍的。
我……我有点不舒服。刘三捡起铁钎，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舒服就去歇着。工匠说，别在这儿添乱。
刘三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他走得很急，脚步有些虚浮。
王猛站在作坊门口，看着刘三离开的背影。
跟上。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
那人点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刘三出了作坊，往东边走。
他走得很慢，不时回头看。
确认没人跟着后，他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很窄，两边都是土墙。
刘三走到巷子尽头，停下脚步。
墙角站着一个人，穿着灰色长衫，脸上蒙着布。
东西带了吗？那人问。
带……带了。刘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配料表。
那人接过纸，看了几眼。
不全。他抬起头，窑炉图呢？
我……我没拿到。刘三声音发抖，那图在苏县令的书房，我进不去。
进不去？那人冷笑，那你这张纸有什么用？
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那人打断他，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
刘三低下头，不敢说话。
算了。那人收起纸，再给你三天。
三天后，把窑炉图拿来。
不然……
他没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刘三咬了咬牙：我……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那人转身离开，记住，三天。
刘三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他靠着墙，慢慢蹲下来。
怎么办？
窑炉图在苏县令的书房，戒备森严，他根本拿不到。
可要是拿不到……
他想起母亲。
那天晚上，几个陌生人闯进家里，把母亲带走了。
他们说，只要他配合，母亲就没事。
要是不配合……
刘三闭上眼睛。
不能想。
巷子外，跟踪的人躲在墙后，把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
他转身离开，快步往县衙走。
---
县衙，书房。
王猛站在苏云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大人，刘三有问题。
苏云放下毛笔：
他今天下午在巷子里见了一个人。王猛说，那人从他手里拿走了一张纸。
什么纸？
应该是配料表。
苏云眯起眼睛：你确定？
确定。王猛点头，跟踪的人听得很清楚。
那人还让刘三三天内拿到窑炉图。
苏云沉默了片刻。
刘三家里什么情况？
他母亲在真定府。王猛说。
具体情况了解吗？
不清楚，还在查，毕竟我们现在人手有限。王猛摇头，但应该是逼他就范的手段。
苏云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夜色渐深，工业园区的灯火依旧亮着。
刘三掌握多少核心技术？
他是窑炉的主要负责人。王猛说，配料比例、烧制火候，他都清楚。
要是窑炉图也被拿走……
那水泥技术就彻底泄露了。苏云接话。
他转过身：三天后，刘三会再去那条巷子？
应该是。
苏云说，三天后，把人抓了。
王猛退下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苏云坐回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窑炉图。
这张图，是青石县的核心。
要是泄露出去，别的地方也能造水泥。
到那时，青石县的优势就没了。
他拿起图纸，仔细看了看。
然后站起来，走到书架前。
书架最下面有一个暗格。
他打开暗格，把图纸放进去。
---
三天后。
刘三又来到那条巷子。
他怀里揣着一张纸，手心全是汗。
这张纸，是他冒险从书房偷来的。
昨天晚上，他趁着送文书的机会，偷偷进了苏云的书房。
苏云不在，他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窑炉图。
他没敢拿原件，只是飞快地抄了一份。
现在，这份图就在他怀里。
巷子里很安静。
刘三走到尽头，那人已经在等着了。
东西呢？
刘三掏出纸，递过去。
那人接过来，展开看了看。
不错。他点头，这次算你过关。
我母亲……
放心。那人说，三天内就会放人。
刘三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
别动！
一声暴喝从巷子口传来。
刘三转过头。
王猛带着几个衙役，堵住了巷子口。
完了……刘三脸色煞白。
那人反应很快，转身就要翻墙。
可墙上早有人等着。
两个衙役从墙头跳下来，一左一右把他按住。
放开我！那人挣扎。
王猛走过来，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布。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陌生。
你是谁？王猛问。
那人不说话。
不说？王猛冷笑，带回县衙，慢慢审。
几个衙役上前，把人押走了。
刘三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王猛走到他面前，那你偷窑炉图是干什么？
我……我母亲被他们抓了……刘三哭了出来，他们说，要是我不配合，就……就……
王猛沉默了片刻。
起来。
刘三站起来，腿还在抖。
跟我走。
深夜。
苏云坐在书房，看着窗外。
今天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技术泄密，防不胜防。
就算这次拦住了，下次呢？
光靠衙役，不够。
他需要更严密的防护。
还有……
他想起那个蒙面人。
对方能找到刘三，说明青石县的内部，已经被渗透了。
必须尽快清查。
刘三蹲在窑炉旁，手里拿着铁钎，却半天没动。
刘三，发什么愣呢？旁边的工匠推了他一把。
刘三回过神，没……没什么。
