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全民参与-《重生影后:逆袭千金》

  电厂铁架上的风还没散,她袖口那截钢丝却已经凉透了。

  沈知意坐在酒店套房的梳妆镜前,指尖一挑,发簪滑进旗袍暗袋。镜子里的人眼尾那颗泪痣像刚点上去的朱砂,不哭不笑,只盯着屏幕里那段三秒悬空的视频——她后仰时瞳孔收缩的瞬间,被慢放成一帧一帧的挑衅。

  “剪。”她对着手机说。

  剪辑师在远程等指令,手都快抖了:“这……这算不算自曝风险?平台那边刚发了安全警告。”

  “警告?”她冷笑,“我摔下来了么?我站住了。把这段发出去,标题就写:真实,才是表演的起点。”

  剪辑师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她把翡翠茶盏搁在桌角,冰美式晃了晃,“我开直播,搞个‘素人演技挑战’。一分钟,不限题材,谁演得最像‘知微’,谁进《破晓》演支线女主。”

  “您是说……全民海选?”

  “不是海选,是宣战。”她点开报名通道后台,“江晚舟不是封了所有正规渠道吗?那咱们就跳过渠道,直接从地里长人。”

  直播预告十分钟内冲上热搜。#知微发起素人演技挑战# 下面瞬间炸锅。

  有人骂炒作:“刚差点摔死就搞流量?”

  也有人挺她:“她要是真敢让普通人演,我第一个报名。”

  沈知意没回评论,只把钴-60检测报告加密发给程野,附一句:“钢丝涂层来源查清了,别让他们把脏手伸进报名系统。”

  她刚发完,眼角一扫,茶几上多了个东西。

  快递单。

  寄件人空白,收件人写的是“知微”,包裹尺寸窄长,刚好塞得下U盘。

  她没碰,只用发簪尖轻轻一拨,单子翻了个面——条形码扫出来是城南某无人驿站,取件码被涂掉了。

  “行啊。”她把发簪收回发髻,“送上门的饵,还挺会藏钩。”

  会议室里,导演盯着手机发愁:“知微,这挑战……万一全是网红来蹭热度,剧质感崩了怎么办?”

  “质感?”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你们觉得谢临渊为什么能拿影帝?因为他妈生下来就演过一千场戏?”

  没人接话。

  她起身,打开投影,放出一段幕后视频——谢临渊肩伤未愈,靠在轮椅上对戏,一句台词反复拍了十七条,最后那条,他咳着血把剧本摔地上:“重来!情绪不对!”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沈知意环视一圈,“有人想让我们停,我们偏要拍得更狠。现在,谁觉得自己演不了素人?站出来,我当场教你。”

  场务小妹举手:“我能试试吗?”

  “你?”副导演皱眉,“你连表演系都没上过。”

  “可我昨天在食堂哭了一场。”小妹低头,“因为我妈癌症复发,我不敢打电话,怕自己哭出声。我就坐在角落,咬着筷子,憋着气,一边笑一边吃饭。”

  沈知意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笑了:“来,手机给我。”

  她把手机架在桌上,按下录制:“现在,重演那一刻。笑,但别让眼泪掉下来。”

  小妹照做。

  十秒后,沈知意停了视频,放给全场看。

  没人说话。

  三秒后,灯光师猛拍桌子:“这他妈比影后哭戏还狠!”

  “演技不在出身。”她收起手机,“在灵魂是不是在场。明天挑战通道开放,我不看简历,不看背景,只看一分钟——你有没有把命押进角色里。”

  散会后,她低头换鞋,右脚鞋跟咔哒响了声。她蹲下,指尖探进缝隙,抠出个米粒大的黑点。

  信号追踪器。

  她捏在手里,像捏了只死苍蝇,顺手塞进茶盏底——冰美式一晃,沉了底。

  谢临渊在医院第三天,右肩缠着绷带,左手敲键盘。

  屏幕是暗网跳转页,他把挑战赛原始链接拆成三段,分别植入三个小众文艺论坛,标题都一样:寻找能演活“知微”的人。

  他敲完,顺手打赏百万,匿名。

  留言只有一句:“别信大平台,他们删链接。”

