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终局,-《诸天垂钓,开局就来阿波罗呀!》

  “唔!!~~”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眸中还带着一丝酣睡后的迷蒙与水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子渊那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他正侧卧在她身边,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揽着她,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白月魁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随即,她微微怔住了。

  这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皮肤上的感觉,不再是那种透过猩红雾霭过滤后的、带着诡异温暖的昏黄;

  而是一种她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深处属于旧时代的、纯粹而明亮的温暖。

  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不再是基地内循环系统制造出的、带着微弱臭氧味的“洁净”空气;

  也不是外界那混杂着腥荛素甜腻与腐朽气息的末世味道。

  而是……带着青草、泥土、还有隐约花香的、无比清新自然的气息!

  紧接着,窗外隐约传来的,不再是死寂或是噬极兽的嘶吼,而是……震耳欲聋的、充满了狂喜与希望的欢呼声!

  那是成千上万人发自内心的呐喊,汇聚成的声浪,甚至让窗户都微微震颤。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她猛地坐起身,冰蓝色的眼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清明,难以置信地望向窗外——

  湛蓝如洗的天空,明媚耀眼的阳光,远处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山林;

  近处是龙骨村战士们相拥欢呼、喜极而泣的场景……这哪里还是那个被猩红与绝望笼罩的末世?!

  分明是……分明是她童年记忆里,旧时代纪录片中才能看到的景象!

  “这……这是……”她转过头,看向身旁依旧带着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李子渊,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与询问。

  李子渊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微笑着起身,也将她轻轻拉了起来。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走吧,”他牵着她,推开房门,走向外面那片阳光灿烂、欢呼震天的新世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共和时代。”

  白月魁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出房间,踏入那恍如隔世的明媚阳光之下。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听着耳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看着眼前这生机盎然、仿佛被神明亲手重塑过的世界;

  她心中的震惊与疑惑,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悸动与归属感所取代。

  她不再追问,只是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冰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崭新的天空与未来。

  无论他是如何做到的,无论这背后有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真相。

  此刻,他牵着她的手,走向的,是一个她曾以为永远无法再现的、充满希望的时代。

  而身边这个人,就是带来这一切的……她的男人。

  【情绪能量 9999(来自白月魁:目睹世界剧变的极致震撼、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以及最终归于安宁与幸福的深沉悸动!)】

  阿明是个在废墟里刨了十几年食儿的老“地鼠”;

  靠着对危险的野兽般直觉和对任何一丝可利用资源的吝啬,才勉强从噬极兽的爪牙和同类的倾轧中活到现在。

  他习惯了弓着背,眼神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时刻警惕地扫视四周,耳朵竖着,捕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手里时常握着已经磨的非常尖锐的钢筋。

  当那改天换地的伟力降临,猩红褪去,阳光毫无征兆地泼洒下来时,他正蜷缩在一个半塌的混凝土管道里,啃着一块发硬的营养膏。

  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猛地缩紧身体,像见了鬼一样死死捂住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受惊动物般的低吼。

  过了好几秒,他才敢从指缝里往外看。

  蓝的……天是蓝的?!

  像旧时代照片里那种,干净得让人心慌的蓝!

  没有一丝猩红,没有扭曲的孢子云!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管道,暴露在毫无遮挡的天空下。

  这感觉……

  太没有安全感了!

  就像被剥光了扔在旷野里!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肮脏破旧的衣物上,他却感觉像被烙铁烫到一样,浑身不自在。

  风吹过来,带着青草和……好像是花的味道?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末日里的风,总是带着铁锈、血腥和腐烂的味道,那才是他熟悉的“正常”。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那些人在笑,在跳,在拥抱。

  阿明看着他们,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懂,完全不懂。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他磨尖了的钢筋,但现在空空如也——在之前的混乱中弄丢了。

  自由?新生?

