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闺蜜-《顶级掠食者的零下限攻略》

  电话那头的靳锦行听到靳玄的声音,先是有些意外地顿了顿,可她这人向来不输阵,清了清嗓子,

  “既然靳玄到了,盛总不妨好好让靳玄说说。这作人还是要有所顾忌!举头可三尺有神明!”

  她话音一落,直接挂断电话,两个小朋友听她这么骂晟明炜都看愣了,她见两小只愣怔怔地站在那,知道自己失态用手捋了捋头发,姜凝雪双眸通红,跑过来一把扎入她怀里,带着哭腔,

  “谢谢!锦行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靳锦行身子一僵,她这人有气直接撒,从来都忍着。

  她一想到晟启纨那天那样对姜凝雪,她就想有天必让晟启纨的父母丢人现眼一把!

  今天也赶晟明炜倒霉,非要抢接梁世晗的电话,那靳锦行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她就愣怔怔地站在那,僵在那,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甚至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

  她不是不愿意姜凝雪这样抱着她感激她,她只是从没遇见过,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靳锦行没没有替人出头的概念,她和那些塑料闺蜜相处起来只有防备,她从来没有姜凝雪这样的朋友,可以毫无防备交心的朋友。

  她想起早上,她哭的时候靳玄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背,让自己感觉很心安。

  于是她将双手放在姜凝雪哭的发颤的后背上,抚摸她那若丝缎一般的青丝。

  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快别哭了!等交完作业,咱周末去海边玩!彻底让大海冲走这破事!”

  云阙SVIP包厢内,若琥珀一般包裹着沙发上的三人。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外界隔绝,只余雪茄的青烟在昏黄灯光下缓慢盘旋扭结,如同此刻盛明炜被彻底打乱的心绪。

  他精心备好的几套说辞,被靳锦行那一通骂搅得七零八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闷得他心口发堵。

  靳玄姿态闲适地靠在对面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香芋灰紫的短发在暧昧光线下泛着冷调的光泽。

  他虽不知道电话里靳锦行具体说了什么,但能从盛明炜瞬间僵硬的嘴角和眼底闪烁的愠怒判断,她肯定是不管不顾的发了一顿脾气,又歪打正着狠狠踩在盛明炜的痛处。

  这反倒省了他不少周折。

  “盛总了解默示信托么?”靳玄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破寂静。

  盛明炜心头猛地一颤,面上却波澜不惊,他深吸一口雪茄,让烟雾在口腔里盘桓片刻才缓缓吐出,借此掩饰瞬间的慌乱。

  “呵,”他干笑一声,“略有耳闻。听说默示有自己的顶尖团队,查‘征信’……很有一套!”他试图将话题隐晦地引向灰色的“常规”商业范畴。

  靳玄嘴角勾起,近乎嘲讽。

  “哦,”他轻轻颔首,目光锐利刺向盛明炜,“那是不了解。”

  轻飘飘五个字,让盛明炜感觉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颠了几颠。

  他强自镇定,朝一旁的梁世晗使了个眼色。

  梁世晗立刻起身,约在这就是想用美色诱惑,可他知道靳玄不近女色,若按盛明炜的计划叫几个莺莺燕燕进来,只怕马屁拍在马腿上。眼下这二位谁都得罪不起。

  于是他弯下腰,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声音放低,带着试探:“玄总,您是雅人。不知……是偏好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是清丽脱俗的空谷幽兰?盛总今都准备好了……”

  “不必。”靳玄打断他,眼神淡淡地落在盛明炜脸上,话却是对梁世晗说的,“梁公子是了解我的。我有心上人了,其他的人近身就想吐。”

  盛明炜眼皮跳了跳。他原本确实备下了一份“厚礼”,一个小明星,本想投其所好。

  此刻听靳玄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只当是推诿之词,心下不由嗤笑。

  他挑起眉毛,脸上挤出几分看似豪爽的笑意:“靳总洁身自好,年轻有为,哥哥我真是佩服!不叫人也行。”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朋友,仰慕靳总风采已久,真心实意就想见上一面,交个朋友……”

  “盛总,”靳玄再次打断,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镜片后的丹凤眼冷冽如刀。

  “我们这次会面的时间很宝贵。只有十分钟。”他抬腕,看了眼那块低调的铂金腕表,“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分四十秒。”

  他顿了顿,低沉又惋惜,“我姐姐刚也叫了我回去party。她的性格,盛总刚才也领略过了。我若回去晚了……”他轻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还请盛总体谅,不要害我。”

  盛明炜彻底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像是戴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他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利诱、甚至隐含的威胁,在靳玄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带着直白“惧姐”幌子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这哪里是来谈判的?

  这分明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包厢内死寂一片,只有雪茄静静燃烧的微弱声响。

  盛明炜死死盯着靳玄,试图从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找出丝毫破绽,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心底寒气直冒,终于意识到,眼前默示选人果然不一般。

  此刻,他倒要看看,这姓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盛明炜干笑两声,试图挽回些许颜面,指尖的雪茄灰却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包厢内只余几盏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空气里雪茄的青色烟雾缓慢盘旋,如同盛明炜此刻滞重的心跳。他强撑着场面,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靳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次来,到底想要什么?”

  靳玄没有立刻接话。香芋灰紫的短发在暧昧光线下泛着冷感,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极轻地敲击,像在倒数计时。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忽然,双丹凤眼轻抬,清冽如寒潭,直接将盛明炜浸在冷水里,“盛总,如果你等我先说,那游戏规则可就变了!”盛明炜打了个寒颤,冷汗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