  消息刚发,程野的加密通讯弹进来:“境外Ip开始刷量了,集中在曼谷、金边、马尼拉,用的全是加密代理。”

  “查报名视频。”谢临渊回,“看有没有统一特征。”

  五分钟后,程野回传截图:上百个投稿里,同一个口红色号反复出现——暗红偏紫,带细微金属光泽。

  “禁售款。”程野打字,“代号‘胭脂’,L医生实验室专用神经抑制剂载体。涂这口红的人,要么是实验体,要么是执行者。”

  谢临渊盯着那抹红,手指一顿。

  他调出沈知意直播回放,放大她唇色——素色旗袍配珍珠发簪,唇上是哑光裸粉,干净得像没化妆。

  可就在她说到“真实才是起点”时,镜头扫过她抿嘴的瞬间,唇角一抹反光——和“胭脂”色号,完全一致。

  他猛地靠回床头,牵动伤口,疼得闭了闭眼。

  不是她涂的。

  是有人在模仿她。

  或者说,有人在用她的形象,批量制造“替代品”。

  他重新登录暗网,把挑战赛防火墙升级到军用级,又植入三重跳转验证,最后加了一道生物识别——只有真实人类眨眼频率才能通过初筛。

  做完,他看了眼挂钟。

  3:07。

  他扯了下嘴角,左手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指令:“让真正的‘知微’,自己走上来。”

  程野那边已经动手。

  他伪造了一批“晋级通知”,发给所有使用“胭脂”口红的账号,链接直通他预设的病毒程序。

  三分钟后,第一份反向定位弹出来。

  Ip终点在东南亚某离岸服务器,但数据包里夹带了一段加密视频流。

  他点开。

  画面昏暗,墙上挂满皮鞭,每根都刻着名字。

  最新一道刻痕,墨迹未干:“3:07未完成”。

  程野眯眼:“这是江晚舟的地下室?她连鞭子都开始对标时间线了?”

  他继续追踪,病毒顺着数据流逆向爬行,终于锁定操控端真实地理位置——滨海新区某废弃生物科技楼,电力负载异常,地下三层有高频信号波动。

  “L医生的老巢?”他冷笑,“拿素人当实验品,还想操控选角?”

  他把坐标加密,发给沈知意,附言:“报名系统有鬼,别让‘胭脂’进门。”

  沈知意正在直播。

  背景墙上的挂钟停在3:07,她端起翡翠茶盏,冰美式一口见底。

  弹幕刷:“姐姐渴了?”

  她放下杯子,唇上那抹“胭脂”在镜头下若隐若现。

  “不渴。”她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

  “等那个敢用真脸、真情绪、真伤疤来演‘知微’的人。”她盯着镜头,“别怕素人身份,怕的是——你连自己都不敢演。”

  她话音刚落,手机震了下。

  程野的消息:“病毒反追踪成功,L医生在刷量,报名系统有实验体渗透。”

  她眼神一沉,但脸上没变。

  “姐妹们。”她忽然笑了,“我给你们透个底——这次挑战,我不只选演员。”

  弹幕问:“还选啥?”

  “选猎物。”她指尖轻敲茶盏,“谁想用‘知微’当幌子,我让他知道,演戏演过头,可是会穿帮的。”

  她关掉直播,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街角,一辆没牌照的黑车停了十分钟,车窗 tinted,看不清人。

  她没叫安保,只把袖口那截钢丝拿出来,用发簪尖在金属表面刻了个“7”。

  然后,她拨通程野:“把‘胭脂’口红的色号全网拉黑,任何使用该色号的投稿,自动标记为‘高危样本’。”

  “你要拿他们做诱饵?”

  “不。”她把钢丝收进暗袋,“我要让他们自己走上来,说:我就是来演这出戏的。”

  她挂了电话,转身时,右脚鞋跟又松了下。

  她低头,发现刚才抠出的追踪器,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鞋缝里。

  像是被人亲手塞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