  这些词汇对他来说,比噬极兽的嘶吼更令人恐惧。

  他习惯了在压迫下挣扎,习惯了在夹缝中求存,习惯了用恶意去揣度一切。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生存本能。

  可现在,压迫感消失了。

  没有随时可能扑出来的怪物,没有令人窒息的猩红雾霭,没有为了半块发霉饼干就能捅刀子的“同伴”。

  四周是那么……安全,那么……平静。

  这久违的、仿佛唾手可得的自由,像最甜美的毒药,反而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迷失。

  他像一只被养在黑暗笼子里太久的鸟,突然被扔回了森林,却忘记了该如何飞翔,只觉得四周空旷得可怕。

  他蹲下身,双手死死抱住头,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里。

  眼眶发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那片该死的、清澈的蓝天。

  (阿明心里在嘶吼:假的……都是假的!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让我回去!

  让我回到那个该死的、熟悉的废墟里去!)

  他差点就疯了。

  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他无法理解的“希望”。

  他最不怕的是极致的压迫,因为在末日他已经习惯了被极致的压迫,久违的自由反而更像毒药。

  过了许久,直到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他才瘫坐在地上;

  茫然地看着远处那些依旧在欢呼雀跃的人群,看着阳光下翠绿的叶片,看着蝴蝶颤巍巍地落在不远处一朵野花上。

  一种巨大的、荒诞的、夹杂着恐惧与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

  向往,在他死寂多年的心底,如同残烬中的火星,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情绪能量 4500(来自阿明及类似经历的普通幸存者:面对剧变产生的极致恐惧、认知崩塌、本能不适与荒诞感,以及一丝微弱的新生悸动)】

  “啥米呀!啥米呀!!呕吼!!哇嘎!哇嘎!欸~~啥米呀……”

  (世界杯配曲,忘记是哪一年了但这首歌很有活力,很魔性!!)

  如果说阿明那样的老“地鼠”还沉浸在旧日创伤与对新环境的极度不适中;

  那么龙骨村的居民们,这些在李子渊和白月魁羽翼下挣扎求生、亲眼见证奇迹发生的人们,则彻底抛下了所有的枷锁,投入了一场自发性的、宣泄般的狂喜之中。

  不知是谁,先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台积满灰尘、却奇迹般还能工作的老式音响,接上了宝贵的储备电源。

  一阵沙哑的电流声后,一首节奏明快、充满了旧时代活力的摇滚乐,如同投入干柴堆的火把,轰然炸响!

  这音乐,像是一道指令,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压抑已久的情绪!

  “喔~~~吼吼吼!!!”

  “来来来!!大家!!一起!!!”

  “跳起来!!!”

  起初只是几个人跟着节奏不由自主地点头、耸肩,随即,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他们扔掉了手中维修的工具,放下了清理废墟的担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各自的岗位上,从藏身的角落里,汇聚到了村子中央那片刚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没有章法,没有编排,只有最原始的、被狂喜驱动的身体律动!

  他们用力地踢踏着地面,扬起幸福的尘土;

  他们张开双臂,疯狂地旋转,仿佛要拥抱这全新的天空;

  他们互相拍打着肩膀,发出毫无意义的、却充满了力量的呐喊和嚎叫!

  脸上不再是末日里惯有的麻木、警惕或悲伤,而是涨红的、洋溢着纯粹快乐的笑容,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一刻,不像是什么庄严的庆典,反倒更像是一场属于全世界的、癫狂的胜利派对!

  像是压抑了整场比赛,终于在最后一秒绝杀夺冠,所有人不管认不认识,都拥抱在一起;

  跳着、叫着、哭着、笑着的那种纯粹的、炽热的、近乎失智的兴奋!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与阳光混合的灼热气息,震耳欲聋的音乐与成千上万人汇集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天空。

  就连那些刚刚归顺、还带着几分拘谨和观察心态的其他势力成员,也被这扑面而来的、毫不掩饰的炽烈喜悦所感染;

  有些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微微晃动身体,脸上露出了复杂难明,却又隐隐有一丝松动的表情。

  胥童拿着一个水囊,和几个老兄弟用力地碰了一下,然后仰头豪饮,水渍混着泪水从下颌滑落。

  宝二更是直接跳到了一个高处,跟着音乐鬼哭狼嚎地唱着不成调的歌词,挥舞着双臂,带动着下方更热烈的浪潮。

  “今日对酒当歌!!!”

