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
“来来来，排队领盒饭了啊！”
随着厨师的一声呐喊，上午休息半天用来调设备的剧组顿时热闹起来。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往餐厅的方向走。
他们剧组虽小，五脏俱全。
什么休息室，娱乐室，健身房，还有食堂都规划的好好的。
听说本来是没这些的，是剧组唯一的投资人鹿笙要求的。
其实“正常”剧组哪有这些啊！
演员们拍戏都是赶出来的，有的时候甚至夜里拍白景都是常有的事，吃的也都是盒饭，大家也都是应付两口解决完事，哪还有什么大厨来烧菜烧饭？还为此搭建一个食堂出来？
简直是闻所未闻。
偏偏，这个剧组做到了。
“听说就这样，鹿总还不满意呢！”
“啊？真的假的啊？条件都好成这样了，我跑了多少年的龙套，第一次进条件这么好的剧组呢！”
“就是说啊，你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在向我打听问我们剧组还招不招人呢！”
“哎，我这边也是，多少年没联系的人都向我打听剧组的消息呢！”
“你们我们也算因鹿笙火了那么一小把。”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我们这算啥啊！”他朝着正前方的身影努了努嘴，“那位才算是一飞冲天了。”
跟男人聊天的女人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羡慕：“可不是，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个剧组跑完怕不是就要转型了。”
“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头上啊！”男人长叹一口气，“同样是龙套，同套不同命啊！”
女人没搭腔，心里也是极为赞同男人的话的。
见女人没说话，他还戳了戳女人的胳膊，“怎么说话了？”
“说什么说！”女人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别说话了，站好点，你看那是谁？”
男人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卧槽！鹿笙怎么来了！”
不远处站着正和李导说说笑笑的正是鹿笙。
“鹿总您怎么有空来了？”李导知道鹿笙好脾气，直接凑过去调侃道：“您可是大忙人啊！我给您发了多少条信息都不带搭腔的。”
说到这，李导的眼神就变得哀怨起来。
要是个二十多岁的帅小伙这么委屈、可怜巴巴，鹿笙可能心还会软。
满脸褶子的李导......
鹿笙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与李导拉开距离：“我是挺忙的。”
李导瞪圆了眼。
换做任何一个老板都可以说忙，鹿笙......她压根不可能与忙这个词产生一丁点关系。
“行了。”鹿笙拍了拍李导的肩膀，“这么费劲心思还让杜婉拉我过来，是有事吧？”
“知我者，鹿总也。”
鹿笙嘴一抽，挽着杜婉的胳膊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别来这套，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看着两人的身影，李导沉默了一下后急忙追过去，“就在食堂吃？”
“不然呢？食堂的大厨是从欢娱调来的，什么水准我能不知道吗？”
“......”
话虽如此，但......
如此不拘小节的老板，还真是独一份呢。
鹿笙带着杜婉往食堂方向走，把不少人吓了一跳。
就如同李导所想，他们也没想到鹿笙能来食堂吃饭！
往日里喧闹不停的食堂突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低头吃着盘里的东西，余光不约而同地扫向同一个地方。
“伙食不错。”鹿笙看着盘里熟悉又营养均衡的菜，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婉一口菜一口肉的吃着，满脸满足，“那可不，这可是你高价挖来的大厨，水准能差？来我们这个小剧组的食堂烧菜都委屈师傅了。”
欢娱人多是不错，但师傅也多啊！
不像剧组，同样是吃大锅饭的，人多，师傅少，那难度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是挺委屈的。”鹿笙点点头，下了一个决定，“等你们拍完戏，师傅奖金翻倍。”
杜婉把嘴里的丸子吞了下去，疑惑地歪头：“奖金？”
“是啊，从欢娱来剧组的师傅每天都要奖金补贴的，这也是正儿八经的出差了。”
杜婉噗嗤一笑，“那你说，师傅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对啊，论怎么一句话就让打工人的奖金翻倍。”
鹿笙噗嗤一声，“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啊！”
“那可不！”杜婉骄傲地抬起脖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亲亲闺蜜！”
两人刚吃完饭，李导就凑过来了，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鹿笙和杜婉就跟着李导走了。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食堂才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卧槽卧槽卧槽？你们听到了吗？鹿笙二话没说就直接奖金翻倍！”
“妈呀，欢娱待遇已经够好了，这还翻倍......”
