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直播间的交锋-《重生影后:逆袭千金》

  车灯熄灭的瞬间,她没动。直到那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离,沈知意才抬手把旗袍下摆压了压,后腰的峨眉刺贴着皮肤,冷得像块铁片。她转身回屋,直播App已经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弹幕立刻炸了出来。

  “姐姐还在吗?”

  “刚才那车是不是跟踪你?”

  “我截图了车牌,要不要报警?”

  她没回答,只把体重秤从抽屉里拿出来,往地上一放,脱鞋站了上去。

  “108斤。”她对着镜头笑,“但每个合格的演员,都得背负120斤的诋毁。”

  弹幕刷屏:“姐姐好瘦!”“谁在黑你?说啊!”“这体重秤是法器吧?直接称出黑子的良心重量。”

  她没解释,镜头一转,扫过化妆台——那瓶生母用过的香水静静立着,瓶身反光里,窗外有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家人们,今天不聊演技,聊点现实的。”她坐回椅子,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小腿,“有人说我综艺现场撕剧本是耍大牌,是炒作。”

  她顿了顿,端起翡翠茶盏喝了一口冰美式。

  “可你们说,一个真想红的人,会把剧本撕了,然后讲一段没人信的真话吗?”

  弹幕沉默两秒,随即刷出一片“破防了”。

  她轻笑:“我演的不是角色,是你们不敢说的真相。至于那些说我疯的——”她指尖点了点左眼尾的泪痣,“你们的妆,才真该补补。”

  直播刚结束半小时,门铃响了。

  她没开门,只从猫眼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低头,一封牛皮纸信封正卡在门缝里,边缘沾着暗红,像是干涸的血。

  她戴手套,用发簪挑起来,信纸轻飘飘的,只有一行打印字:

  “你母亲的心脏还在跳动。”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三秒,然后拍照,上传到直播回放片段,配文:“家人们谁懂啊,粉丝送的周边越来越硬核,这都开始寄活体器官了?”

  评论区瞬间炸锅。

  “卧槽这是恐吓信吧?!”

  “报警了吗姐姐!”

  “这血迹看着像猪血,可能是动物血。”

  “别硬撑了,赶紧换地方住!”

  她没回复,只把信封收进密封袋,顺手塞进马甲内袋。檀香味从纸面渗出来,很淡,像是谁在投递时蹭过香炉。

  第二天,综艺第二轮录制。

  主题是“姐妹反目”,江晚舟带队,坐在导师席c位,白裙配珍珠项链,像朵刚摘下来的百合花。

  “知微。”她笑,“今天我们来排一段即兴戏,设定是——亲姐妹争夺家族继承权,一方被另一方亲手送进精神病院。”

  全场安静。

  沈知意站在舞台中央,旗袍换成了黑色西装马甲配阔腿裤,左眼尾泪痣没遮,后腰的峨眉刺压在衣摆下。

  “有意思。”她说,“那我演姐姐。”

  江晚舟点头:“灯光组,准备。”

  话音刚落,头顶一声金属松动的“咔哒”响。

  所有人抬头。

  一盏百斤重的聚光灯从三米高处直坠而下,正对沈知意头顶。

  导播尖叫都来不及,镜头却死死对准她。

  她没躲。

  右手反手一抓,五指扣住灯架边缘,手臂肌肉绷紧,稳稳接住。

  全场死寂。

  导播特写切到她虎口——一道月牙形的淡色疤痕赫然在目,像是被子弹擦过又愈合的痕迹。

  弹幕炸了。

  “我靠!这手速是人吗?”

  “等等……这疤……谢影帝右肩那个是不是也这样?”

  “dNA动了!胎记cp锁死!”

  “知微和谢临渊根本是一对!”

  江晚舟的笑容僵了一瞬。

  沈知意松手,灯架被工作人员接住。她甩了甩手腕,指尖轻抚那道疤,低声说:“胎记比江晚舟的演技还真。”

  没人听见。

  但导播的收音麦录到了。

  当晚,热搜爆了。

  #知微徒手接灯#

  #谢临渊知微同款胎记#

  #胎记玄学#

  江晚舟团队动作很快,删帖、控评、买水军刷“巧合”“角度像”“过度解读”。

  沈知意开了直播。

  低领旗袍,锁骨分明,手腕搭在茶几上,露出那道疤。

  “家人们别猜了。”她端起翡翠茶盏,冰美式晃了晃,“我这胎记是烫的,不是遗传的。”

  弹幕:“烫的?怎么烫的?”