  白月魁被李子渊牵着手,站在稍远一些的坡上,看着下方那如同沸腾海洋般欢庆的人群。

  她那冰封的脸上,也终于融化开一抹真切而动人的笑意,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李子渊揽着她的腰,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微微的颤动,看着这片他亲手夺回、并赋予新生的土地上,绽放出的最灿烂的人性光辉,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平静。

  这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

  【情绪能量 1200(来自龙骨村及周边区域全体欢庆者:极致狂喜、压力释放、希望燃爆产生的集体性情绪海啸)】

  白月魁看着那些肆意舞动的人们,脚步无意识地随着节拍轻轻点地,像被春风撩拨的叶片,却始终未曾真正融入那片失控的欢海。

  李子渊读懂了那凝立姿态里的全部秘密:她挺拔的脊背里锁着想要翱翔的翅膀,交叠在身前的手指蜷缩着想要触碰自由的冲动。

  他微微欠身,伸出右手——一个跨越了末日与新生、介于绅士礼与邀请函之间的动作。

  “月魁”他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地穿透喧嚣,“来舞一段,像当初见面时那样。”

  白月魁的目光掠过他修长的手指,最终落进他含笑的眼底。

  那里没有戏谑,没有勉强,只有一片了然的澄澈,仿佛在说:我知晓你的骄傲,也明白你的渴望。

  那一瞬间,矜持的冰层在默契的暖流中悄然消融。

  她将微凉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一个无声的契约就此达成。

  他并未急于牵引她旋转,而是就着风的方向,引领她做了一个舒缓的起手式。

  她的白色发丝与他的衣角一同被清风拂动,像两株在新生大地上初次舒展的植物。

  舞蹈伊始,是克制的试探与优雅的应和。

  李子渊的引领含蓄而坚定,他的手轻扶在她腰侧,提供着不容置疑的支点,却给予她充分的自由。

  白月魁起初步履间还带着惯有的审慎,但很快,在他目光的鼓励下,她开始回应。

  一个轻巧的旋转,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如同白鸽展翼;

  一次后仰,在他的臂弯中信任地弯折,仿佛柳枝拂水。

  他们的步伐并非热烈的狂欢,而是充满了对生命本身的礼赞——每一次抬手,都像在触摸清新的空气;

  每一个回旋,都似在拥抱崭新的阳光。

  随着节奏的流淌,舞蹈逐渐变得流畅而富有生机。

  他们时而并肩而立,手臂同步挥向天空,像新生的树木迎接雨露;

  时而交错而过,目光在瞬间胶着,传递着无需言语的喜悦。

  白月魁的脸上,那层冰霜彻底融化,焕发出一种生动的光辉。

  她的眼角微微弯起,唇角上扬的弧度不再克制,而是绽放出真正轻松、甚至带着几分少女般烂漫的笑意。

  她甚至主动牵引着李子渊,在一个加速的旋律中连续旋转,发丝飞扬,笑声清脆地洒落。

  李子渊始终注视着她,他的笑容温和而深邃,带着欣赏与宠溺。

  他巧妙地配合着她的节奏,时而是稳固的基石,时而是追随的影。

  他们的舞蹈,没有固定的章法,却充满了和谐的韵律,是力量与柔美的交织。

  当舞蹈接近尾声,他托举着她的腰肢,让她在一个舒缓的腾空后轻盈落地,如同叶片归根。

  她微微喘息,脸颊绯红,眼底闪烁着未曾有过的星光。

  他们相对而立,手仍握着,在渐息的欢呼和依旧流淌的微风里,相视而笑。

  那一刻,舞蹈早已超越简单的欢庆,在新时代的门槛前,用身体的语言共同写下的——对生命最虔诚的赞美诗!!

  【系统成功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