“所以啊.......这跟对老板就像嫁人一样，跟对了幸福一辈子。”
鹿笙丝毫不知，关于她的“传说”经过整个剧组的宣传，正在进一步扩大。
“就是这了。”李导笑嘻嘻地说道。
推开门，一双双灼热的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口的一行人身上。
不，说准确点，是盯在鹿笙身上。
杜婉扫了圈屋内，熟悉的经常在各种领奖台上的面孔就挤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内，杜婉的心没来的颤了下，下意识地就想找借口溜走。
李导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不多认识认识人那多可惜！
李导一把抓着杜婉，安慰道：“杜婉别紧张，这些导演都是圈内顶尖的，绝对不是什么三无导演。”
杜婉嘴一抽。
她当然知道！要不是顶尖导演她也不会......
别看这些导演年纪是大了点，耳朵可灵着呢！
听到老伙计的调侃，他们毫不犹豫地“骂”了回去：“你这老匹夫，抱上鹿总的大腿就不把我们这些老友当人看了啊！还什么三无导演。”
“老李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李导挑了挑眉，自己不够意思？他要是真不够意思能在老友们打电话试探鹿笙是不是真如网上传言的那样时，他一口应下还答应给他们这群老匹夫牵桥搭线？
不过正是多年老友，损起来才不留余地。
“鹿总，这几位都是圈内顶尖的导演。”李导带着鹿笙和杜婉走了进会议室内，挨个介绍：“这个胖胖的荀导，这个老匹夫是张导，这个个小个子是柳导，那个大胡子拉碴的是孟导，还有......”
李导带来的那些导演们听到他的话，差点直接气笑了。
要不是这位传说中的投资方在场的话，李导少不了一顿打。
别说这群大导了，就连鹿笙听着李导的介绍，嘴角都免不了一阵抽搐。
杜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些导演们个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找上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
不过经李导这一介绍，鹿笙的确对他们的印象更深刻了。
不得不说，李导描述的还真是......丝毫不差。
李导得意洋洋的朝着这群老伙计们露出八颗牙齿，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想当年，他刚入导演这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混出头了，后面才发现，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你得身上有足够的利润时，资本就会找上你。
李导见过太多一部顶好的剧毁在了资方和那些走后门的人身上，他也不想踏入这趟浑水，谁曾想，他不想踏入，看上他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你既不想来，也有的是办法逼你来。
那段艰难的岁月，要不是有这群老友们撑着，他怕是真的撑不下去，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老板/投资人。
之前鹿笙作为欢娱的老板时，他就想把这群老友挖过来了。
奈何，他们不肯啊！
李导也理解，就算欢娱在网上的热度再高，被人夸得再好，在这群导演眼中，始终都是浮云。
欢娱没有一件拿得出手得作品，就光这点，已经让许多导演望而却步了。
那时候，哪怕李导夸得再天花乱坠，都两个字：不去。
现在情况就截然相反了。
欢娱有没有作品关这个神仙投资人鹿笙什么事？
退一万步来讲，有这样得投资人还怕以后没有好作品？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娱乐圈也同战场差不多，各种勾心斗角只有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
这些导演们能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自是都有一番谋算的。
他们为老友高兴到中年终于碰上个好的老板，好的投资人，同样也十分羡慕。
李导记得他们的恩情，毫不犹豫就朝着几人抛来了橄榄枝。
“这位是杜婉，也是我这部剧的女主角，和鹿总是闺蜜。”说着，李导调笑道：“要不是看在杜婉的面子上，我都请不来鹿总呢！”
鹿笙瞥了一眼李导，也知道他这是在为杜婉的未来谋算。
娱乐圈想要成为真正的顶流，演技、运气、人脉缺一不可，最好再有资本在背后撑着，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杜婉有她护着，有老师教着，自是不差的。
李导比鬼都精，给老友们牵桥搭线的同时还为欢娱挖人，也把杜婉介绍出去，在他们面前混个眼熟，可谓是一举多得。
而鹿笙，自是要承对方的情。
鹿笙拍了拍杜婉的手。
杜婉瞬间get到对方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向导演们打了声招呼，“各位导演好，我是演员杜婉，目前正在李导的剧中参演女主。”
“好好好，这几天总听李导提起你，说你演技不错，很有灵气。”胖胖的荀导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其他导演也相应附和出声。
杜婉想到背后站着的是自家闺蜜，是鹿笙，一改之前的紧张，落落大方，给各位导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了好了，先让我们鹿总和杜婉坐下吧。下午有的是时间聊！”李导拉开一个两个围着两人的热情过火的导演们，带着鹿笙和杜婉入座。
众人聊了一会，终于聊开了，开始进入正题。
“鹿总，我听李导说您平时挺爱投资的，我手里头正好有两部剧本，您过目过目？”
“鹿总，我这边也有。”
“鹿总，我......”
