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海上巡逻与排查-《罪案迷踪:破局追凶》

  滨海市的海,从来都不缺故事。白天它温柔得像一幅画,海风轻拂,浪花拍岸,游客在沙滩上追逐嬉戏;可一到夜里,它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黑暗把一切都吞进去,只留下几点渔火和航标灯在远处忽明忽暗,像巨兽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试图在它身上做手脚的人。

  走私线索被撕开一道口子之后,滨海市的空气里就多了一种紧绷的味道。陈宇和他的团队在岸上追查分销网络,而海上的防线,则由海关和海事部门牢牢扛起。那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更像是一场耐心到近乎残酷的“守”——守航线、守港口、守每一个可能被利用的缝隙。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透,海面上雾气未散。海关缉私局的码头已经忙起来了。缉私艇的发动机低低轰鸣,像蓄势待发的猛兽。甲板上,几名关员正在检查装备:执法记录仪、强光手电、对讲机、登轮梯、检查工具包,一样不少。海事巡逻船也在旁边待命,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光点缓慢移动,每一个光点背后,都是一条真实的船、一份真实的货、一群真实的人。

  李科长穿着防水作训服,站在指挥艇的舰桥里,手里拿着一份巡逻计划。纸张被海风掀起边角,他用指腹按住,目光扫过上面的海域划分和重点航线。

  “今天的重点是A区和B区。”李科长把计划递给旁边的海事部门王主任,“A区是外籍船舶密集航道,B区是近岸小岛群,容易被用来临时接驳。”

  王主任点点头,指着海图上的一片区域:“昨晚我们的岸基雷达捕捉到两个异常回波,在无名岛附近停留过一段时间。时间不长,大概二十分钟。像是在等什么,或者在交接什么。”

  李科长的眉头皱了一下:“无名岛那片礁石多,吃水浅,大船进不去,最适合快艇接驳。通知巡逻船,今天把那片区域的巡逻密度提高一倍。”

  “明白。”王主任转身去安排。

  海面上,雾像薄纱一样贴着浪尖游走。缉私艇驶出港口,破开晨雾,船头激起白色的浪花。关员们站在甲板两侧,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远处的船只。每个人都知道,走私分子不会写在脸上,他们看起来可能就是普通的船员、普通的渔民、普通的货主。真正的异常,往往藏在“太普通”里——太普通的航线、太普通的申报、太普通的装卸时间。

  巡逻行动开始后的第一天,并没有想象中的“立竿见影”。大多数船只都按部就班:申报信息齐全,船员证件正常,货舱封条完好。检查过程枯燥而细致,关员们爬上爬下,钻进货舱、打开集装箱、核对唛头、抽查货物。每一次检查都像在和时间赛跑,因为海上的风不会等人,船期也不会等人。

  中午时分,一艘挂着方便旗的外籍货轮“玛利亚号”驶入检查范围。它的AIS信号正常,航线也看似合规。但在例行询问时,船长的回答却有些含糊。

  “货物是什么?”登轮关员问。

  “塑料制品。”船长说,“还有一些五金配件。”

  “申报数量和实际装载是否一致?”

  “一致。”船长点头,眼神却很快避开了关员的目光。

  这个细节被记录下来。李科长在指挥艇上听完汇报,沉吟片刻:“做一次重点抽查。先不要惊动他们,按程序来。”

  登轮小组带着工具上了船。货轮甲板很高,登轮梯摇摇晃晃。关员们穿着防滑靴,一步一步往上爬。船体巨大,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岛。走进船舱,空气里有一股油味和潮味混合的气息。

  他们先抽查了几个集装箱。箱门打开,里面确实是成箱的塑料制品,包装整齐,唛头清晰。看起来没有问题。

  “头,都是塑料盆、塑料桶。”一名关员在对讲机里汇报。

  李科长没有松口:“继续查。按清单逐个核对,重点看那些‘混装’‘拼箱’的。”

  所谓拼箱,就是把不同货主的货装在同一个集装箱里。这种方式最容易被钻空子:真货做掩护,夹藏在里面的违禁品或走私品就像混在人群里的影子。

  抽查继续。到了第五个集装箱,情况出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个集装箱的封条看起来是新的,但封条编号在申报单上的位置却有些模糊。关员用强光手电照了照封条边缘,发现封条的压痕不太自然,像是被重新压过一次。

  “李科,这个箱的封条有问题。”登轮关员压低声音,“封条新,但压痕不对。”

