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问灰狼少将要不要一起睡-《娇欲恶雌忙捡夫,全员疯批争求宠》

  “这里……”

  沧曜低声呢喃,灰紫色的眼眸半垂,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

  他微微仰起脖颈,将那道代表人鱼腮裂的浅色纹路,完全暴露在蓝珞的掌心之下。

  “只要妻主用力……就能让我永远安静。”

  蓝珞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

  “沧曜,你以为我不敢?”

  “沧曜的命是妻主的,只要妻主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他虔诚地仰望着她,仿佛在向神明献祭自己最珍贵的所有。

  那双向来清冷的灰紫色眼眸,此刻竟泛起湿润的微光。

  蓝珞眼底的讽意几乎要溢出来。

  命都是她的?

  上辈子他递来毒酒时,也是用这样虔诚的眼神看着她……

  呵,演技可真好!

  “好啊。”

  她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掌心突然重重下压。

  “唔!”

  沧曜浑身一颤,却依然保持着献祭般的姿态。

  苍白的肌肤迅速泛起病态的红晕,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可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颤抖着将脖颈更往她掌心里送。

  蓝珞的指尖深深陷入那道脆弱的腮裂纹路,感受着手掌下人鱼逐渐紊乱的脉搏。

  沧曜的瞳孔开始扩散,灰紫色虹膜中的星辰斑点剧烈闪烁。

  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被自己强行压制住。

  “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

  蓝珞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突然松开钳制。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的刹那,沧曜剧烈咳嗽起来。

  他艰难地支起身体,依旧跪在床边,破碎的嗓音里带着笑。

  “妻主……果然舍不得……”

  蓝珞听到这句话,太阳穴跳得更快,精神力透支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深橙色的眼眸中凝着寒霜,声音冷得刺骨。

  “既然你这么爱跪,那就跪到天亮。”

  蓝珞起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连半分余光都没施舍给他。

  “砰!”

  房门重重关上的声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沧曜依然保持着跪姿,冰蓝色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倏忽阴郁的面容。

  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妻主,我不会离婚的!”

  蓝珞刚踏出房门,脚步猛地一顿。

  走廊昏黄的壁灯下,林墨修长的身影静立如雕塑,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他静静看了蓝珞几秒,忽然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药瓶递出。

  “妻主,给您。”

  他递过来的是高阶精神力舒缓剂,对缓解精神力暴走或透支后的剧痛有奇效。

  蓝珞挑眉,慢条斯理地接过药剂。

  指尖故意擦过林墨的手背,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真稀奇,”她晃了晃药剂瓶,“林少将居然会关心我?”

  林墨灰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是……感谢。”

  毕竟蓝珞也是为了救他,才会精神力透支。

  感谢?

  蓝珞几乎要笑出声。

  她可没忘记在拍卖场包厢,自己是怎么用高跟鞋鞋底碾着这位狼族上将的胸口,各种逗弄他的。

  更没忘记在军事法庭上,他被锁链束缚着跪在她脚边时,眼中那抹屈辱的光。

  现在就因为他精神力暴动时,她帮他做了疏导,堂堂少将,还眼巴巴来感谢她吗?

  蓝珞突然逼近一步,药剂瓶抵住林墨的胸口。

  “那正好我的房间被人占了,林少将要不要多感谢一点,分一半床铺给我?”

  林墨的呼吸一顿。

  药剂瓶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衣料传来,与喷洒在他耳畔的温热吐息形成鲜明对比。

  “听从妻主吩咐。”

  他此刻过分顺从的样子,却让蓝珞有些开心不起来。

  她忽然想起林墨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从贫民窟走出来的狼族天才,二十五岁就凭借累累战功获封少将,是瑞亚星百年难遇的S级强者。

  如今却……

  蓝珞敛起唇边的笑意,拧开药剂瓶吞下一粒药丸。

  清凉的药效很快缓解了太阳穴的抽痛,也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林墨,”她唤他全名,“你的精神核……怎么会受损到这种程度的?”

  种在他精神核里的禁制,如果没有一个A级以上的雌性倾尽全力去疏导,根本不可能冲破。

  而放眼整个瑞亚星,A级雌性都凤毛麟角。

  更别说,会这么去帮一个已经跌落到b级的废物雄性了。

  种下禁制的人,根本就是想要他死!

  林墨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又在瞬息间归于沉寂。

  “战时受伤。”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场战役……”蓝珞看着他,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林墨战败,星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指责她都看过。

  不少人都说是他战时指挥不力,贪功冒进,才导致战败。

  造成一万士兵战死,A级以上将领死伤无数……

  可她两辈子和林墨接触下来,都不觉得那个曾经在绝境中都能迎难而上的狼族少将,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林墨没有回答。

  脊背绷得笔直,拳头攥紧了,又被他生生松开,在裤缝处留下几道鲜明的褶皱。

  “林墨。”

  蓝珞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冰凉的耳尖。

  “我救你是因为你愿意对我效忠,我不会养一个还有秘密瞒着我的兽夫在身边。”

  她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满意地感受到对方徒然绷紧的肌肉。

  “明天我就去婚姻登记处,反正沧曜的离婚手续也要办,不差你这一份。不过……”

  蓝珞的声音刻意顿了顿,直直望进林墨眼底。

  “不过,你要想清楚。和我离婚之后,军事法庭那帮老东西会怎么处置你?

  以你的罪名,和不过b级的实力……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把你丢进慰雌所,任那些雌性……”

  话音未落,林墨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妻主,请不要这么做!”

  林墨眼前闪过军事法庭上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那些曾对他拉拢讨好的人,一个个在判决书下达时脸上露出狰狞的快意,恨不得将他直接踩进地狱。

  曾经被折断的傲骨正在血肉里疯长,他死死扣住蓝珞的手腕,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