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是不想让我碰吗-《穿成背景板后我成了女主的白月光》

  谷幕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吃饭。

  昨天从码头那边折腾回来,到家已经很晚,她身心俱疲,刚沾到枕头闭上眼,一个温热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姐姐,抱抱。”

  她应了,路绵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胸口。

  自从在码头仓库里,那句石破天惊的“我爱你”说出来后,谷幕感觉自己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的弦,好像松了些。

  很多以前觉得别扭想要抗拒的亲密,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过耳根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她叹了口气,抬起手,拍着路绵的背,像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谷幕以为这一晚上大概就能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然而,路绵那只原本规规矩矩环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指尖悄悄在她腰侧摩挲,然后有逐渐向上游走的趋势。

  谷幕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在那只作乱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路绵的动作顿住了,却并没有收回去,反而得寸进尺地整个手掌贴了上来,温热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递过来。

  “姐姐。”

  她的声音依旧闷闷的,黏糊糊的。

  “嗯。”

  谷幕应着,拍着她后背的动作没停?

  “你真的爱我吗?”

  路绵抬起头,在昏暗的夜色中,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

  这个问题,从车上回来到现在,她已经反反复复问了很多遍。

  仿佛只有通过谷幕一次次的确认,才能抚平她心底巨大的不安。

  谷幕轻拍的动作没停,但也没抬眼去看那双灼热的眼睛,只是轻笑了一声。

  “再问可就不爱了啊。”

  这本是一句带着玩笑意味的嗔怪。

  然而,路绵像被这句话刺激到了。

  她撑起身子,凑得更近,那双漂亮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汽,下一秒就能凝结成泪珠滚落。

  很熟悉的场景。

  女人的成熟脸庞在朦胧的光线下,似乎与记忆中那个十八岁,和她缩在同一床被子里,问她“如果我喜欢姐姐的话,姐姐会一直让我跟着你吗”的女孩重合了。

  谷幕看着这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

  谷幕吃痛,诧异地看向突然咬了她一口的路绵。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一片温软用力覆上。

  唇齿被撬开,气息被掠夺,谷幕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一吻结束,谷幕气喘吁吁,感觉肺部空气都被抽干了。

  她下意识用手肘支起身体,往后挪了挪,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不是因为厌恶或排斥。

  而是因为在刚才那个吻的间隙,她清晰地看到了路绵眼睛里翻涌的欲望。

  是带着明显情欲色彩的渴望。

  ……

  我靠。好像有点不对。

  谷幕心里警铃大作。

  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路绵又黏了上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拉回怀里,仰起脸,意犹未尽。

  她眼神湿漉漉的,语气委屈。

  “姐姐说爱我的。”

  她控诉道,仿佛谷幕刚才的后退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行为。

  “不是……”谷幕一时语塞,感觉脑子有点乱,“不是……这么个爱法……”

  她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对于同性之间的亲密,认知还停留在比较浅显的层面,这种直白的情欲表达,完全超出了她的经验范围和心理准备。

  “姐姐。”

  路绵的眼泪说掉就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眶红红地看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

  谷幕看着她这副样子,所有拒绝和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不应该吧……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会……。

  她不会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理论经验接近于零,实践经验更是空白。

  以前在街上混,不是打架就是忙着挣钱糊口,不干了以后就是在家里窝着忙店的事,男女之事都懒得沾,更别提女人和女人了……

  这完全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但看着路绵这副样子,所有拒绝和解释的话好像都堵在了喉咙里。

  不行,她再怎么样也是看过……呃,那种影视的。

  再怎么样主动权都得是她的。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一股不服输的劲上来了。

  心一横,谷幕深吸一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避开路绵灼热的视线,伸手探向路绵睡衣的纽扣,指尖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微颤。

  像豁出去了。

  她想,大不了……就照着模糊的印象来,反正主动权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而,她的手指刚碰到纽扣,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腕就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了。

  路绵抬起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看着谷幕,刚刚哭完,声音带着鼻音。

  “姐姐……是不想让我碰吗?

  谷幕立马不镇定了。

  对方那双浅色眸子映照出自己的慌乱和笨拙,所有的逞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某种无谓的挣扎,抬起另一只手,抹去路绵脸上的泪痕。

  “算了,”她别开脸,耳根红得要滴血,声立低得几乎听不见。

  “随你。”