  舰桥里,李科长的眼神一沉:“先控制箱门区域,别让船员靠近。我们按程序开柜检查。”

  开柜的过程很安静,只有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箱门被撬开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机油味扑面而来。里面第一层仍然是塑料制品,堆得整整齐齐。关员们把第一层搬开,下面却出现了一些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这是什么?”有人问。

  关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撕开一个塑料袋。里面露出的东西让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半拍——一把重型断线钳,钳口锋利,手柄上有明显的防滑纹路。再往下翻,还有液压剪、撬棍、多功能破拆工具、玻璃切割器、强力手电、折叠锯……每一样都像是为“快速破拆”量身定制的。

  更关键的是,工具的侧面有一串编号,和之前陈宇团队在盗窃案现场、以及仓库里查获的那批工具编号格式完全一致。

  “就是它。”登轮关员的声音有点发紧,“和那批盗窃工具一样。”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李科长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铁:“全部封存,拍照取证。控制船长和大副,按程序进行询问。通知岸上,让警方派技术人员过来做进一步比对。”

  那一刻,甲板上的风似乎都更冷了。船员们被要求集中到指定区域,关员们开始对船舶文件进行全面核查:舱单、提单、装箱单、发票、原产地证明、积载图……每一份文件都像一块拼图,拼出这艘船到底在做什么、要去哪里、谁在背后指挥。

  船长一开始还试图用“不知情”来解释。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船长摊手,“我们只是负责运输。货是货主装的。”

  李科长看着他,语气不重,却带着压迫感:“你是船长,对货物的监管责任你逃不掉。封条被动过,你也解释不了。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大副的脸色比船长更白。他的目光不时飘向船尾,像是在担心什么。关员注意到这个细节,立刻对船尾区域进行重点检查。很快,他们在船尾的储物箱里发现了一卷新的封条和一个压封器,封条的型号与那个可疑集装箱上的封条一致。

  证据像钉子一样钉进谎言里。船长的嘴硬开始松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是……是公司让我们这么做的。”船长终于吐出一句,“说这批货比较‘敏感’,让我们在中途换一次封条,并且不要走常规申报。”

  “哪个公司?”李科长追问。

  船长犹豫了一下,报出一个航运代理公司的名字。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但李科长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种代理公司,往往只是台前的壳。真正的货主,藏在更深的地方。

  岸上,陈宇接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他听完汇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眼神变得锐利。

  “终于摸到海上的主链了。”陈宇说,“马上派人去配合海关做取证,把工具编号、批次、包装、运输路径全部固定下来。另外,查那个代理公司,看它和龙建军的空壳公司有没有资金往来。”

  小王立刻去安排。小李则把之前仓库账本里的编号系统调出来,准备和海上查获的工具进行比对。

  海上的检查还在继续。那批可疑货物被逐一清点、拍照、封存。关员们把每个箱子的位置、堆叠方式、包装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因为走私案最怕的不是抓到货,而是证据链不完整——一旦链条断了,对方就会用“误装”“不知情”“货代操作”来脱罪。

  傍晚时分,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缉私艇拖着被封存的集装箱样本返回港口。码头上,海关的查验场地灯火通明。技术人员戴着白手套,把工具从箱子里一件件取出,放在铺着白布的工作台上。每一件工具都被编号、拍照、测量、取样。

  陈宇也赶到了现场。他站在工作台旁,看着那些熟悉的断线钳、液压剪、撬棍,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这些东西不是用来生产建设的,它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和盗取。它们进入城市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有人的家门会被撬开,有人的辛苦会被偷走,有人的安全感会被打碎。

  “编号格式一致。”小李把放大的编号照片递给陈宇,“而且这批工具的磨损程度比仓库那批更轻,像是新流入的批次。”

  陈宇点点头:“说明走私并没有因为我们打掉一个接驳点就停止。他们在换船、换代理、换路线。”

  李科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初步核查结果:“这艘‘玛利亚号’的申报是塑料制品和五金配件,看起来合理。但我们在它的积载图里发现了一个异常:可疑集装箱原本不在计划位置,是中途调整过的。调整记录的签字笔迹也有问题,像是后补的。”

  王主任补充道:“更关键的是,这艘船在进入我国海域前,曾在公海上与一艘无标识的小船有过短暂的交汇。时间很短,雷达上几乎看不出来,是我们的海事卫星轨迹回溯才发现的。”