见话题渐入佳境，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拍戏的时候了，李导跟鹿笙还有热情的导演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杜婉离开了。
杜婉还有点不放心，频频回头看向会议室的位置。
“怎么了？怕那群导演们把鹿总吃了？”李导看着杜婉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开玩笑。
谁知，杜婉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狠狠点了两下头。
这下直接把李导给整不会了。
“笙笙被那么多导演围着，我担心......”杜婉叹出了自己的担忧。
在杜婉的心中，鹿笙就像是个小羔羊似的，需要人保护。
之前是可怜兮兮的小羔羊，现在嘛......是有钱的小羔羊。
李导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这滤镜开的也太大了吧？”
鹿笙？？？
能被那群导演欺负？？？
怎么可能！！！
那群老友们他是实打实的了解，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找鹿笙投资的，发展到他们这个地位的，若不是鹿笙这个投资人实在是戳动他们的心弦，他们也是不会主动上门的。
毕竟他们手里的剧本只要随便放出点消息说要准备开拍，会有大把的资本家拿着钱过来投资。
这其中，不免会塞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进来。
一般这时候，看在金钱的份上，导演们都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熬熬就过去了。
这是在以前！
现在有细糠谁还去吃糙粮？
不过......
李导脸上浮现一丝狡黠的笑。
他们忽悠鹿笙怕是不容易，说不定还会被鹿笙忽悠进欢娱呢！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经验十足。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准备好下午的戏份。”李导好心情地拍了拍杜婉的肩膀，哼着歌走在前面。
——
“怎么样了？压下去没有？”
“没有......”
“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来来来，排队领盒饭了啊！”
随着厨师的一声呐喊，上午休息半天用来调设备的剧组顿时热闹起来。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往餐厅的方向走。
他们剧组虽小，五脏俱全。
什么休息室，娱乐室，健身房，还有食堂都规划的好好的。
听说本来是没这些的，是剧组唯一的投资人鹿笙要求的。
其实“正常”剧组哪有这些啊！
演员们拍戏都是赶出来的，有的时候甚至夜里拍白景都是常有的事，吃的也都是盒饭，大家也都是应付两口解决完事，哪还有什么大厨来烧菜烧饭？还为此搭建一个食堂出来？
简直是闻所未闻。
偏偏，这个剧组做到了。
“听说就这样，鹿总还不满意呢！”
“啊？真的假的啊？条件都好成这样了，我跑了多少年的龙套，第一次进条件这么好的剧组呢！”
“就是说啊，你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在向我打听问我们剧组还招不招人呢！”
“哎，我这边也是，多少年没联系的人都向我打听剧组的消息呢！”
“你们我们也算因鹿笙火了那么一小把。”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我们这算啥啊！”他朝着正前方的身影努了努嘴，“那位才算是一飞冲天了。”
跟男人聊天的女人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羡慕：“可不是，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个剧组跑完怕不是就要转型了。”
“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头上啊！”男人长叹一口气，“同样是龙套，同套不同命啊！”
女人没搭腔，心里也是极为赞同男人的话的。
见女人没说话，他还戳了戳女人的胳膊，“怎么说话了？”
“说什么说！”女人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别说话了，站好点，你看那是谁？”
男人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卧槽！鹿笙怎么来了！”
不远处站着正和李导说说笑笑的正是鹿笙。
“鹿总您怎么有空来了？”李导知道鹿笙好脾气，直接凑过去调侃道：“您可是大忙人啊！我给您发了多少条信息都不带搭腔的。”
说到这，李导的眼神就变得哀怨起来。
要是个二十多岁的帅小伙这么委屈、可怜巴巴，鹿笙可能心还会软。
满脸褶子的李导......