  “不会是小时候被家暴吧?”

  “姐姐别卖关子!”

  她笑:“是被枪管烫的。那年我十二岁,有人想让我闭嘴,拿枪抵着我手说‘再说话,就打烂你的手’。”

  弹幕刷屏:“卧槽!!!”

  “这不是演的?!”

  “姐姐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没继续,镜头缓缓下移,掠过后腰——衣料下有细微凸起,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倒是有些人。”她轻笑,“心比这茶还冷,妆还比这盏裂得早。”

  弹幕疯狂截图:“后腰有东西!”“是武器吗?”“姐姐腰上鼓起那块是不是峨眉刺?”

  她没否认,只把茶盏放下,指尖敲了敲桌面。

  “对了,今天收到个信,说‘你母亲的心脏还在跳动’。”

  弹幕瞬间安静。

  “我说这年头粉丝太热情,送器官周边就算了,还非得说是活的。”她耸肩,“我回了一句:那麻烦寄个冷藏箱,别路上坏了。”

  “噗——”弹幕炸笑。

  “姐姐你是真敢说!”

  “这黑子心态崩了!”

  “建议直接报警!”

  她笑:“报什么警?人家又没写名字。再说了——”她抬眼,直视镜头,“如果她真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只让人送一句话?”

  弹幕沉默。

  她端起茶,喝完最后一口,放下杯子时,镜头扫过背景墙——挂钟停在3:13。

  她没动它。

  下播后,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

  “你今天不该提那封信。”

  是男声,低沉,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为什么?”她靠在椅背上,“它又不是我写的。”

  “但它会让人想起不该想起的事。”对方说,“比如,心脏移植记录。”

  她笑:“哦?那你说,我妈妈的心脏,现在在谁胸腔里跳着?”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有些人。”他说,“看到了会不舒服。”

  “那让他们闭眼啊。”她翘起嘴角,“我又没逼他们看。”

  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打开电脑,调出综艺后台的排期表。

  下一场,还是江晚舟带组。

  主题:家族晚宴,姐妹对峙。

  她点开江晚舟的公开行程——当天下午,她有一场慈善拍卖,拍品是一条祖母绿项链。

  沈知意眯眼。

  那条项链,她见过。二十年前,挂在生母的脖子上。

  她打开加密文件夹,调出两张照片拼在一起——生母的旧照,和江晚舟最近的直播截图。

  左眼尾,泪痣位置,几乎重合。

  她把两张图发进那个没人说话的群聊,备注写:查这条项链的流转记录,尤其是二十年前的拍卖档案。

  刚发完,手机又响。

  还是那个号码。

  “你母亲的遗物。”男声说,“不该碰的,别碰。”

  “比如?”她问。

  “比如那条项链。”他说,“它不属于你。”

  她笑了:“可它本来就在她脖子上。怎么,现在戴在别人身上,就成了禁忌?”

  “有些东西。”对方声音冷下来,“碰了,会死。”

  她没生气,反而端起空茶盏,对着镜头照了照。

  “那你猜。”她轻声说,“我现在,怕死吗?”

  电话再次挂断。

  她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楼下巷口,那辆黑色商务车又来了,停在对面,车灯熄着。

  她没拉窗帘,旗袍下摆被风吹起,后腰的峨眉刺贴着皮肤,凉得像块铁。

  车里的人没动。

  她也没动。

  直到车灯重新亮起,缓缓驶离。

  她转身回屋,把那封沾血的信从密封袋里拿出来,对着灯照。

  血迹是假的,确实是动物血。

  但信纸的纤维,和精神病院档案室用的纸,一模一样。

  她把信折好,放进抽屉,压在一堆剧本底下。

  最上面那本,是她自己写的,名字叫《影后》。

  第一页写着:第一课,不是演别人,是让别人,演你设的局。

  电脑突然弹窗。

  一条私信跳出来:【3:13,是镜像】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两秒。

  然后回了一句:【那L-13呢?】

  对方没回。

  她站起身,走到挂钟前,手指轻轻拨动时针。

  3:13。

  和谢临渊办公室那面钟,形成镜像。

  她没笑,也没皱眉,只把峨眉刺从后腰抽出来,放在茶几上。

  刃口朝内,像一把收起的折刀。

  窗外,风停了。

  车影远去。

  她拿起茶盏,倒了半杯冰美式,喝了一口。

  杯子放下的瞬间,一滴茶水从杯沿滑落,砸在峨眉刺的金属柄上,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