他站起来，铁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今天怎么回事？工匠皱眉，从早上就魂不守舍的。
我……我有点不舒服。刘三捡起铁钎，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舒服就去歇着。工匠说，别在这儿添乱。
刘三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他走得很急，脚步有些虚浮。
王猛站在作坊门口，看着刘三离开的背影。
跟上。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
那人点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刘三出了作坊，往东边走。
他走得很慢，不时回头看。
确认没人跟着后，他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很窄，两边都是土墙。
刘三走到巷子尽头，停下脚步。
墙角站着一个人，穿着灰色长衫，脸上蒙着布。
东西带了吗？那人问。
带……带了。刘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配料表。
那人接过纸，看了几眼。
不全。他抬起头，窑炉图呢？
我……我没拿到。刘三声音发抖，那图在苏县令的书房，我进不去。
进不去？那人冷笑，那你这张纸有什么用？
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那人打断他，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
刘三低下头，不敢说话。
算了。那人收起纸，再给你三天。
三天后，把窑炉图拿来。
不然……
他没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刘三咬了咬牙：我……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那人转身离开，记住，三天。
刘三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他靠着墙，慢慢蹲下来。
怎么办？
窑炉图在苏县令的书房，戒备森严，他根本拿不到。
可要是拿不到……
他想起母亲。
那天晚上，几个陌生人闯进家里，把母亲带走了。
他们说，只要他配合，母亲就没事。
要是不配合……
刘三闭上眼睛。
不能想。
巷子外，跟踪的人躲在墙后，把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
他转身离开，快步往县衙走。
---
县衙，书房。
王猛站在苏云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大人，刘三有问题。
苏云放下毛笔：
他今天下午在巷子里见了一个人。王猛说，那人从他手里拿走了一张纸。
什么纸？
应该是配料表。
苏云眯起眼睛：你确定？
确定。王猛点头，跟踪的人听得很清楚。
那人还让刘三三天内拿到窑炉图。
苏云沉默了片刻。
刘三家里什么情况？
他母亲在真定府。王猛说。
具体情况了解吗？
不清楚，还在查，毕竟我们现在人手有限。王猛摇头，但应该是逼他就范的手段。
苏云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夜色渐深，工业园区的灯火依旧亮着。
刘三掌握多少核心技术？
他是窑炉的主要负责人。王猛说，配料比例、烧制火候，他都清楚。
要是窑炉图也被拿走……
那水泥技术就彻底泄露了。苏云接话。
他转过身：三天后，刘三会再去那条巷子？
应该是。
苏云说，三天后，把人抓了。
王猛退下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苏云坐回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窑炉图。
这张图，是青石县的核心。
要是泄露出去，别的地方也能造水泥。
到那时，青石县的优势就没了。
他拿起图纸，仔细看了看。
然后站起来，走到书架前。
书架最下面有一个暗格。
他打开暗格，把图纸放进去。
---
三天后。
刘三又来到那条巷子。
他怀里揣着一张纸，手心全是汗。
这张纸，是他冒险从书房偷来的。
昨天晚上，他趁着送文书的机会，偷偷进了苏云的书房。
苏云不在，他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窑炉图。
他没敢拿原件，只是飞快地抄了一份。
现在，这份图就在他怀里。
巷子里很安静。
刘三走到尽头，那人已经在等着了。
东西呢？
刘三掏出纸，递过去。
那人接过来，展开看了看。
不错。他点头，这次算你过关。
我母亲……
放心。那人说，三天内就会放人。
刘三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
别动！
一声暴喝从巷子口传来。
刘三转过头。
王猛带着几个衙役，堵住了巷子口。
完了……刘三脸色煞白。
那人反应很快，转身就要翻墙。
可墙上早有人等着。
两个衙役从墙头跳下来，一左一右把他按住。
放开我！那人挣扎。
王猛走过来，一把扯下他脸上的布。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陌生。
你是谁？王猛问。
那人不说话。
不说？王猛冷笑，带回县衙，慢慢审。
几个衙役上前，把人押走了。
刘三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王猛走到他面前，那你偷窑炉图是干什么？
我……我母亲被他们抓了……刘三哭了出来，他们说，要是我不配合，就……就……
王猛沉默了片刻。
起来。
刘三站起来，腿还在抖。
跟我走。
深夜。
苏云坐在书房，看着窗外。
今天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技术泄密，防不胜防。
就算这次拦住了，下次呢？
光靠衙役，不够。
他需要更严密的防护。
还有……
他想起那个蒙面人。
对方能找到刘三，说明青石县的内部，已经被渗透了。
必须尽快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