鹿笙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与李导拉开距离：“我是挺忙的。”
李导瞪圆了眼。
换做任何一个老板都可以说忙，鹿笙......她压根不可能与忙这个词产生一丁点关系。
“行了。”鹿笙拍了拍李导的肩膀，“这么费劲心思还让杜婉拉我过来，是有事吧？”
“知我者，鹿总也。”
鹿笙嘴一抽，挽着杜婉的胳膊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别来这套，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看着两人的身影，李导沉默了一下后急忙追过去，“就在食堂吃？”
“不然呢？食堂的大厨是从欢娱调来的，什么水准我能不知道吗？”
“......”
话虽如此，但......
如此不拘小节的老板，还真是独一份呢。
鹿笙带着杜婉往食堂方向走，把不少人吓了一跳。
就如同李导所想，他们也没想到鹿笙能来食堂吃饭！
往日里喧闹不停的食堂突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低头吃着盘里的东西，余光不约而同地扫向同一个地方。
“伙食不错。”鹿笙看着盘里熟悉又营养均衡的菜，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婉一口菜一口肉的吃着，满脸满足，“那可不，这可是你高价挖来的大厨，水准能差？来我们这个小剧组的食堂烧菜都委屈师傅了。”
欢娱人多是不错，但师傅也多啊！
不像剧组，同样是吃大锅饭的，人多，师傅少，那难度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是挺委屈的。”鹿笙点点头，下了一个决定，“等你们拍完戏，师傅奖金翻倍。”
杜婉把嘴里的丸子吞了下去，疑惑地歪头：“奖金？”
“是啊，从欢娱来剧组的师傅每天都要奖金补贴的，这也是正儿八经的出差了。”
杜婉噗嗤一笑，“那你说，师傅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对啊，论怎么一句话就让打工人的奖金翻倍。”
鹿笙噗嗤一声，“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啊！”
“那可不！”杜婉骄傲地抬起脖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亲亲闺蜜！”
两人刚吃完饭，李导就凑过来了，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鹿笙和杜婉就跟着李导走了。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食堂才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卧槽卧槽卧槽？你们听到了吗？鹿笙二话没说就直接奖金翻倍！”
“妈呀，欢娱待遇已经够好了，这还翻倍......”
“所以啊.......这跟对老板就像嫁人一样，跟对了幸福一辈子。”
鹿笙丝毫不知，关于她的“传说”经过整个剧组的宣传，正在进一步扩大。
“就是这了。”李导笑嘻嘻地说道。
推开门，一双双灼热的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口的一行人身上。
不，说准确点，是盯在鹿笙身上。
杜婉扫了圈屋内，熟悉的经常在各种领奖台上的面孔就挤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内，杜婉的心没来的颤了下，下意识地就想找借口溜走。
李导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不多认识认识人那多可惜！
李导一把抓着杜婉，安慰道：“杜婉别紧张，这些导演都是圈内顶尖的，绝对不是什么三无导演。”
杜婉嘴一抽。
她当然知道！要不是顶尖导演她也不会......
别看这些导演年纪是大了点，耳朵可灵着呢！
听到老伙计的调侃，他们毫不犹豫地“骂”了回去：“你这老匹夫，抱上鹿总的大腿就不把我们这些老友当人看了啊！还什么三无导演。”
“老李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李导挑了挑眉，自己不够意思？他要是真不够意思能在老友们打电话试探鹿笙是不是真如网上传言的那样时，他一口应下还答应给他们这群老匹夫牵桥搭线？
不过正是多年老友，损起来才不留余地。
“鹿总，这几位都是圈内顶尖的导演。”李导带着鹿笙和杜婉走了进会议室内，挨个介绍：“这个胖胖的荀导，这个老匹夫是张导，这个个小个子是柳导，那个大胡子拉碴的是孟导，还有......”