  陈宇的目光落在海图上。公海交汇、短暂停留、换封条、调整积载位置……这些动作像一串暗号,指向同一个结论:这不是一次偶然的夹带,而是一次有组织、有预案的走私行动。

  “我们需要把这艘船的航行轨迹、船员通讯、货物来源全部查清。”陈宇说,“同时,海上巡逻不能停。他们既然敢用外籍货轮,就说明他们还有更多的资源。”

  接下来的几天,海上巡逻进入了更严密的阶段。海关和海事部门调整了策略:

  第一,对外籍船舶实行“重点清单”制度。凡是近期在公海异常停留、频繁变更航线、申报信息模糊的船舶,一律提高查验等级。

  第二,对近岸小岛群和偏僻海湾进行“网格化”排查。每一片海域都被划成若干网格,巡逻船按网格巡航,确保没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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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强化科技手段。除了雷达和AIS,还启用了无人机巡查、夜视设备、热成像仪。夜里的海面不再是走私分子的掩护,反而成了暴露行踪的镜子——发动机的热信号、船体的金属反光、甚至人员聚集的温度变化,都可能被捕捉到。

  第四,加强与港口企业的联动。要求码头装卸公司、理货单位、船代公司严格执行单证审核和现场监管,发现异常必须第一时间报告。

  这些措施看起来琐碎,但它们像一张网,越收越紧。走私分子最怕的就是“无处可藏”。

  巡逻的第三天夜里,海上起了风。风不大,却足够让快艇颠簸。海事巡逻船在无名岛附近巡航,雷达屏幕上出现一个微弱的回波,时有时无。

  “奇怪。”雷达员皱眉,“这个回波不稳定,像是在关掉AIS,或者用了某种遮蔽。”

  王主任立刻下令:“靠近查看。注意保持隐蔽,别打草惊蛇。”

  巡逻船放慢速度,悄悄靠近。夜视仪里,海面上出现一艘小型快艇,船身低矮,速度很快,正贴着礁石区走。快艇上有几个人影,动作很熟练,像是经常在这片海域活动。

  “这里水深浅,大船进不来。”驾驶员低声说,“他们选的位置很刁钻。”

  王主任拿起对讲机:“呼叫缉私艇,我们发现可疑快艇,位置在无名岛东南礁石区。请求支援。”

  几分钟后,缉私艇从另一侧包抄过来。快艇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加速想逃。但礁石区航道狭窄,它不敢开得太快,只能在礁石间绕来绕去。缉私艇利用吃水优势,紧追不舍。

  “这里不能硬撞。”李科长在舰桥里盯着屏幕,“礁石多,撞上去两败俱伤。用喊话和警示,逼它停船。”

  缉私艇靠近到一定距离后,关员用高音喇叭喊话:“这里是中国海警与海关缉私执法船。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重复,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快艇上的人没有回应,反而试图转向。缉私艇横切过去,挡住它的去路。快艇被迫减速,几个人影在甲板上慌乱移动,像是想把什么东西丢进海里。

  “他们要毁证!”甲板上的关员大喊。

  缉私艇上的水炮立刻开启,水柱像一条白色的鞭子抽向快艇甲板,逼得那几个人只能抱头躲避。另一组关员趁势抛出钩绳,勾住快艇船舷。快艇被拽得一震,速度骤降。

  登轮小组迅速跳上快艇,控制人员,检查船舱。快艇里有几个防水箱,箱盖被打开过一半,里面露出黑色塑料袋的边角。关员把箱子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与之前查获的同款盗窃工具。

  “又是这批东西。”关员咬牙,“他们真的在不停往市里送。”

  李科长站在缉私艇甲板上,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看着被控制的快艇人员,心里明白:这只是“运输末梢”,真正的组织者仍然在暗处。但末梢被抓到,就意味着主链的位置离暴露更近了一步。

  审讯室里,快艇上的人一开始沉默,后来在证据面前交代:他们只是“跑腿的”,负责从外海母船接驳货物,送到近岸某个隐蔽点,再由岸上的车接走。他们不知道货的最终去向,也不知道母船的具体身份,只知道联络人外号叫“海蛇”,每次都用一次性电话卡联系。

  “海蛇?”陈宇听到这个外号,眼神一冷,“又是一个外号。这些人就像在玩代号游戏。”

  李科长把审讯记录递给陈宇:“但至少我们知道,外海确实有母船在持续供货。而且他们的接驳方式比我们想象的更灵活:外籍货轮负责远距离运输,公海换船,再由快艇分驳进近岸。这样即使某一个环节出事,也不至于整条链断掉。”

