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敌营要被忽悠瘸了-《资本家小姐携空间带千亿物资随军》

  “狼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一声比刚才更加暴躁、更加愤怒的咆哮,从步话机里炸了出来!

  “提这茬干嘛?铁子那孙子是气我藏牌吗?他是气老子把他的津贴全赢过来了!怎么着,你还想替他出头啊?”

  苏棠的根本没有回答狼哥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话题引向了“输赢”,并且主动爆出了一个更劲爆的“内幕”——她把铁子的钱全赢了!

  在刚才制服那个叫“石头”的哨兵时,苏棠在他身上摸索步话机,曾触到他口袋里一沓厚实、带着油墨香的纸币和崭新的粮票,那数量绝不是一个普通士兵的正常津贴。

  结合这狼哥给出的信息,苏棠瞬间就推断出,昨晚的牌局,这个“石头”是最大赢家,而且还赢了铁子不少钱。

  这狼哥绝不会无的放矢。他问出那个问题,大概率是知道内情的,况且铁子就在身旁。

  所以,不能猜,不能顺着他的思路走,只能掀桌子。

  这一下,直接把高铠看懵了。

  还能……还能这样?!

  “你……”步话机那头的狼哥,明显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苏棠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连珠炮似的继续骂道:

  “赢了他几块钱津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骂骂咧咧一上午了!有那闲工夫关心我打牌,不如想想怎么把三号营那帮废物给收拾了!老子在这喂蚊子,你们在指挥部喝茶聊天,现在还来查岗,烦不烦啊!”

  苏棠这番话,不仅把一个赢了钱就嚣张、受了气就抱怨的兵痞形象演活了,还顺带倒打一耙,把对方的“查岗”行为定义为“不体恤下属”,瞬间在道德上占据了主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狼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显然被苏棠这通抢白打乱了节奏。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苏棠不依不饶,语气愈发不耐烦,“行了行了,别他妈烦我了,有事说事,没事我继续跟蚊子亲热了!挂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她作势就要松开通话键。

  “等等!”狼哥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那股冰冷的审问味道几乎消失了。

  步话机里传来狼哥压低声音,似乎是转头对旁边人说话的动静。

  “铁子,是真的吗?他把你津贴都赢了?”

  紧接着,那铁子含混不清地从步话机背景音里传来。

  “狼哥你别提了!那狗日的石头走了狗屎运!我这个月白干了!连我准备给爹娘寄的几张全国粮票都输给他了!等这仗打完,老子非得跟他拼了,不从他口袋里全讨回来不死不休!”

  狼哥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那股冰冷的审问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无奈,“行了,石头,我知道你小子赢了钱心里美。豹哥让我问问,你那儿的视野怎么样,能不能看到三号营大本营外围的情况?”

  狼哥的怀疑,被打消了。

  他不仅信了,还主动交代了任务!

  高铠的心脏,终于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

  他后背的作训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冷又黏。

  危机……解除了?

  苏棠瞥了一眼不远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用那副兵痞的腔调懒洋洋地回道:“三号营?看得见个屁!全是树,全是雾,挡得严严实实的。不过那边一直有动静,叮叮当当的,估计是在修工事吧。”

  “知道了。”狼哥的声音听起来再无怀疑,“注意隐蔽,有情况随时报告。”

  “滋啦……”

  那折磨人的电流声终于消失,步话机里传来一阵忙音,对方主动切断了对话。

  林子里,再次恢复了那令人心悸的死寂。

  刘兰娣也松开了紧握匕首的手,她靠在一棵大树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向苏棠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高铠挪动着有些发软的脚步,挣扎着站起来,凑上前,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一句话,

  “苏……苏老师,您……您这……这是怎么还会这个?”

  苏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将步话机熟练地别在自己的腰间,随口应付道:

  “以前在村里,跟街坊邻居学过几天口技,模仿个鸡鸣狗叫的,不算什么。”

  口技?

  学过几天?

  高铠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给跪下。

  我的苏老师喂!这叫学过几天口技?这他娘的叫夺舍吧!这已经不是模仿声音了,这是连性格、语气、甚至当时的情绪都一起复制过来了!您这要是去说相声,全天下的相声演员都得当场失业,卷铺盖回家种红薯去!

  他心里翻江倒海地吐槽着,但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苏棠没有再理会震惊地说不出话的高铠,而是对两人做了一个“警戒”的手势,自己则半蹲下来,开始专注地摆弄那部战利品。

  “苏老师,您这是在干嘛?”高铠压低声音,好奇地问。

  “找东西。”苏棠头也不抬,手指熟练地在步话机的频率旋钮上缓慢转动着。

  “刚才那个是他们的指挥频道,用来传达命令的。但打起仗来,不可能所有人都用一个频道,那样太乱了。他们肯定有分组的战术频道,用来小队协同。”

  刘兰娣看着苏棠专注的侧脸,问道:“能找到吗?这跟大海捞针一样……”

  苏棠没有回答,她的耳朵紧紧贴着步话机,仔细地分辨着里面传出的声音。

  “滋啦……沙沙……”,绝大部分频率都是一片嘈杂的电流声。

  偶尔,会跳出一些模糊的民用广播,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

  她耐心地过滤着这些无用的信息,像一个在沙子里淘金的矿工。高铠和刘兰娣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忽然,她的手指停下了。

  那个频段的声音很轻微,但和普通的“沙沙”声不同,带着一种有规律的、低沉的“嗡嗡”背景音。

  “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