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好大一条鱼-《养成一朵茉莉香》

  下午,慕容瑾和江挽挽来到度假村的私家码头。

  一条干净的小船已经停泊在岸边,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小心点,船有点晃。” 慕容瑾先一步跨上船,站稳后,立刻转过身,极其自然地朝江挽伸出手。

  江挽挽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把手放了上去。

  慕容瑾立刻收紧手指,将她柔软的小手牢牢包裹在掌心。慕容瑾微微用力,稳稳地将她带上了船。

  江挽挽本来上船时是踩稳了的,慕容瑾手臂一揽,扣住江挽挽的腰肢,稍一用力,故意将江挽挽往怀里一带。

  江挽挽直接撞进了慕容瑾的胸膛。

  “没事吧?” 慕容瑾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江挽挽的耳廓。

  江挽挽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江挽挽轻轻推开慕容瑾:“没、没事。”

  慕容瑾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臂,但依然紧紧拉着江挽挽的手。

  小挽挽的手,好小,好嫩啊。

  ~( ̄▽ ̄~)~

  慕容瑾扶着江挽挽在船上的座位坐稳,自己也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手臂相贴。

  度假村配备的工作人员确认他们坐好后,走到船尾,发动了马达。

  小船调转方向,朝着湖中心驶去。

  慕容瑾拿出两副钓竿,动作熟练地开始组装、调试、挂上新鲜鱼饵。

  他一边操作,一边向江挽挽讲解着钓鱼的基本技巧。

  “鱼竿要这样握,手腕放松,不要用蛮力……鱼饵挂在这个位置,要隐蔽一点……看浮漂,如果这样动了,可能是鱼在试探,别急着提竿……”

  他讲解得认真细致,俨然一位耐心的老师。江挽挽也听得津津有味,凑近了些,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一切准备就绪,慕容瑾将其中一根调试好的鱼竿递给江挽挽,眼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光芒。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副“为你好”的笃定口吻说道:“挽挽,你刚接触钓鱼,没什么经验,光是听可能还不行。来,我手把手教你一下,这样学得快。”

  说着,他便极其自然地挪动身体,想要从后方贴近,顺势将江挽挽揽入怀中,形成一个标准的“背后环抱”教学姿势,既能“传授技艺”,又能享受温香软玉在怀。

  然而,江挽挽似乎早有防备。在他身体刚有动作的瞬间,她已经灵活地往旁边一侧,同时伸手,稳稳地接过了慕容瑾递过来的鱼竿。

  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微微撇了撇嘴,声音软糯却带着点小小的坚持:“不用了吧?你说的我都听懂了,我自己来试试就行。”

  说完,不等慕容瑾反应,她已经学着刚才他示范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将鱼线抛了出去,浮漂“咚”地一声轻响,落入不远处的湖面,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然后她握着鱼竿,专注地盯着水面,一副“我要自力更生”的架势。

  慕容瑾:“……”

  他保持着那个准备“环抱”的半倾姿势,僵了两秒。

  计划好的亲密接触,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看着江挽挽那认真又带着点小倔强的侧脸,他准备好的那些“强势”说辞,比如“听话,这样学得快”、“你一个人不行”之类的,全都堵在了喉咙口。

  强行上手?

  那岂不是又成了“大男子主义”,违背了早上才刚达成的“协议”?

  最终,慕容瑾只能悻悻地、带着点挫败感地,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臂,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行,你自己试试也好。” 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他拿起另一根鱼竿,也抛了出去,两人并肩而坐,各自守着自己的浮漂。

  没一会儿,江挽挽面前的浮漂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开始有规律地下沉、上浮、又猛地向一边斜拉!

  “慕容瑾!快看!” 江挽挽眼睛一亮,立刻压低声音惊呼,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一丝紧张。

  慕容瑾闻声,立刻转头看向她的浮漂。经验告诉他,这是鱼咬钩了,而且看这动静,个头可能还不小。

  “鱼上钩了!” 他声音沉稳,快速问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江挽挽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果”弄得又激动又有点慌,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上来了,她握紧鱼竿:“我先自己试试!”

  她学着慕容瑾之前说的技巧,试着提竿、收线。然而,水下的力道远超她的预料,鱼竿猛地一沉,几乎要脱手!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小脸憋得通红,手臂也开始发酸发抖。

  “不行了!太沉了!我没力气了!” 江挽挽终于放弃逞强,连忙求助。

  慕容瑾早就做好了准备,闻言立刻上前,稳稳地接过她手中的鱼竿。

  鱼竿入手,他立刻感受到了水下那挣扎的力道。

  “这鱼个头不小,先别急着硬拉,容易断线。得先遛遛它,消耗它的体力,等它没劲儿了再慢慢收线捞上来。”

  说着,他便开始操作。动作娴熟老练,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想方设法要“手把手教学”的“老孔雀”。

  江挽挽在旁边紧张又好奇地看着,忘了刚才被“偷袭”的防备。看着慕容瑾专注的侧脸,感受着他从容不迫地掌控着局面,将一场可能的“狼狈”转化为游刃有余的“表演”,她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想不到,慕容瑾还有这么生活化、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刚才他教她钓鱼时,虽然耐心,但总带着点“大人教小孩”的居高临下感。

  可现在,当他真正沉浸在钓鱼这件事本身时,那种专注和熟练,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沉静下来,褪去了平日里那层强势的外壳,显露出一种质朴而可靠的魅力。

  江挽挽看着,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感慨,混杂着欣赏和一点点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遗憾。

  要是他没那么老,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就像学校里那些阳光干净的男生一样……

  江挽挽看着慕容瑾沉稳遛鱼的侧影,湖面的波光映在他专注的眉眼间,不知怎么的,鼻尖忽然一酸,眼眶竟有些湿润起来。

  上午在服务区的车里,慕容瑾那番失控的怒吼和通红的眼眶,此刻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委屈的,又何止是他慕容瑾一个人?

  她江挽挽何尝不委屈?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清楚地记得,高三那年美术集训的时候,慕容瑾特意驱车来给她送衣服那次,自己当时已经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连“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