  陈宇揉了揉太阳穴:“那就更要把网收紧。海上继续高压巡逻,岸上继续深挖代理公司和资金链。我们要让他们每换一次路线,就付出更高的代价,直到他们换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联合行动组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海上,海关和海事部门的巡逻船昼夜不息,外籍船舶的查验率明显提高;岸上,警方对代理公司进行突击检查,调取财务流水和通讯记录;技术部门对查获的工具进行溯源,试图从生产工艺、材料成分、包装标签里找到更直接的产地信息。

  到了第七天,真正的“大鱼”信号终于出现。

  海事部门在轨迹回溯中发现,“玛利亚号”在公海交汇的那艘无标识小船,并非孤例。同一时间段,还有两艘外籍货轮在相近海域出现过短暂的异常停留。三艘船的航线看似互不相关,但它们的异常停留点几乎在同一片公海水域形成了一个“虚拟接驳区”。

  “这不是巧合。”王主任指着海图,“三艘船都在那片区域停过,时间都在深夜,停留都不超过半小时。像是在同一个点交接。”

  李科长的眼睛亮了一下:“如果那里真的是固定接驳点,那我们就能守株待兔。”

  陈宇听完汇报,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但公海执法有边界。我们不能越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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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科长点头:“我们可以在我国管辖海域内,对进入的船舶进行更严格的查验。同时,请求上级协调国际执法合作,对那片公海区域的可疑船只进行信息共享。”

  方案迅速上报。很快,上级部门协调了相关国际执法力量,提供了那片公海区域的船舶动态信息。反馈回来的资料显示,在三艘外籍货轮异常停留的同一时间,确实有一艘悬挂某岛国国旗的货船在附近活动,船名登记为“银潮号”。这艘船的登记信息存在多处疑点:船东信息模糊、代理公司频繁更换、最近半年的航行轨迹极不规律。

  “银潮号”,像一条在深海里游弋的鱼,终于浮出了水面。

  联合行动组立刻制定了新的策略:海上继续保持高压巡逻,同时对“银潮号”可能进入的港口和航线进行预判。一旦它靠近我国海域,立即实施登临检查。

  两天后,情报传来:“银潮号”正驶向滨海市外海,预计次日凌晨进入我国管辖海域。

  那一刻,整个联合行动组都像被拧紧的发条。陈宇在岸上协调警力,准备随时对可能的岸上接驳点进行抓捕;海关缉私局和海事部门则调集了多艘巡逻船和缉私艇,在预定海域布下口袋。

  凌晨两点,海面漆黑。巡逻船的雷达屏幕上,一个光点正缓慢移动,进入预设范围。

  “目标出现。”雷达员低声报告。

  王主任握紧对讲机:“各单位注意,按计划接近。保持无线电静默,行动开始。”

  几艘执法船从不同方向悄悄靠近。当距离足够近时,执法船开启警灯,发出停船指令。

  “这里是中国海警与海关缉私执法船。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银潮号”没有立刻停船,反而试图转向加速。缉私艇迅速切到它的船头方向,逼它减速。执法人员利用登轮梯强行登轮,控制驾驶舱。

  船长激烈反抗,船员也试图阻拦。但执法力量训练有素,很快控制住局面。

  “所有人蹲下!抱头!”关员厉声喝道。

  控制住船员后,检查立刻开始。货舱门被打开,里面堆满了木箱。木箱外面贴着“机械配件”的标签,但重量明显不对。关员用撬棍撬开木箱,里面是一层层黑色塑料袋包裹的长条状物体。撕开塑料袋,熟悉的金属寒光刺得人眼睛发紧——断线钳、液压剪、撬棍、玻璃切割器……与之前查获的工具完全一致,甚至连编号格式都分毫不差。

  “就是它。”李科长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终于落地的坚定,“这就是海上走私的母船之一。”

  陈宇接到消息时,天已经快亮了。他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海平面上泛起的微光,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抓到母船,不代表结束。”陈宇对小李说,“他们还有资金链、还有组织者、还有更多的‘海蛇’。我们要趁胜追击,把整条走私网络连根拔起。”

  小李点头:“海上这一仗,我们赢了。接下来,就是岸上的总收网。”

  海风吹过城市,带着咸湿的气息。港口的灯一盏盏熄灭,太阳从海面升起,把滨海市的轮廓照得清晰。海关和海事部门的巡逻船仍在海上巡航,像一道道移动的防线;陈宇和他的团队则转身走进城市的街巷,准备迎接下一场更艰难、也更关键的战斗。走私的源头被堵住了一个大口子,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暗处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