李导带来的那些导演们听到他的话，差点直接气笑了。
要不是这位传说中的投资方在场的话，李导少不了一顿打。
别说这群大导了，就连鹿笙听着李导的介绍，嘴角都免不了一阵抽搐。
杜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些导演们个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找上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
不过经李导这一介绍，鹿笙的确对他们的印象更深刻了。
不得不说，李导描述的还真是......丝毫不差。
李导得意洋洋的朝着这群老伙计们露出八颗牙齿，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想当年，他刚入导演这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混出头了，后面才发现，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你得身上有足够的利润时，资本就会找上你。
李导见过太多一部顶好的剧毁在了资方和那些走后门的人身上，他也不想踏入这趟浑水，谁曾想，他不想踏入，看上他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你既不想来，也有的是办法逼你来。
那段艰难的岁月，要不是有这群老友们撑着，他怕是真的撑不下去，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老板/投资人。
之前鹿笙作为欢娱的老板时，他就想把这群老友挖过来了。
奈何，他们不肯啊！
李导也理解，就算欢娱在网上的热度再高，被人夸得再好，在这群导演眼中，始终都是浮云。
欢娱没有一件拿得出手得作品，就光这点，已经让许多导演望而却步了。
那时候，哪怕李导夸得再天花乱坠，都两个字：不去。
现在情况就截然相反了。
欢娱有没有作品关这个神仙投资人鹿笙什么事？
退一万步来讲，有这样得投资人还怕以后没有好作品？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娱乐圈也同战场差不多，各种勾心斗角只有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
这些导演们能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自是都有一番谋算的。
他们为老友高兴到中年终于碰上个好的老板，好的投资人，同样也十分羡慕。
李导记得他们的恩情，毫不犹豫就朝着几人抛来了橄榄枝。
“这位是杜婉，也是我这部剧的女主角，和鹿总是闺蜜。”说着，李导调笑道：“要不是看在杜婉的面子上，我都请不来鹿总呢！”
鹿笙瞥了一眼李导，也知道他这是在为杜婉的未来谋算。
娱乐圈想要成为真正的顶流，演技、运气、人脉缺一不可，最好再有资本在背后撑着，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杜婉有她护着，有老师教着，自是不差的。
李导比鬼都精，给老友们牵桥搭线的同时还为欢娱挖人，也把杜婉介绍出去，在他们面前混个眼熟，可谓是一举多得。
而鹿笙，自是要承对方的情。
鹿笙拍了拍杜婉的手。
杜婉瞬间get到对方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向导演们打了声招呼，“各位导演好，我是演员杜婉，目前正在李导的剧中参演女主。”
“好好好，这几天总听李导提起你，说你演技不错，很有灵气。”胖胖的荀导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其他导演也相应附和出声。
杜婉想到背后站着的是自家闺蜜，是鹿笙，一改之前的紧张，落落大方，给各位导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了好了，先让我们鹿总和杜婉坐下吧。下午有的是时间聊！”李导拉开一个两个围着两人的热情过火的导演们，带着鹿笙和杜婉入座。
众人聊了一会，终于聊开了，开始进入正题。
“鹿总，我听李导说您平时挺爱投资的，我手里头正好有两部剧本，您过目过目？”
“鹿总，我这边也有。”
“鹿总，我......”
见话题渐入佳境，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拍戏的时候了，李导跟鹿笙还有热情的导演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杜婉离开了。
杜婉还有点不放心，频频回头看向会议室的位置。
“怎么了？怕那群导演们把鹿总吃了？”李导看着杜婉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开玩笑。
谁知，杜婉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狠狠点了两下头。
这下直接把李导给整不会了。
“笙笙被那么多导演围着，我担心......”杜婉叹出了自己的担忧。
在杜婉的心中，鹿笙就像是个小羔羊似的，需要人保护。
之前是可怜兮兮的小羔羊，现在嘛......是有钱的小羔羊。
李导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这滤镜开的也太大了吧？”
鹿笙？？？
能被那群导演欺负？？？
怎么可能！！！
那群老友们他是实打实的了解，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找鹿笙投资的，发展到他们这个地位的，若不是鹿笙这个投资人实在是戳动他们的心弦，他们也是不会主动上门的。
毕竟他们手里的剧本只要随便放出点消息说要准备开拍，会有大把的资本家拿着钱过来投资。
这其中，不免会塞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进来。
一般这时候，看在金钱的份上，导演们都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熬熬就过去了。
这是在以前！
现在有细糠谁还去吃糙粮？
不过......
李导脸上浮现一丝狡黠的笑。
他们忽悠鹿笙怕是不容易，说不定还会被鹿笙忽悠进欢娱呢！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经验十足。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准备好下午的戏份。”李导好心情地拍了拍杜婉的肩膀，哼着歌走在前面。
——
“怎么样了？压下去没有？”
“没有......”
“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